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乌鸦飞过,我呆呆站在房间,良久无语。
这就是贫富差距啊,非常不利于社会稳定,经济要发展,社会要和谐,我也不能停滞不前。
所以,管它是什么信用卡或者银行卡,反正我要拿它带动社会经济。
翌日晚上,在超市结账时,我看着满满的购物车,慷慨将黑卡递给了收银员,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说“给我个大号的购物袋”了。
路过书店,我又买了两本菜谱。楚文辞点的菜什么软炸虾仁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跟普通的炸虾仁有什么区别?买菜谱,照着葫芦画瓢,很有这个迫切性。
从超市回到家,楚文辞正翘着二郎腿半躺在躺椅上看杂志。
我回来他老人家只抬了抬眼皮,闲闲地说:“快去做饭,我饿了。”
我瞪他:“你没看到我累成狗了吗?”
他瞥了我一眼,后又低头翻阅了一页杂志:“别开玩笑,狗哪有你累?”
我怒,双手叉腰:“什么意思?凭什么我要比狗累?”
他眼皮都不抬,继续表述他的观点:“狗都比你会讨人欢心。”
我:“……”
我也很想破口大骂,但是人在屋檐下,而且我竟然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埋汰我的意思。
……
心里还是不爽,拎起菜一头扎进厨房,把菜摘好洗好放在案板上,乒乒乓乓一阵发泄:“我剁碎你,去喂狗,说我不如狗,那你就去做狗食,然后再被消化成狗屎……”
一边做菜一边发泄怨恨,好几十分钟才把狗屎,我呸~,才把饭菜端上桌。
楚文辞倒是自觉,不等我喊闻着香就走到了餐桌前,洒了一眼餐桌上的红绿金黄,满意勾唇。
我一看金主高兴了,才算是大喘了一口气,结果屁股还没坐在凳子上,门铃又响了。
楚文辞嘴里嚼着菜命令我:“去开门。”
嘿,我这暴脾气……开就开吧。
“谁啊?”我耷拉着脑袋走到门前,没等外面的人回应就猛然拉开了门。
我还没看清门外的黑影是什么呢它就直直朝我压过来,想躲都来不及。
“啊呀”……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拍到了身下,背痛、头痛、胸痛、胃痛……全身都痛。
剧痛中,我的眼睛还在工作,想看清压倒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东,然而,眼前除了一片漆黑,就剩头顶上转着的星星了。
再然后,我晕乎乎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模糊糊的,我觉得自己被飞机载上了天空,躺在一朵柔软又舒适的床上。机长说:“这有点不太好吧,我应该尊重她。”
乘务长回:“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机长委屈:“我什么都没做……”
乘务长更憋屈:“我这一生经历的战乱、早年又守寡、好不容易不再受你太奶奶的压迫了,如今是要被你这个不肖子孙给活活气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我……我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机长着急:“您冷静,只要您不跳飞机,我都听您的。”
乘务长分分秒变脸:“跳飞机?跳什么飞机?我就是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而已。”
……
“唔……”我不满出声,真是吵死了,想睡个觉都得不到安稳。
我手撑着床,梗着脖子想坐起来。“哎呀~”头上的疼痛很重,还伴随着头晕恶心。
楚奶奶和楚文辞两个人都瞧着我,我眨眨眼,又眨眨眼,楚奶奶也眨眼,随即惊喜大笑:“啊哈哈哈哈d……”
这个笑一下子让我彻底清醒,头也不怎么晕了,恶心感也被压下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不费劲儿。
我仔细辩认房间,灰白色调,床头还有一张楚文辞学生时代的照片,彻底反应过来了,这……这是楚文辞的房间。
我慌忙想下床,楚奶奶拦着我,垂帘带着一脸愧疚:“垚垚,你别动,唉……都怪奶奶了,听说文辞家里住了表妹,心里纳闷。想趴在门上听动静……哎,谁知你突然开了门,我没防备,所以才……压到你身上……”
原来是你压的我?那你是该不好意思的。
楚奶奶继续解释:“奶奶没想到你和文辞会用表兄妹相称,那李老头以为你是我外孙女呢,打电话告诉我看上你这个儿媳妇了,我得告诉那李老头去,此表妹非彼表妹。”
什么跟什么啊,我云里雾里。
“垚啊,你这么善良,怕我摔伤这把老骨头,用自己的身体接着我,真是令人感动,好孩子啊。”
说着,楚奶奶还用衣袖擦眼泪。
我好像明白了点,因为我没来急躲,所以用身体接着了她。话说回,但凡我当时有得选择,我可能真的不会当人肉垫子。
楚文辞站在他奶奶身后,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一副很难以启齿的模样,而且还很罕见地抓了抓他黑亮的头发,笑道:“奶奶,希垚该未吃饭,你帮她把饭菜热一下吧。”
楚奶奶笑呵呵应着下了楼。
我疑惑看着楚文辞。
他低头盯着木地板,手插在家居服裤子口袋,来回的在床尾踱。那神情,好像在思索什么人类伟大的命运一样。
我小心扶着床头从他床上滑下来,经验告诉我,他每次一这样,我一般都不会太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