第5章 隐藏的初恋上演狗血剧

那天下午无意看到热点视频的薛茂,他紧张而生气地给季洁打完电话后,就立马赶回了家,虽然季洁再三向薛茂保证自己没事,儿子端端更是好端端的,请他千万别辛苦赶回家来了。

可薛茂哪能放得下心,尤其是他看到那段视频中,季洁差点体力不支掉下去的时候,他的心脏像是嘣地一下爆裂了,一时间慌到无主、痛到没有知觉。

但薛茂这次又算是旷工回家的,因为他的领导没有批假,原因是他们的省重点工程正处验收的阶段,近期都会有上级领导来视察,全体工程部的人员不得请假。

可是薛茂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拿起钱包与手机就离开了工地。

薛茂打的狂奔到了火车站,最近的一班动车只有无座票可以买了,于是归心似箭的薛茂买下无座票,在动车上找个空地,席地而坐了五个小时。

这段时间里,薛茂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地更爱季洁,甚至他都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失去了季洁会怎样?

可越是这样深切地认识到自己的内心,薛茂就感到自己的良心被一针针地刺痛,是内疚,是悔恨,也是一种自我蔑视。

时间在痛苦的思索中过得很快,薛茂到站了,他对自己说,此事一定要埋葬在心底,最终随我一同带进火葬场。

薛茂下了火车,出了站后,他打了生平最贵的一次出租车,寂静通畅的夜晚,两个半小时的路程。

这项工程结束后,我就回来找工作,再也不与季洁母子分开了。薛茂在心底做了决定。

一米八五大高个的薛茂,他身材魁梧,站姿挺拔,是工程部里唯一不戴眼镜的工程师,经常被新来的工友误认为是哪个大领导的贴身保镖。

薛茂长了一张充满正气的国字脸,那浓黑的一字眉加上可以看得见星星的大眼睛,还有高挺的鼻梁,戴上口罩的薛茂,让女人一眼看去联想到的便是“貌似潘安”。

但摘下口罩的薛茂,他的上颌骨有些前突,也就是猩猩嘴牙齿,但贵在薛茂不吸烟不喝酒不食槟榔还勤刷牙,所以他的猩猩嘴牙齿是洁白整齐的,是可以象征着阳光与自信的牙齿。

但不管怎样,薛茂都属于口罩帅哥,他当年戴口罩的样子像极了季洁早逝的哥哥。

总之,戴不戴口罩的薛茂,从外形上来看都是高大挺拔的汉子,他是土生土长的的江南人,却十足的东北大汉的气质。

不过,他那充满正气的国字脸上满是让人放心的拙朴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简单真诚且没有故事的男同学。

薛茂大学期间是真心喜欢并追求的季洁,但在季洁之前,他还有一段珍藏在心底的懵懂的初恋,他没有告诉过季洁,还骗季洁说他们是彼此的初恋。

但薛茂又觉得自己不算是欺骗季洁,毕竟当年自己与孙晓晓的年龄都小,从十三岁到十六岁,他们两人真的是彼此莫名其妙地就暗生情愫了,颇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情怀在里面。

他们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却同时互相写下小纸条,之后还有标榜友谊之书而往来的小情书。

但那时的他们,真是纯情的啊,有些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甚至连小手都没有牵过。

后来,孙晓晓全家移民英国,薛茂与她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但是在最初分别那两年,薛茂还会因为思念孙晓晓而将那些纸条信件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看,看着看着,薛茂就流下了眼泪。

后来,薛茂的亲妈车祸去世,他爸不久后就再娶了一个中年女人,那女人还带来了一个10岁的弟弟,更搞笑的是,那个后妈还“老蚌生珠”地给薛茂的爸爸又生了一个小儿子,足足小了薛茂二十岁,都可以当薛茂的儿子了。

之后,薛茂将马晓晓的那些纸条与情书好好地封存了起来,从此再也没打开过。

大学毕业那年,薛茂就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他向季洁求婚说,我薛茂爱季洁一辈子,若有背叛,不得好死!

