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真情实意的呢？”靳辞又问。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真情实意呢？
揣在口袋的手用力地捏住车钥匙，云君面上表情淡淡的：“那就断了他的念想。”
许嘉鸣对于云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人选，且不说他们这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只说他们的年纪，许嘉鸣太小了，云君很好奇他到底懂不懂得喜欢和爱之间的差别。
他19岁，有大把的时间去喜欢不同的人，可她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牵着她的手走进婚姻的人。
坐在车里，云君发了好一会呆，好不容易等到她整理好思绪，要启动车子，靳辞再次打来了电话。
“季泽涵来了，他要见你。你走了吗？”
云君皱眉，一个两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还没走，我马上来。”
来了好些练习生，节目组也派来摄像，要拍一些素材。云君不想出镜，和靳辞约了在楼梯间碰面。
见到季泽涵，云君笑意盈盈地和他打招呼，问他最近训练辛不辛苦。可面对云君的嘘寒问暖，季泽涵露出心虚的表情来，匆忙同云君说：“我先过去了。你们聊吧。”然后逃似的跑开了。
“怎么了？”云君疑惑地看着靳辞。
“刚才我让他自己和你说，他还说可以，真见到你，就像老鼠见到猫。”靳辞面露些许的不屑，然后说出缘由：“他想和你签对赌协议。”
季泽涵希望云君能够确保他高位出道，出道后，他会努力接通告，承诺在一年时间内给云君带来不菲的收益。
云君久久没答话，她突然摸了摸口袋，没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手就停下来，问靳辞：“你带烟了吗？”
在百里刚离开的半年内，云君学会了吸烟，后来她摆脱悲伤情绪，也就放下了这有害身体健康的行为，而现在，因为这些扰人的事情，她涌上了重拾香烟的欲望。
“你戒烟的时候和我说，哪怕是你跪下来求我，也不要给你烟！”靳辞抱胸而立，冷冷地提醒道。真是绝好的朋友。
没有烟，手便不晓得该放在哪里，云君抹了一把脸，问：“我们是不是不应该送他们去这场比赛的？”
相较于云君的烦躁，靳辞表现得极为冷静，“不是这次，迟早也会有下次。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做练习生，自然免不了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那你怎么看？”云君问。
“我觉得这件事是可以做的买卖。他有那份野心，也愿意为他的野心付出代价，没什么问题。况且，公司现在确实需要钱。”
脸埋在手掌心，深深的疲惫从云君的心里头漫上来，许久，她缓缓吐出一个字：“签。”
莫宇贺的一位是谁都无法撼动的，那能够为季泽涵争取的，只有二位。
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倒霉的二位。
*
病房里。
何尛一来就剥了个橘子……给他自己吃。
许嘉鸣五官都皱到一起，伸手去抢何尛的橘子，何尛连忙躲开，最后，橘子被莫宇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他把橘子掰成两半，递给唐恒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