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眼中世界是婆娑的,
注定了每一个人的孤独。
就象不必向那草地上低头吃草的牛羊,
亦或无意间降落在树林的鸟群倾谈,
它们不会懂存在与死亡的意义,
也不必懂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恩怨。
它们亦不会幸福吧,因为无缘明白
花如是兴谢,
情感如是兴谢,
因缘如是兴谢。
穿越灵魂的梵音,只需默默无语,
山水相依的久远,风与白云的缠绵,
一句懂得,便将孤独的密码破解。
请不要轻易辜负那句懂得,
没有几人全然欣赏你
无脑的快乐也是一种刚需,
享受和品位每一刻时光是一种能力,
坐在双层大巴上看城市从眼前掠过,
在小区的银杏树下发呆,
或者是宅在家里听外边风声如哨……
那些无所事事、心安理得虚度掉的光阴啊,
我想这样渡过人生,
你懂我在,你在我守。
你不懂我,我又怎能怪你?
悲欢须臾间,
一些肝胆相照的人,也终是走散了
如何不珍惜这一起走进这个冬天的人……
一段穿越千年的云烟仍然美好的友谊,总是令人愉悦的。旻昊为大家讲述了当年圆仁大师漂洋过海来到我大唐,虽经周折,还是来到他们家族居住,与家族长辈成为莫逆之交。圆仁大师所带的一个小儿竟然跟那貌似穿越小说的内容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却也是大家所不能想不明白缘由的,也只好作罢。同一个下午,沈唯西去找了肖一茗,虽然她的理由还是有些牵强,何以元旦就认为,他肖一茗和那个初相识的晴岚的朋友,沈唯西就必须认识······
肖一茗将口中的茶慢慢咽下去说,
“你怎么认为?”如果他随便找一个理由嘻哈过去,沈唯西可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偏偏这一句可惹上“官司”了,沈唯西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我怎么认为?还需要我怎么认为?平常我也不是一个计较的人,怎么一到你这我就上火呢?倒也不是说你的朋友们有什么问题,可我怎么就觉得这事过不去呢?”肖一茗慢条斯理地冲洗着茶叶,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一般这种情况会有两种解释。”
“解释,还有两种?哪两种?”
“一个女人频频向一个男人发火,只意味着,要么是这个女人提前进入了更年期阶段,要么······”
“要么什么,快说!”
“要么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太过关注,有了好感,同时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却无法下决心接受,所以就没完没了地挑对方毛病,把选择权交给上天,这个男人一旦腻歪了女人的挑理,可能会离开,也可能会加快脚步追赶。”肖一茗低着头快速地讲完了后半段话,却也是把每个字都吐得很清楚,似乎唯恐沈唯西错过了某个字一样。沈唯西可是盯着肖一茗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听他讲完了这段话,看他还是没有抬头的意思,沈唯西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一茗,你不是认真的吧?”肖一茗一下就被这笑声镇住了,他惊讶地抬头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是应该能笑出来的时候吗?不应该含羞低颌,杏花初绽吗?莫非她就没听懂,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吗?哦,问我认真的吗?我是认真的吗?肖一茗第一次不想回答沈唯西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望着她,看她还能有什么奇葩的反应。沈唯西还真给力,不假思索地说:
“这个元旦吧,我还真是有点喜欢,她快生了吗?也不知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我得赶着给那孩子送个什么礼物庆生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刚才费力吧唧地给你形容了半天,元旦说的这个男人你是不是认识啊。”肖一茗的心沉沉地叹了口气,但他的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以平淡的口气说:
“这个人是没有人能认出他来的,包括认识他的人。”
“为什么?难道?他易容了?”
