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大汉将上官一博救了上来,上官一博和杜小保答应给他扬名颂扬。把个浑大汉乐得心里美滋滋的。他又向二位问道:
“我向你们打听个路,你们是从山那面来的,一定知道杜家庄怎么走吧?”
“你要去杜家庄啊?”上官一博听到杜家庄三个字特别敏感。
“是咧!我去杜家庄我妹妹家,听说我妹妹的婆婆生病了。我娘让我去看看她病的咋样儿!还能不能好。”
上官一博心里说:到底是个浑人,说话口不择言。
杜小保挂念家中,见此人是去杜家庄探病,不免多问了一句:“你妹妹婆家姓啥?你可知道!”
“嗨!你连我妹妹婆家姓啥都不知道啊!你可真是浑也!”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你妹妹!”
“对!也是,我都没有给你说,你当然不知道了!”浑大汉很自豪的神情说道:“我妹妹婆家姓杜!她老公公就是大名顶顶的杜武举!这回你知道了吧?”浑大汉一手插着腰,一手伸出大拇指在杜小保面前一㨪说道:“我妹妹她老公公在杜家庄厉害着嘞,是第一个大英雄!”
杜小保闻听老夫人生病,讯问的目光看向上官一博。上官一博面露难色,他犹豫了一下,无可耐何地说道:“咱们回家吧!”
上官一博和杜小保准备下山,浑大汉可不愿意了,他拦在二人前面说道:“喂!别慌走咧!我问你们路你们还没有给我说咧!”
“你跟着我们走就行了,我们也去杜家庄。”上官一博说着将马缰绳重新系好,一行三人顺着原路向山下走去。
杜家庄杜武举家里,上官一博以儿子的身份到老夫人床前探病。杜老夫人本来病无大碍,只是思儿心切,日久成疾,茶饭难咽。如今见儿子平安回来,她的病一下子就好了一大半。她拉着儿子的手说着:
“儿啊!你可回来了!你想死为娘了!”
“娘,您怎么了?”上官一博坐在老夫人床前,关心的问:“那里不舒服了?请大夫看了没有?”
“儿啊!你一回来,娘的病不用看就好了!”老夫人向站在一旁的吴月娥招手,让她到近前来。
吴月娥娇羞地偷看了上官一博一眼,来到婆婆床前。老夫人一手拉着吴月娥,一手拉着上官一博,轻叹了口气说道: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们拜堂成亲,你们若成了亲,我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娘!……”上官一博欲言又止。
老夫人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她又叹了口气,不露声色地对吴月娥说:“月娥,听说你娘家兄长来了,在前厅候着呢,你过去看看吧!”
“是,娘,我先过去了!”
吴月娥转身离去,临走还不忘偷偷地瞄一眼自己衷爱的未婚夫婿。老夫人看眼里,难在心里。
老夫人支走了吴月娥,又让丫环婆婆们都退了出去。此时,房间里就剩下她们母子二人了。老夫人欲重心长的说:
“儿呀!你这次出去可打听到你师妹的下落没有啊?”
“暂时还没有,”上官一博信心满满的说:“母亲您放心,我一定能找到我师妹的!”
“孩子啊!”老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娘泼你的冷水,你那师妹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十有八九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不会的!我师妹她一定还活着!”
“不要激动孩子!”
老夫人见上官一博着急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不管儿子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活生生站在面前的还是自己亲生自养的儿子杜鹏飞。她也不愿让他难过。可眼下自己能为他做的就是尽快为他和月娥完婚。一则可以迷补他找不到师妹而失落空寂之心,二则也可以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想到此处开口道:
“儿呀!你师妹如今生死未卜,你看那吴月娥以咱们家媳妇儿的身份,来到府上也快两个月了,若迟迟不给你们完婚,吴家那边也不好交代。我与你爹商量着,准备给你们俩先把婚事办了。以后你如果再想去寻找师妹,你就尽管去,俺们二老决不会阻拦于你……!”
“不行啊娘!”上官一博闻听此言,急得站了起来及力反抗。
老夫人不容上官一博再往下说,急忙拦住了他的话头道:“孩子,就算娘求你了!你若不与月娥完婚,吴家那边问起来,俺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呀!”
老夫人一着急又咳嗽起来,吓得上官一博急忙上前为她捶背揉胸。而后又端过水来喂她喝了两口。老夫人才慢慢的平稳了呼吸。
此时,上官一博的内心世界极为复杂。他快速地思考着:”自己曾与师妹有婚约,怎能再与她人成亲呢?若不答应老夫人,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为人之子。总不能落个违抗父母之命的不孝罪名吧!若是尊命与吴小姐成亲。就对不起师妹,并落个不仁不义的罪名。到底该怎么办呢……!”此刻,他像一头被束缚了四肢的困兽一样,内心像一团火,浑身却使不上劲。困惑无奈之下,他倒又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借杜鹏飞的身体有还魂啦!
老夫人看到儿子为难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她温声说道:“孩子啊!娘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你师妹,难为你了!可是,若不这样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呀!”
“你别说了娘!我答应你!”上官一博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泪珠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三天后,也就是十月初十这天——杜家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吹吹打打,一派喜气洋洋。吴月娥在闺房梳妆打扮,她的娘家哥哥吴小虎一会儿跑到外面看热闹,一会儿又跑回闺房崔妹妹:
“妹妹,你快点啊!我妹夫都等不急了!”
“哥哥,你胡说啥呀!”吴月娥笑着说:“你看见你妹夫了吗?”
“那当然了!我刚从他书房回来,他坐在哪儿,嘴撅得老长,那不是嫌你太慢是什么?”
吴月娥闻听,心中犯疑:”这大喜的日子,他为什么不高兴呢?又一想:自己这个哥哥浑浑噩噩的。他说的话不可想信。”她虽然是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妹夫是着急了呢?也许他是为别的事不高兴了呢?”
“不可能!他都要娶媳妇儿了,这是大好的事儿!他咋会不高兴咧!我去问问他。……”
吴小虎说着就往外走,吴月娥一把拉住了浑哥哥说道:“不要去,你去问他,他也不会跟你说。别惹他烦!”
“嘿嘿,妹妹,我和妹夫的关系你就不知道了!他的命还是我救的咧,他再不高兴也不会烦我的。”
“胡扯,哥哥你吹牛,你妹夫武功那么好,还用得着你救他吗?”
“你还不信呀妹妹!我给你说吧,是他不小心掉下山去,我用我的如意绳索把他拉上来了。要不然他现在也爬不上来。你们就没法成亲了。”
“谢谢你呀!哥哥。”
“我是大英雄!”小虎在妹妹面前把脸仰得老高说:“还是我妹夫说的呢!”
“嗯!你是大英雄。哥哥天天想当大英雄,这次终于当上了哟!”
“那我去找我妹夫了?”
“随你便吧!”
吴小虎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吴月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搖了搖头叹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傻哥哥呀!”
书房内,上官一博思绪万千。他怨天怨地。又怨恨这场大雪。若不是这场大雪封了山路,也许自己现在不在家中,更不会和吴月娥拜什么堂,成什么亲。——“唉!这该死的雪!愁人的雪!真是一场要命的雪啊!”
上官一博愁肠难释,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吴小虎突然从身后说道:
“嗨!你在说什么呀?”
他这冷不防的一咋呼把个上官一博惊得面容失色,差点趴在窗上。
第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