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犬父虎子

1.1 此虎爸非彼虎爸

Diego爸爸属虎，Diego属狗，人称“虎父犬子”。但在英语水平上，Diego爸爸和Diego却是名副其实的“犬父虎子”。

作为中国最普通的聋哑英语学习者之一，我的英语学习过程没有多少引以为傲的地方。也没有出现励志网文中的经典镜头：男主受了侮辱，发愤图强，最终炼成英语达人。所以时至今日，我的英语水平依然很烂，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Diego的英语训练。

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我在初中才开始学习英语。在偏僻的农村学校，别提英语发音准不准的问题，因为我们老师连说汉语都是全程用方言。我也和其他同学一样，在英文单词旁边标注：mouth（冒死），thank you（三克油）……

到了高中，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得到了一本破旧的语法书。我如获至宝，细心研读，终于搞定了句子成分和长难句分析，加上中国学生特有的应试猜测水平，我的英语考试竟然一直处于班级前列。尽管读完一篇阅读理解依然云里雾里，但却不妨碍我选对答案。我相信很多中国家长当年都拥有和我一样的神奇能力。于是，同学们和英语老师竟然觉得我英语学得好。在一次学校举办的英语抢答竞赛中，英语老师竟然任命我为班级3人竞赛队的队长！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恐慌起来：我平时不仅单词背得少，英语课外知识更是少得可怜。听不懂，说不出，这下子肯定要出大丑了！我第一时间去找英语老师，推辞了半天，老师也没同意换人。最后没办法，就只好硬着头皮赶紧借了几本英语课外杂志，临阵磨枪不利也光，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就准备滥竽充数，当个南郭先生了。

全校英语抢答赛在校礼堂兼餐厅内如期举行。各班级参赛队伍唇枪舌剑，场面激烈。每队三名队员坐在一张桌子后，每队桌上有一个抢答器。我左右两位帅哥美女轮番抢答，彰显了我班强大的英语实力，而我坐在中间红着脸，一次也没有抢上。眼看抢答赛就要结束了，我还一直稳坐钓鱼台，不动声色。最后一道抢答题，问题一出，我左右两位终于偃旗息鼓，没了动静。现场一片寂静，只有我的心脏在狂跳：天助我也，这个问题可是我赛前在那本英语杂志上刚刚看到的！我强压内心的激动，稳稳按下抢答器，回答尽显大哥风范，一招制敌。“回答正确！”主持人的判定，意味着我班获得了竞赛第一名。

这个情节好像电影中的桥段，男主在核弹爆炸前冷静处理，最终拯救了世界。但我自己明白，我的英语太烂了！这是我整场竞赛中唯一的抢答，虽然看起来霸气，但并不能掩饰我的英语水平，不能掩饰我的窘迫和尴尬。

后来到了大学，凭借自己的英语应试技巧和勤奋（死记硬背），我一次就通过了英语四级，随之压线通过了英语六级，成为我们班级第一个通过六级的学生。工作了，我在大学的课堂上讲授双语课程。有一次上完第一节课，有个学生勇敢地站起来跟我说：“老师，现在咱们班级里没有留学生，咱能不能用汉语上课啊？”于是我就借坡下驴：“为了更好的学习效果，我们就换成汉语上课吧！”

经常有不明真相的家长问我：“Diego爸爸，你跟着Diego一起学英语，你的英语水平是不是也很厉害啊？”我身边的朋友也有疑问：“你的英语水平这么烂，怎么能把Diego的英语水平训练得这么好？”

这些疑问非常合理，因为我了解到一些英语学习方法，或者英语学习的成功案例，比如安妮鲜花老师，她的孩子居住在加拿大，有英语环境，咱们没法比。还有盖兆泉老师、常春藤爸爸、憨爸，哪怕就是粽子老爹，毫无例外都是英语牛人。这些牛人重视自己孩子的学习，将自己和孩子学习英语的方法进行推广，在探索英语学习方法方面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但是，如果是像我这样没有出国机会、不能给孩子提供国外英语环境的普通聋哑英语家长，观摩一圈下来，除了羡慕嫉妒之外，还会是一如既往地困惑着。家长英语能力不同，孩子环境不同，照搬方法不灵，在收回羡慕的目光之后，还要继续踏上寻找学习英语方法的漫漫长途。

Diego爸爸自己的英语水平虽然一般，但比较重视孩子的英语教育，加上计算机专业背景，采用科研的态度和做法，在跨学科融合方面进行了长期的探索。广泛调研了国内外的青少年英语学习方法，同时借鉴了很多成人学习方法，经过裁剪修正之后运用在Diego身上，并进一步观察Diego的反馈，定期进行自检和修正，最终总结出一套适合国内普通家庭的沉浸式英语习得环境构建方法。通过使用信息化手段和工具，这套方法极大降低了对家长的英语能力要求，让家长专注于花费最少的精力和金钱，即可让孩子爱上英语学习，并能最大限度地提高孩子的英语水平。