“聪明,你就没有想过,元旦所说的这个人,乌黑的指长发丝,半尺青髯垂胸,脸色却很黄,这是违背常理的,毛发、胡须那么茂密,乌黑的人,脸色如何会黄,就是不是满面红光,也会面色白皙有光泽的。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头发和胡须是假的。”
“啊,天呐,一茗,你真的太棒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真是。”沈唯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称呼直呼肖一茗的名字了。这种变化肖一茗早已发现,他心里偷偷发笑,表面上仍若无其事,这时稍有些得意地说:
“很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做,咖啡厅会有他认识的人?喝个咖啡至于易容前往吗?除非他要做的事不能与外人道。要是如元旦所说,这个人不仅我认识,晴岚也认识,那他应该知道我除非有特殊情况,从来不会去咖啡厅坐着,那么,他是为防着晴岚?哎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元旦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个人说他认识我和晴岚,那他也没打算防我们啊。”把肖一茗搅得有点火大,沈唯西却不再说话,默默地坐在那似乎陷入了沉思。肖一茗更愿意认为这是一个朋友的恶作剧,所以沈唯西如果要求他打电话给元旦,他定是不会打的。在他看来,一个朋友乔装易容一下过去喝杯咖啡是人家的自由,没准就是一种自我放松的方式呢,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倒是沈唯西这个丫头,非常可笑地坚持着,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恐怕与这个事的关系不大,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缘由在里面,与其陪着她在这转磨磨儿,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于是肖一茗问道:
“唯西,还是采访的‘后遗症’?是马国胜跟你说什么,让你陷入困惑了吗?”似乎已完全把自己陷入了一种情绪无法自拔,也轻易不会回答问话的沈唯西却抬起头,用稍稍低落的语气说:
“没有啊。”肖一茗轻笑:
“我就说嘛,以我对这个姓马的哥们的观察,他还真的说不出什么多深奥,多有水准的话,能把我们沈大小姐带沟里去。”
“一茗······”沈唯西低低叫了一声,却没有看着肖一茗,肖一茗的心猛跳了几下,他看见沈唯西的眼神越过了自己的身体,去了别的什么地方。肖一茗知道这种感觉,无助的沈唯西目前还是不能决定要不要迈出一步,而且,现在他可以肯定了,这跟个人感情没关系,是一道难题,一道沈唯西独自解决不了的难题,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他也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追问急了,沈唯西扭头就敢走啰,所以他决定还是等待的好,等她主动跟自己讲······
沈唯西在肖一茗给的这段静默里下了决心,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在泰康大厦遇到的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地讲给肖一茗听:从貌似宿酒未醒的马国胜迎着落汤鸡一样的自己进宾馆,到听到隔壁传来的奇怪声音,到马国胜的个人暧昧解释,到自己离开了马国胜的房间在走廊遇到了陈瞾熙,到陈瞾熙和自己进入了王霁晗的房间救下了她,到她们在房间里换衣、喝酒、畅聊,再到自己酒醒再次去了马国胜处,跟马国胜摊牌,得到了马国胜自己解释——无意间录下的那些如迷一样的对话·····所有的细节,沈唯西一一讲来,直讲得肖一茗的下巴半日不知如何放置,事情已经讲完了,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该安慰沈唯西,还是该再次解释,马国胜他确实是不熟识的。这个马国胜如何会正好在王霁晗的房间隔壁接受采访?他清清楚楚地记着,他和马国胜在那次慈善会上畅谈,马国胜说自己在市内根本没有购置房产,连租住市区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他不喜欢喧嚣闹市的空气,一天也不愿忍受,何以却在短短的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在市内最喧闹的中心选择了一个豪华酒店包房居住?肖一茗眼中的马国胜与世无争,事业做得大到已无意于再开拓新的市场,余生都只想着如何做好慈善事业,又怎么可能会陷入一场企业纷争?可偏偏就是沈唯西这样的对于市场经济几无概念的人都感觉到了,马国胜跟这家企业——昀济医药研发机构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他肖一茗搞企业版面这么多年,稍稍伸鼻子闻一下,就能闻出浓浓的猫腻来,马国胜不是被这家机构收买,友情赞助,就是他已经成为昀济医疗的明确的或潜在的股东,而且在那些录音中,肖一茗深深地感到,马国胜没有站到正义的——张昀琦的一边,张昀琦就是豁出性命也不愿让那些还没有明确药效良性与否,对身体存在着很大的副作用的临床试验药品投放市场生产的。马国胜在观望,嗯,他应该属于观望一方,不添加任何的建议或帮助,就等着看控股方如何运作,自己好最大程度地受益。当然他也没有完全了解目前该公司的实际状况,从他在王霁晗的隔壁录音这情况来看,他知道不少内幕,却不是全部。还有,那些录音中明显不同于前面那个爱王霁晗爱上天的阳光、正义的张昀琦的“张昀琦”,是服药后的改变?亦或是双胞胎兄弟?他明显地偏向于后者。
沈唯西见肖一茗听完自己的讲述,兀自张着嘴巴发呆,不仅谦意地忙着解释:
“你看吧,是有点乱哈?我也琢磨着该不该给你讲这些事,毕竟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可我也确实找不着个商量的人,所以……”肖一茗听沈唯西这话都说出来了,不禁明白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也忙着解释说:
“唯西,你这样想就不对了,我这么一个搞新闻的,向来是怕天下不乱,哪还会怕乱。我只是一时想的有些出神了而已,以后你还真得习惯习惯我,常常一想起事情来就成了这十足的傻瓜样。话又说回来,这才算哪到哪啊,很正常的企业发展轨迹啊,这也算是企业高层正常的心理活动,人不为己,鸟为食亡嘛。我们后期有活干了,好好挖一挖,没准能写出一篇精彩的纪实报道来呢。”
“啊,一茗,你要是这么想可就太好了,我终于有个可以给出出主意的人了,你说,咱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心里老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昀济医疗的张昀琦出事了,要不是霁晗姐姐拦着,我早就报案了,这里面有很多事不经过公安部门,恐怕都没有解决办法吧?”
