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叔敖煊●特别番外篇:恋恋不忘,始终独秀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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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阙国昃京都的集市上,项娒莛提着一壶子小葫芦,小葫芦里面装满了上好的女儿红。项娒莛顶着珠花帽,一袭月色水仙裙衫,她的美貌与一般女子不同,身上总是会带着一种男孩子才有的英气,大气狂娟的气势,走到哪里都是难得一见的别样风景啊!

项娒莛就这样到处左逛右逛,撇开了自己的贴身婢女。这时候一个男人如清风一般与她擦肩而过,不过项娒莛却看清了他的相貌。在接着,一个中年大叔撞了项娒莛的身体一下,项娒莛腰间挂着的钱包不见了。当时的项娒莛却没有立即发现,直到她来到兵器店,挑选兵器的时候,才发现腰间的口袋不见了。于是她把怀疑定格在了走路犹如那个风一般快的男子身上,说来也巧那个男人正往兵阁店里面走来。

项娒莛拦住了男子的来向,插着腰板,说话清脆大声:

“喂,小偷,刚刚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快说,不许说谎,不然我就挖了你那双眼睛!”。

男子打开自己手中的叠扇,笑容极为自信的样子:

“这年头诈骗方式还真多,我充分的有理由怀疑你在利用钱包被盗这个借口来对我诈骗!”。

项娒莛一听炸了锅一样的乱跳:

“你明明就是小偷,还敢不承认,刚刚就是你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偷了我的钱包!”。

男子低头靠近项娒莛,仔细端倪了一番: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偷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心呢?”。

项娒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明明长相还算俊美,却有着深紫色的怪异嘴唇,看他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应该不是小偷。于是项娒莛打算作罢,她摇了摇手:

“算了,本姑娘也不打算再计较这些事儿了。”。

这时候男子身后的魁梧男人却拦住了项娒莛的道路,并语气不善的对项娒莛教训了起来:

“大胆刁民,连我们七皇子都不认识的吗?还敢冤枉七皇子为小偷……”。

原来这个男人是七皇子叔敖熇,叔敖熇笑眯眯的把项娒莛扶了起来,也让身边小厮闭嘴。

那是他们项娒莛的第一次见面,不过却不是最后一次。

习武场,叔敖熇拿起箭朝着箭靶方向射去,她站在他的身旁,她一身男装:

“叔敖熇,上次你中毒来找我帮你解毒,这次他成了太子,你又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叔敖熇目光投向远方,箭如期而至的中了红心,他的目光缓缓的投向她的面容:

“你知道我不会为你做什么,还让你对我死心塌地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项娒莛那起另一把弓箭,将箭头方向朝着叔敖熇的胸口上:

“大概是为了夺回那颗被你偷走的心吧?”。

叔敖熇将弓箭丢在地上,不顾这么多在场的所有人,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吻过她的心尖里。

叔敖熇给她甜蜜的没有停留多久,他的话再次把她的心撕成一片一片又一片,叔敖熇的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莛儿嫁给叔敖煊替我监视他,她笑得可怜,你就不怕我爱上叔敖煊吗?叔敖熇自信满满的回答,莛儿你不会,待到我登基之后,我会把皇后之位给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独一无二的女人。项娒莛忍住荒凉的眼泪的看着他,若是这天下最终还是不属于你呢?叔敖熇回答,那就替我杀一个人,一个他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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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和叔敖煊成婚过不久,叔敖煊便被选为凤阙国太子,能够让叔敖煊一跃成为太子的原因,白太傅白信至少或多或少有点影响。更重要的还是皇帝那颗善于改变的圣心,那颗最初的真心。

凤阙国后宫凤栖宫内,扶华皇后独自抚琴扬歌,空灵的歌声,从前不知打动了多少人心。

凤栖殿的大门被两个太监缓缓,打开,皇帝叔敖之炟阻止了两人的跟随,叔敖长炟踩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朝着那个女人走去。她的歌声恰如其分的出现在他的耳际,就好像她知道他会来一样,就好像她当初为他微笑吟唱般。