我的父母都是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过着艰苦的日子。所以，他们最朴素的想法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钱，于是我的名字中有玉还有金，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Diego虽然喜欢声称自己是北京人，但他一如既往地继承了农民的憨厚。我希望自己的儿子善良，仁者爱人，同时又希望他脚踏实地，务实内涵。孔孟之道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但“孔”字是万万不敢用的，于是用了“孟”字。千里始足下，高山起微尘，配合“高”姓，于是选“尘”作为第三字。

Diego出生后，Diego妈妈很快复出，继续在北京的一家著名培训机构担任奥数培训师，为孩子挣奶粉钱。我因为身处高校，工作时间灵活，就承担起了Diego的衣食住行和启蒙教育。

于是，我被迫改变沉默寡言的性格，红着脸带着孩子混迹于一群妈妈当中，还买了各种育儿图书，开始了“一个孩子照书养”的奶爸生活。

幸运的是，我的学习能力还算不错，加上Diego能吃能睡，吃嘛嘛香，我也很快成为一个合格的奶爸。不幸的是，因为要和Diego多说话，我从沉默寡言变得有点话痨了。Diego妈妈不止一次地威胁说：“我喜欢原来那个沉默寡言的你，不喜欢现在夸夸其谈的你了。”

1.2 Go Diego Go

作为一个计算机老师，我深刻地明白21世纪的孩子是离不开电子产品的，尤其是离不开电子游戏。于是，在Diego两岁的时候，我特意给他买了小号鼠标，开启了他的游戏之旅。

Diego玩的第一个游戏是Flash游戏《洗车啦》，天线宝宝们在洗车。通过拍空格键控制天线宝宝的动作，如此简单的游戏也会让Diego乐此不疲。

从Diego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注意动画片的选择。互联网让这种选择变得更加便利，父母完全可以选择全球优秀的动画片给孩子看，避免受到一些制作粗糙、质量低下的动画片的影响。

当时比较流行的动画片是美国尼克公司推出的《爱探险的朵拉》。Diego看完全套Dora之后，意犹未尽。于是我又帮他找到了《爱探险的朵拉》的后续版本《Go Diego Go》。这部动画片更适合男孩子看。

Diego是Dora的表哥，是一个热爱大自然和动物的8岁男孩。Diego的使命就是帮助解决动物的困境。孩子们可以跟随Diego运用计算机、照相机、望远镜、滑翔机、视频手表等现代化工具，参加一次次援救动物的冒险行动。

《Go Diego Go》很快成为儿子的最爱。他不仅对动画片里面的主题曲、人物对话倒背如流，还对各种动物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他从这个动画片中，学会了热爱自然、热爱动物，更学会了助人为乐。

后来，当儿子需要一个英文名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选择了Diego作为自己的名字。当然，Diego和Dora一样，是一个典型的西班牙名字。但孩子喜欢就好，不是吗？

大概是在Diego 5岁的时候，我和小区的妈妈们商量，觉得应该在孩子上小学前学点英语了。在这之前，Diego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玩了一两年的画画、弹琴、游泳、围棋……

但英语与其他科目不同的是，其他科目孩子可以喜欢可以不喜欢，但英语作为一门实用技能，是打开世界大门的钥匙，就不能任由孩子不喜欢了。尽管Diego爸爸当时的脑海中并没有具体的想法，但隐隐知道英语很重要，必须要学好。

因为Diego爸爸家里比较穷，没什么家具，所以客厅显得很大。我们请了一位教剑桥少儿英语的老师周老师，每周两次在我家客厅开始了剑少预备级的启蒙，开始从cat，dog，yellow，red等学起。每次上课，孩子们蹦蹦跳跳玩得挺开心。楼下的邻居很宽容，从来没有投诉过我们。上课的时候，我也和其他家长一样，都煞有其事地坐在旁边陪听。

和其他仅仅是旁听的家长不同，我迈出了一个教练型家长成长的第一步。上课时，我除了简单记录课程内容、观察孩子的课堂表现之外，还同时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英语学习方法。经过思考、选择和修改之后，逐步应用到孩子的英语学习上去，然后观察孩子的反应，并进行针对性的调整。

我深知，看似快乐的英语课堂对孩子的英语学习来说只是一个药引子。如果家长没有及时跟进，药效很快就会过去，孩子的英语水平提高将是微乎其微的。就像一个干海参，需要持续地泡在水里才能发好。如果把这个干海参泡30分钟拿出来晾晒3天，再浸泡30分钟，随后再拿出晾晒3天。如此反复，10年都无法把这个干海参发好。这也许就是我这一代人聋哑英语形成的原因之一。