那时季洁堵住了薛茂的嘴巴说,呸呸呸!不吉利也不够毒!看我说啊,我季洁爱薛茂一辈子,他若负我,我便不得好死!

薛茂赶紧堵住了季洁的说,有些生气地说到,呸呸呸!季洁你太毒了,哪有丈夫出轨诅咒自己的呢?

季洁笑着说,哈哈,我还有下一句呢,就是“拉他一起做鬼”,哈哈,都是开玩笑的,我们会好好的,如果啊,我们真的不幸走到了那一步,我们一定会好聚好散的。

而命运是一个很玄乎的东西,但是命运又绝对与人自己的选择有关。

那天早上,也就是薛茂与季洁的第一次吵架,儿子在他们的争斗中受伤流血了,薛茂还第一次打了季洁一个耳光的第二天早上,薛茂因为一个重要项目,所以他要赶去外地的工程地上班。

夏天的清晨是清爽的,炎热的暑气还没有被鸣蝉唤醒。

在宿舍楼老小区的大门口,薛茂看到了一个身形高挑的摩登女子站在那儿。

“孙晓晓!”看到那女子面容后,薛茂脱口而出。

是的,是孙晓晓,薛茂已经有十二年没有见过及联系过的孙晓晓,虽然孙晓晓的穿着打扮变了样,风衣式连衣裙,烫了棕色的卷发,戴上了金色金属框眼镜,还化了淡淡的妆,但是薛茂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嗨!薛茂!”孙晓晓更是一眼看出了依然是爱戴口罩遮瑕装帅的薛茂,她笑得很开心。

在孙晓晓的眼中,虽十二年未见,但薛茂还是老样子,帽子口罩运动服,内敛的少年感。

“哈喽,老伙计!”孙晓晓笑着走到薛茂跟前,她张开臂膀紧紧地拥抱住了发懵中的大块头薛茂,“我只是来试试运气,没想到这里还没有拆迁,更没有想到你还住在这里,最为惊喜的是,我试着一大早来守株待兔,竟然一下子就逮到了你这只大兔子。”

薛茂是属兔的,87年的,他与孙晓晓同岁,比89年属蛇的季洁大两岁,但却是大学同级,就是因为孙晓晓当年的离开,当然还得加上母亲的离世,这让薛茂颓废了两年,他连续复读了两年才考上了二本线的院校。

也就因此,薛茂才与季洁成为同一年级的校友,还成为了同一篮球社的同级社友。所以说啊,人生的有些安排就是冥冥注定的。

一向厌恶鄙视男女乱搞暧昧关系的薛茂,他在面对孙晓晓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时,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双手无处安放,心脏那是嘣嘣狂跳。

薛茂外在一动不动地任由孙晓晓拥抱着他,就像自己拥抱了梦寐以求的女神,内心世界是心潮澎湃的。

过了二十秒钟的样子,孙晓晓感受到了薛茂外表的拘谨与无措,她笑着松开了薛茂。

“嗨,薛茂,你今天有空吗?我们聚聚吧,好想知道你这十多年过得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啊?”

孙晓晓伸出一只手拽住薛茂的衣角,并轻轻地晃了晃,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整齐的美式大白牙和灿烂的笑容,“不准扫兴哈,人家专门来找你的”。

“嗯,好!”薛茂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摘下了口罩,也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小小小,瞧我还是猩猩嘴。”

“哈哈,史上最帅类人猿!”孙晓晓笑着说到。

傻笑的薛茂看着大笑的孙晓晓,那感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他们两人暗生情愫,彼此心知肚明,虽然直面的对话不多,但彼此偷偷传递的小纸条和信件却很多。

年少时精心挑选的信纸上,薛茂称呼孙晓晓为“小小小”,因为她嘴巴小、手小、脚小。而孙晓晓在信纸上称呼薛茂为“史上最帅类人猿”。

“走吧,我们去你家吧。”孙晓晓很自然地挽起了薛茂的胳膊,他们年少时可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呢。

“…不…行。”薛茂有些结巴地说到。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孙晓晓笑着说到,“走,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聊天叙旧吧!”

