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编
道德和国家

个人和国家

人居于天地间，谁也不能挣脱、独立于国家这个最高的组织而存在。

我们每天都在同国家打交道，但对国家的本质，我们知道多少？

在日常生活中，我经常看到不少人把个人同国家的利益对立起来。

前些天我去菜场买菜。在菜场对面人行道上，我看到一位修理煤气的师傅摆了一个地摊，写了这几个字“修煤气灶·改慢”。

站在前面，我琢磨了好一阵子，终于开口问：“改慢是什么意思？”

师傅有些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就是把你家的煤气表走字的速度放慢。”

我终于明白了！

“兄弟，你这种技术，做这种生意，不好。你在教千家万户偷煤气，损害国家利益！兄弟，我建议你还是改行，干别的吧！”

买完菜，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千家万户用上了方便、清洁的煤气，理应感谢国家。是国家行为投入了大量物力人力财力才使得我们用上了它，包括冬天洗热水澡。

如果没有国家这种最高、最有效的组织形式，单个家庭能用上煤气？一家三四口能在东海打口汽田井？就算能，那么，上百上千公里长的输气管道也能依靠一家三四口造出来，并铺设完成？

这只能依靠国家组织才能做到这一切！

去年，我去了N城，访问了好几户居民。我发现两种普遍存在的现象：偷电，偷自来水。

前者是在电表上做手脚；后者是用一个塑料桶放在水龙头底下，水龙头在滴水，一天24小时都在滴，但水表不走字，这样，一天一夜便可从国家口袋里偷到两三桶水，价值几分钱，一个月也有一两块钱。

当然这是小偷，小得不能再小。事情虽小，但偷（或小贪）的心态极不好。它也亵渎了个人（公民）同国家的神圣关系。

至于贪官贪，则是大偷。

小偷、大偷的性质归根到底涉及个人与国家的关系。那么，什么是国家？——这是个哲学追问或叩问。可见，人生天地之间，最不能回避的，便是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