网络上太多的英语学习方法，会让人无所适从，摸不到头脑。但是，快速浏览的能力、深度思考的习惯和持之以恒的性格，让我死盯着孩子的英语学习这件事不放。

我详细了解过安妮鲜花的博客、原典英语学习法以及粽子英语等各种方法。其中有些学习方法可以借鉴一部分，比如参照粽子英语提到的跟读方法和跟读材料，跟读了《神奇英语》，奠定了Diego英语发音的美音基础，效果显著。但在勉强跟读完《睡美人》之后，就很及时地放弃了这种跟读方法。后来我遇到了漏屋老师在天涯论坛发表的有关英语学习方法误区的文章，接触到了二语习得理论之后，才不再四处寻找英语学习方法。而是把主要精力放到了如何把各种理论与方法和儿童的个性特点结合起来，解决方法落地问题。

至此，我和Diego才算真正开始了家庭英语训练之路。

1.3 剑桥考级过关斩将

Diego和我配合默契，很快在英语小班和学前班中崭露头角。他在英语小班中兴趣盎然，表现积极，在学前班中也很快得到英语老师的注意。当时正赶上每个学前班中选拔一名英语较好的学生参加剑桥少儿英语预备级考试，Diego当仁不让地被选上了，参加了考试，大获全胜。

随后，老师帮Diego报名了2012年9月份的剑桥一级考试，报名时Diego上小学还没一年。很快，剑桥少儿英语一级满盾而归，还获得了喜报。

剑少英语预备级是在剑桥少儿英语引入中国后针对中国考试添加的，以适应孩子们的考级。全球剑桥少儿英语考试里面并没有预备级。

剑桥少儿英语考试一级、二级、三级满盾均为15盾：

1．听力（Listening）5盾

2．读写（Reading and Writing）5盾

3．口试（Speaking）5盾

进入了良性循环之后，以考促学变得水到渠成。尽管剑桥官方和培训机构一般建议一年后才考下一级，但对Diego来说，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考。我在网上给Diego买来所需要的考级模拟题和真题。考前一个月或几周前做一做，查漏补缺一下，半年考一次，每次考级都是裸考，且均为一次性通过。

我和Diego在英语学习上不追求完美，一路快马加鞭，夺路而行。

下表是Diego的考级时间表。其实Diego在2015年浪费了一次FCE的考试机会。因为FCE考试时间和学校机器人比赛时间冲突。尽管他的FCE考试是提前半年报名的，但为了学校荣誉，为了机器人参赛团队其他队员的利益，Diego只能放弃了那一次的FCE考试。

2017年5月，在Diego五年级10岁的时候，他一次性拿下剑桥英语高级证书CAE。我和Diego都认为他小学阶段的以考促学已经结束了，可以随心所欲地用英语学知识了。

有一次我无意中下载了剑桥通用英语的最高级别CPE的样题，发现CPE和CAE的题型一样，只是难度有增加。CPE考试在中国只有一个考点，在北京外国语大学，一年只安排一次考试，一般是每年的12月份。于是我心里一动：如果2018年12月份考CPE，那时候CPE成绩对Diego的小升初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他已经是初中一年级学生了。要想CPE成绩对小升初有点用，就只能在2017年12月份考CPE了。不过Diego在5月份刚刚考完CAE，不到6个月的时间就想再考CPE？这事太不靠谱了！我把这个情况和Diego分析一下，让他做决定。Diego当时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那就试试吧！”

2017年12月2日，星期六的早上，北京外国语大学CPE考场外，Diego看起来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一场不可能赢的战斗！经过漫长的等待，奇迹没有发生，Diego的作文成绩严重拉分，导致没能通过CPE考试。语法和写作是语言的最高表达形式，也一直是Diego的弱项。孩子毕竟是孩子，他的思维和视角，如何能达到一个成年人的母语水平？况且Diego也从来没有针对性地进行过写作训练。在下图Diego的CPE考试成绩单中还可以看出，Diego的听力尽管很强，但听力成绩偏低，依然是因为听出来的单词拼写错误，导致失分。

值得庆幸的是，在CPE备考方面，我没有给Diego过多的压力。CPE是Diego经历的第一次考试失败，在他的人生道路上，还会有更多的失败在等着他。

如果能重新开始从5岁训练Diego的英语，我会不会加强Diego的拼写和写作训练？我想我不会。早期过多地对枯燥的语法和写作进行高强度训练，也许会毁了孩子对英语的兴趣，这个险我不能冒。

1.4 到美国检验学习效果

Diego以前没有去过国外，我和Diego妈妈以前也没有海外生活、工作经历。那如何验证Diego的英语水平呢？2015年12月，我有机会去美国访学半年。为了让Diego见见世面，也为了检验他的英语学习效果，我把Diego带到了美国Ohio州的Cincinnati市。