“嗯。”于是薛茂跟着孙晓晓到了一辆顶配的商务轿车前,他本以为是孙晓晓开车,却发现车上是有一名男司机的,而且那辆商务车内还安装了类似摄像头的设备。

“呵呵,我在国内开车不习惯,左右车道不一样。”孙晓晓还和以前一样,她一下子就看出了薛茂的疑虑,“这些是最新的行车车内记录仪,最近国外都兴这样。”

“哦。”薛茂一点没有怀疑地点了点头。

孙晓晓带着他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离薛茂的家比较远。

在咖啡馆安静的角落里,薛茂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就直接问到:“孙晓晓,你为什么到了英国就毫无音讯了,离别前不是说好了要联系的吗?”

孙晓晓笑着说:“没办法啊,到了英国,为了更好地适应当地的生活,也是为了成为优秀的精英人士,我从一开始就像陀螺一样地转了起来,从未停歇过,高中、大学、研究生、博士、开律师事务所,英国、美国、意大利、瑞士,这一路都是咬着牙坚持下去的。”

“那这次回来是为了专门找我?”薛茂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到。

“恩,是的呢。”孙晓晓笑着点了点头,“感谢上帝,我在第一天就找到你了。”

薛茂的心里有些感动,他想原来自己一直被孙晓晓牵挂着啊,不枉自己曾经为她的离别而哭泣了两年。

孙晓晓问了薛茂的情感问题,薛茂吞吞吐吐地道出了实情。

“没想到你结婚那么早啊?还当爸爸了嘛。”孙晓晓惊讶地问到,“你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干什么工作的?”

“嗯,我妈去世后,我就特想有个家,所以大学毕业半年后就结婚了,并顺其自然地有了孩子。”薛茂有些落寞地说到,“我妻子是我大学校友,她本来在银行工作,但她很执拗,好好的职业女性,偏偏要辞职带娃当家庭主妇,然后,哎,现在的她有些敏感、有些世俗。”

“给我看看他们的照片吧。”孙晓晓笑着说到。

然后,薛茂将手机中满是妻儿的照片拿给了孙晓晓看。

“你的妻子很可爱啊,一脸的少女气质,跟你好配!”孙晓晓笑着说到,“哇哦,你的儿子好胖,眉宇之间很像你,哈哈,要及时关注他的牙齿哈,别像你一样猩猩嘴了。”

“嘿嘿。”薛茂笑了两声,然后他与孙晓晓陷入了沉默,各自吃起了糕点。

过了一会儿,薛茂突然抬起头看着马晓晓,故作大气地问到:“对了,小小小你肯定有男朋友了吧?”

“哇哦,我目前没有呢,以前有过三个,都是在读书的时候谈得,一个白人,一个黑人,一个华人。”孙晓晓自我调侃到,“哈哈,三大主要肤色的人类都成为过我的男朋友呢。”

呵呵,薛茂干笑了两下,然后叹了口气将自己最近与妻子季洁闹矛盾的原由说了出来,然后感叹到:“你说我们又不算穷,但是现在真的是感到贫贱夫妻百事哀!愁房子、愁票子、愁孩子!”

孙晓晓笑了笑,然后说到:“我是律师出身,也认识你们国内的一些律师,你们家的老房子肯定要过户到你头上啊,你妻子为了孩子着想,想要买学区房也是无可厚非的嘛,有困难,我可以帮你。”

