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FEAR OF A GOD, REDUX
对上帝的恐惧又回来了

詹姆斯·克罗克(James Croak)

艺术家

工智能是非常快速的数据库检索工具。与这些数据相关的问题是:在给某一部分数据赋值时,如何为不同数据赋予不同数值?这些数值或许是以万亿级来排列的,从而用来衡量某个想法是否更有价值。因为每个想法是很多数值的组合,计算机需要设计出一种新算法去解方程中的每一个项,从而对这些数值进行组合分析。然后,我们还要设计出一个模型把某个决策的结果投射到未来,但是因为这个概念对于人类而言太难执行了,人类不得不设计计算机。那么,成功的机会在哪里?

尽管人工智能面临着这些技术难题,但是我们对这一遥远的可能性最明显的反应就是恐惧,对人工智能的恐惧将征服我们、虐待我们。它们会比我们更优越,也会以我们曾经对待低级生命的方式对待我们——把低级生命作为支撑高级生命进化的桥梁。对人工智能的恐惧无非就是一种原始的无意识恐惧的最新表现形式,就像以前我们对全知全能的上帝的恐惧一样,现在是一种新的、空灵的形式罢了。

对人工智能的恐惧也来自武器的发展。长期以来,已经有大量军费用于导航计算机架构,它们按命令飞行、巡逻、窃听或进行军事攻击。考虑一下我们的军事体系,我们想象未来的主导权,就会担心我们打不赢,也终将成为下一次飞跃式进化的牺牲品。

不过,人类心智在复制机器时的想象力总是太过混乱、太不理性。机器会想象另一台机器来接管自己的任务,而自己去休息吗?如果人工智能出现,它会困惑于它的造物者是谁吗,会困惑于它的造物者这么不理性吗?那么它会创造一个神话来填补这个鸿沟吗?会发展出宗教吗?

人工智能在艺术中的意义又如何?人工智能并没有显示出有这种能力,它们可以把流行的哲学与时下的美学自由连接成一种形式,并且提供一种有意义的体验,它无法生产出宏大的理论来指导社会发展。甚至还没有人思考过这个关于人工智能的最大问题:意义的产生。

因此,机器无法拥有与创造力相关的问题。机器拥有过去发生的事情的数据库,却不能自由连接我们大脑中与生俱来的非理性影响,而我们大脑里的某些变异来自日常生活环境的影响。机器可以复制,但无法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