尽管我们在圣诞节前就到了美国，但因为人生地不熟，又赶上美国学校放假，所以将近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人都在租住的房间里度过，偶尔到附近公园里放放风。后来终于盼到了小学开学，Diego爸爸按照学校厚厚的入学指导手册的要求，给Diego办好了入学手续。

第一周，学校给Diego做了入学ESL语言测试，从听、说、读、写四个方面给孩子打分。测试结果为5分制，Diego的四项全是最高分5分。学校的老师说Diego完全可以不用上ESL语言学习班了，但为了防止放学后没地方可去，Diego依然参加了ESL的课程。

过了几周，Diego的班主任推荐他参加一个全国的特长生测试（Gifted Identification Assessment）。测试结果如下图所示，其中NP成绩是相对位置值，如Diego的社会学（Social Studies）得分是96，表示他超越了全国96%的参加本次测试的学生。

在学习和生活上，Diego乘坐校车，喜欢美国饮食，和班上的同学很快打成一片。在他的身上我丝毫未感受到文化的冲击，一切都进行得那么自然。他的各门课程成绩都为A，得了不少奖状。平常出门办事，只要带着他，我就不用担心和美国人的交流问题了。

5月份是Ohio州的小学统考时间。各学校对统考很重视，因为统考成绩的排名会影响到学校的声誉。学校提前发了书面通知，要求家长做好后勤工作。

小学统考一共考3科，Diego所在的四年级被安排在周四和周五的上午8点到10点。每周考一科，因此需要连续考三周。考试形式是全州统一的上机考试，考试前没有复习，也不指定考试范围。但之前我们已经约定好了要随一批访学老师和外国朋友去大雾山国家公园游玩几天，没料到会有考试，但既然钱也交了，房间也预订了，也只好随行。幸运的是，我们的行程完美地和考试岔开了：Diego周五上午考试，下午出发；第二周周三晚上11点到家，第二天上午8点继续参加考试。

统考的结果是在第二学期才出来，那时候Diego已经回国了。学校老师就把Diego的成绩单扫描后通过邮件发给了Diego爸爸。下图中的统考成绩也是按照相对位置表示的。

Diego的统考成绩中，英语（相当于美国的语文）成绩是765分，而Ohio州所有四年级学生的平均成绩是708分，Ohio州的达标分数线是700分，Diego学校所在学区四年级学生的平均成绩是688分，Diego所在学校四年级学生的平均成绩是672分。因为中国学生的数学成绩一般都好，所以就可以忽略Diego那个更高的数学成绩了。

Diego在美国短短半年的表现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当美国朋友或访学的老师惊讶地询问Diego在美国生活了多少年的时候，我都清楚地告诉他们：“Diego的英语不是在美国学的，而是在中国学的！”

1.5 最小的大学先修课学员

Diego的CAE证书拿到之后，有一阵子暂时没事干。我就开始四处寻找适合Diego当前水平的资料。因为我只做规划，不具备“教”的能力；当然也不建议家长自己像老师那样教孩子，而是给孩子寻找合适的材料。

学堂在线是教育部在线教育研究中心和清华大学开发的全球MOOC平台，我曾在学堂在线上发布过一门《软件工程与软件自动化》的硕士在线课程。所以我知道这个平台上有很多英语学习方面的MOOC，我就试着在学堂在线上搜索适合Diego学习的MOOC课程。结果有幸发现了清华大学外文系杨芳老师主讲的《通用学术英语（先修课）》（2017暑期班）。我进去一看，感觉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都正好适合Diego。于是马上给Diego注册了一个账号，利用假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让Diego独立完成了所有的课程任务，包括每章的讨论区写作任务。最后Diego以94分（满分100分）的成绩拿到了优秀证书。

因为我之前做过MOOC课程，深知一个MOOC课程建设的不易，也知道一个好的学员案例是对主讲老师最好的鼓励。所以我主动联系了课程主讲老师清华大学外文系的杨芳老师，并在2017年的国庆节和Diego一起去清华园拜访了杨老师。杨老师现场对Diego的听、说、读、写能力进行了测试，并安排助教进行了现场录像作为自己的教研材料。

随后由于杨老师的推荐，Diego的案例引起了学堂在线的注意。学堂在线采访了我和Diego，在官网微信公众号推出了文章，称Diego为“年龄最小的先修课学员”。

在学堂在线4周年庆典活动中，我和Diego接受了学堂在线的现场受访。Diego用英文说出自己使用MOOC的体验，和来自全球的其他学员、老师和官员一道，共祝学堂在线生日快乐。

扫码观看学堂在线4周年祝福视频：

学堂在线微信公众号推出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