“那不用,不用,我和我妻子已经商量好了,不买学区房,不过户了。”薛茂忙说到。

“不,都是需要的!自己的利益要争取!幸福的生活要努力去创造!”马晓晓劝导起薛茂。

……

老友相逢,尤其是旧恋人重逢,话题最多还是旧时光,薛茂与马晓晓将年少时的那种懵懂、悸动,还有互相偷瞄彼此,并悄悄传递小纸条和信件的美好往事都回忆了个遍。

就这样,薛茂与孙晓晓足足聊了十二个小时的天,从早上的八点一直到晚上的八点,只是喝得咖啡、吃得点心。

最后,两人都感觉坐累了、聊困了。

“走,去我那再坐坐吧。”孙晓晓笑眯眯地说到,而像做梦一样的薛茂点了点头,就跟着孙晓晓去了酒店。

薛茂酒精过敏,什么酒都不喝,但到了孙晓晓的房间里,他却接过了孙晓晓递给他的一杯红葡萄酒,并一口喝了下去。

因为决定跟孙晓晓去酒店的那一刻起,薛茂的心里就混乱极了,他希望自己是彻底麻痹的状态。

“你不是说脖子都酸了么?躺下休息一下吧!”孙晓晓眼神迷离、半笑不笑地说到,“我先去洗个澡了。”

这时,薛茂的手机传来了季洁的信息,薛茂打开一看,是一条视频还有一条语音短信息,视频中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的端端笑呵呵地说:“粑粑,我爱你!”

语音信息是季洁说得“老公,好好工作、注意安全,我也爱你!”

放下手机,薛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儿子端端和妻子季洁的声音让他清醒了很多。

这薛茂长相拙朴,但是他不傻,孙晓晓的多次暗示,他心知肚明。

曾经蹦蹦跳跳真可爱的小白兔孙晓晓已经变了,她变成了一个精英外表下毫无道德情感而言的游戏人间的女猎人,而薛茂是她最初的那颗小白菜。

陪睡拿报酬,这可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啊。

薛茂也为之心动啊,他心动的不是身体欲望,也不是旧情复燃的激情,而是那份报酬。

之前在咖啡馆里,孙晓晓笑眼迷离地说,首付只差30万人民币而已啊,我有些时候可能不到一天的收入吧。

想着妻子季洁那渴望买学区房、从老小区搬走的期待,尤其是听说语言小天才的儿子竟然跟着老太太学会了说脏话,薛茂的心里是无比的难受的。

“薛茂,帮我拿下睡衣,在沙发上。”浴室里传来了孙晓晓的轻柔娇羞的声音。

“哦,好的。”薛茂一边应答着,一边异常沉重地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内心的道德忠贞价值观体系已然崩塌了,他身手拿起沙发上那件丝绸吊带睡裙的时候,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我真他X的下作!”

而后,薛茂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也随之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

完了,我酒精过敏了,眼睛肿了,呼吸道也肿了,完了,季洁救我……

这是薛茂昏厥前的最后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身边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

那名男子看到薛茂醒来了,就自我介绍了一下,说自己是孙女士请的律师,擅长遗产继承、房屋过户之类的事务。

而后,那名律师递给薛茂一封信件,说是孙女士留给他的,而孙女士已经坐飞机去英国了,她在那边有急事要亲自处理一下。

薛茂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是曾经最为熟悉和心动的字迹:“我最亲爱的史上最帅类人猿:再见了,希望你和你的妻子、儿子幸福,你真的很爱他们啊,祝福你们!另外,我给大侄子包了一个小红包,转到你钱包里的那张中国银行卡里了。”

薛茂拿出手机看到了那条收到30万转账成功的信息……

良久,薛茂都愣愣地坐在病床上,护士走进来问他怎么样了,他也不说话。

等到病床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薛茂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埋头痛哭了起来……

之后的三天,在那边律师的陪同下,薛茂成功地将老小区的房子过户到了自己的头上,薛茂的爸爸还有些生气,他感觉大儿子薛茂对自己一点信任都没有,而那个后妈的神情也不好看,薛茂心想季洁的顾虑还是对的,她的那两个亲儿子,一个读高中,一个读小学,都要烧钱着呢。

薛茂去看了一下季洁中意的学区房,正好有一套十楼的两居室要抛售,薛茂赶紧出钱付了首付,中介也很快将房子的商贷办理好了。

而薛茂才想起自己与孙晓晓并没有互留联系方式,于是薛茂向孙晓晓介绍的那个国内男律师要了孙晓晓的联系方式,但是薛茂并没有联系,他是想着孙晓晓的那三十万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