“也不见得,我们也可以私下里做些调查呀,也没准通过我的一些人脉关系,能查得更快一些呢。”
“哦,真的可以这样吗?那真是太棒了,无形中咱们可以过过私家侦探的瘾呢,嗯,你想想,咱们第一步先干点什么呢?尽管吩咐,我一切以肖主编马首是瞻。”
“哈哈哈,唯西你真有才,只要顺了你的心意,什么让人爱听的话都能说出来。不过,你先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啊?这样啊,你的生日?”
“怎么会!”
“那要不就是你爸的生日,不然就是你妈的生日。”
“哼哼,幸亏你不是个写小说的,否则我严重怀疑你的凑字倾向。”
“好吧,我不凑字了,你自己说出来吧。”
“其实吧,每年11月的第3个星期四,都是葡萄酒爱好者的狂欢日——博若莱新酒节(Beaujolais Nouveau Day)呢。”
“啊,喔,咱们好象现在要谈‘案子’呢,你咋就想到葡萄酒节上去了?”
“唉~咦,现在脑袋乱得象一锅粥,值此盛大的葡萄节之时,我们不如喝瓶红酒好好放空一下自己,这样有一个好的状态后,没准能蹦出个大主意来呢。”
“话是这么说,咱们难道‘画瓶充饥’,你就给我嘴上吹吹葡萄酒,咱就过节了?”
“唯西,你这个激将法使得很蹩脚,不就是想让我拿瓶好的葡萄酒出来吗?放心吧,我这真的藏有非常不错的呢。”
“我不是不放心,而是有些性急,你拿出酒来好了,也让我学习学习。”
“别介啊,怎么也得有点过节的仪式感呵,来,我先给你讲讲这个博若莱新酒节。今年11月的第3个星期四,就是下星期四,还有几天呢,这一天凌晨00:01,博若莱新酒全球开售!在零点前任何地区任何人不得将博若莱新酒对外上市销售,否则每瓶将被罚款150欧。从 11 月份开始,许多欧美的餐厅都会预先贴出海报,公告博若莱新酒上市的时间,欢迎旧友新知预先订位,博若莱新酒节盛况可见一斑。
再说说我们这神奇的博若莱新酒,博若莱新酒用当年当季葡萄酿造;
每年 8、9 月份,当地农夫会根据气候条件,选取适合的时机采摘葡萄,到 11 月份成酒开瓶饮用,是全球唯一一款经法律允许的可以当年灌瓶销售饮用的法定产区酒。博若莱新酒年轻而有活力,颜色深邃靓丽,几乎尝不出单宁的苦涩感。轻盈的酒体散发着樱桃、香蕉、玫瑰的芬芳,还有水果糖和泡泡糖的香气。让人不禁回忆起美好的初恋时光。就如友谊一样,人们常常觉得能经得起时间锤炼的,才是珍贵难得的情意,挥之即来的就可以呼之即去,就象某些朋友从来就不容易被珍惜的。”说到这,肖一茗故意停顿了一下,见沈唯西睁着两眼正听着仔细,见他停了,就伸出两手做轰鸡的动作,无非是催他快讲,肖一茗这一受伤啊,此女子什么材质做的呀,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仍云淡风清的他直接再讲:
“放在葡萄酒上也会发现这个规律,可口易饮的葡萄酒,通常价格不贵也不稀有;如初酿成时就已经十分鲜美的薄若菜,少有人相信这样早熟的,以佳美酿造的青春红酒,其实也能历经数年光阴,熟成后散发出迷人的时光滋味。佳美和黑皮诺是自中世纪以来,两者互为竞争对手。佳美酿成的酒清淡易饮,颇受大众喜好;风格精致优雅的黑皮诺,则较受社会精英的青睐。奈何勃艮第公爵菲利普二世禁种佳美。但顶不住佳美酿成的红酒柔和易饮,价格也便宜,许多农民还在继续种植。但只能种植在条件差的平原了,最好的山坡全都让给黑皮诺;而在博若莱,佳美才真正的翻身农奴把歌唱,才有机会种在最好的向阳山坡,甚至也能酿成黑皮诺般的精致红酒。重点是还能保留佳美柔和易饮的平民特性,可以说是非常亲民了。
如果运气好甚至会碰到薄若莱老酒像极了同一时期成熟的勃艮第红酒,有些甚至显得更新鲜年轻。它们可以早喝,不过更适合陈年。
若莱是很多人日常红酒中的首选,无论是海鲜还是肉类料理都颇合适。但佳美其实并不止是年轻鲜美,还跟珍贵难得的名酒一样有超乎想象的陈年潜能。其实,越是常见的普通的平凡的,反而最容易被忽视。日常就能来一杯的葡萄酒,也有可能很有潜力,酒如此,人亦是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