孙晓晓对于薛茂而言,是一个隐藏地很好的初恋,就像是埋藏在古墓的陈年老酒,并不是为了开封的,而只是为了珍藏。

自诩三观很正的薛茂,他未曾想过还能与初恋孙晓晓再相逢,而孙晓晓对于他的内心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心中有座坟,埋着未亡人。”

扬言枕边人不是其最爱之人的家伙,无论男女都是粉粹家庭幸福的定时炸弹。

薛茂很清楚自己是因为爱季洁才娶她的,而且婚后,自己也是一直深爱着枕边人季洁的,他很自信,仅凭自己一人就让高一时失去父母家人的季洁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与幸福。

可是,自从那天与孙晓晓相逢会面后,尤其是还跟着她去了酒店,这让薛茂无时不刻地都在受到良心的谴责,他知道,那晚,要不是自己酒精过敏了,他就成了自己世界观中所鄙视的那种斯文败类,明明是管不住下半身却满嘴理由说是为了那三十万才舍生取义的。

虽然薛茂没有事实出轨,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一天是几度陷入了精神出轨的状态中,他在恍惚中假设了自己是单身,未娶妻生子,正在咖啡厅内与初恋女友旧情复燃呢。

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类的综艺节目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在国外闯荡了十多年的孙晓晓,她敢于尝试不同的事情,更是将所尝试的事情都不做成了事业,玩得风生水起。

在国外开了几家很赚钱的律师事务所后,英文名字为Anna的孙晓晓做起了电视节目的策划人与制片人。

聪明敏感的女孩多早熟,从踏上离开故土的飞机那一刻起,孙晓晓就知道自己与初恋薛茂从此就是不同世界里的人,而以后很有可能再也不会相见。

要不是已为Anna的孙晓晓制作了一个“The test of human nature(人性考验)”系列的真人秀节目,而这系列节目在国外受到追棒,收视率很高,身为制片人的Anna又一次赚了个满盆金铂。

“人性考验”系列中的最新大热“First love meets again(与初恋再相逢)”,采用隐秘式摄影,来考验现实中的男女再遇初恋时,有多少是再次擦出火花?或者说有多少能够旧情复燃的?

这一主题同样地大火了起来,而身为年轻有为的单身贵族的东方面孔的美人Anna,她被其他的大股东合伙人撺掇着去找初恋。

这是有钱人世界的游戏规则,已为Anna的,将自己归为有钱人世界的孙晓晓当然玩得起,于是,她回到故土轻易地就找到了初恋薛茂,他们在事先安排好的咖啡厅内纯情地聊了好久好久,幕后的编导都着急了,他们从孙晓晓的内置耳机内催着她快点约薛茂去酒店。

孙晓晓的心里本以为薛茂肯定会拒绝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薛茂竟然鬼使神差地一口就答应了,这让孙晓晓的心里不禁冒出一股悲凉,她悲伤的是自己毁了与薛茂之间原本纯洁的初恋,感到心里凉飕飕的是她知道薛茂认为自己是一个随意拿钱践踏他尊严的女人,而薛茂是为了那暗示的三十万而跟自己回酒店的。

在隐形拍摄的最后考验阶段,只要薛茂拿起沙发上的睡衣送往浴室,拍摄就将结束,然后打出一段字幕:他们旧情复燃了,男方有家室!

孙晓晓庆幸薛茂在关键时刻酒精过敏并发作了,孙晓晓紧急联系了就在隔壁的工作人员,及时地将薛茂送往了医院。

看到薛茂脱险之后,孙晓晓偷偷地毁了视频底片,她打算这辈子都不再与薛茂相见。

永别了,被自己亲手毁掉的初恋!

坐在飞机上,初次离别都未流泪的孙晓晓默默地流下了泪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天与薛茂在咖啡厅的时候,可能是做贼心虚吧,她在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女人和孩子像极了薛茂手机上妻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