扶华皇后放下手中的琴,屈身请安,皇帝叔敖长炟目无表情的凝视着扶华皇后的面容:

“你变了。”。

扶华皇后附和:

“陛下也变了。”。

皇帝叔敖长炟挑眉看着她:

“你这是在责怪朕吗?”。

扶华皇后低头收颚:

“陛下息怒!”。

叔敖长终于咬牙切齿的说道:

“朕已经立煊儿为皇帝了,烺儿身上种下的毒你该给朕解了。”。

扶华皇后却一脸无辜的对皇帝叔敖长炟问道:

“毒?什么毒?二皇子身上怎么会中毒呢?臣妾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皇上在说些什么啊?还请陛下明鉴啊!”。

皇帝叔敖长炟见扶华皇后依旧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人畜无害的样子,他知道他无法令她承认些什么,他无任何证据来说明什么,他只好挥袖离开。

皇帝走后,扶华皇后卸掉一切的伪装,她嘴角勾起弧度,淡笑的盯着手中的这个玉簪,这个他曾经送给她,并允诺给她的承诺。

他说,一生只爱卿,心中永远再无她。她戏言当真,她为他离开万毒山庄。只因后宫只有她善用毒物,他便将二皇子的病视为她的作恶。

莫说爱了,他连信都不信她了。如此,甚好,一切便如你所愿好了。

在凤阙国皇宫后院之中还有一座极为豪气,红瓦青瓷覆盖,种满了奇花异草,四季清香,假山流水如云,山珍海味永远摆在桌上的一座宫殿。宫殿的名字,如同主人那般,享荣殿,这里就是榮贵妃的宫殿。

扶华皇后下辇之后,被婢女一路扶着走了进去,所有的太监婢女看到皇后亲临,自然都是统一跪地问安。

只有榮贵妃也一路被牵着出来,那个人便是叔敖熇,叔敖熇看着扶华皇宫的眼神充满了的闪电精光:

“参加母后,母后千岁。”。

“臣妾参加皇后,不知什么风把皇后大人您给吹了过来了,令臣妾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惶恐不安啊!”。

扶皇后盯着叔敖熇的嘴唇看了几眼,便一脸淡薄的对榮妃说道:

“你们先起来吧!无需多礼了。”。

“榮贵妃,本宫这次前来是想要和榮贵单独叙叙旧的,不知榮贵妃可有此雅兴?”。

榮贵妃一目了然,没有拒绝,叔敖熇知趣的离开了,扶华皇后和榮贵妃两人单独坐在前庭房子里。扶华皇后扶了扶额头上的挂饰,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起过去的那些糟心子的事儿:

“你冤枉了本宫这么多年,也凭借这份冤枉,一路坐到了贵妃这个位置,确实了不得啊!”。

“怎么踩着别人的肩膀,走过的路舒坦极了吧?”。

榮贵妃并不惊讶扶华皇后会主动提起当年的那些事儿,淡然自若地拿起桌子上的青提子放在嘴里咬了起来:

“论手段臣妾怎么可能比得上皇后您呢?”。

扶华皇后挑眉,坐姿优雅的坐在位置上,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烺儿的毒是你自己下的,你利用这份愧疚得到了这么多,那么你会因为这份狠心而感到愧疚吗?”。

榮贵妃手里的动作终于有所迟疑,她僵硬的坐在扶华皇后的对面:

“说到这些,这不都是败皇后您所赐,您当初可是要杀害我的孩子啊!您有什么资格来谈道德?”。

扶华皇后起身,拖着着长长的裙摆,这身绣着金孔雀大凤凰的外大长袍衣着实累人:

“本宫不过是赐你那碗汤药,没想到你没有喝下,还把孩子生了下来……”。

望着扶华皇后的背影,榮贵妃陷入了复杂至极的过往里,她如今恨,恨不得改变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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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白瑾和叔敖煊恩爱有加,两人搬入东宫,这一切显得很美好。

那日有一个刺客闯入她的房间,白瑾记得叔敖煊把她拥入怀里的那份安全感,很贴心,也很温暖。

白瑾不是不知道身为太子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人,叔敖煊早晚要填充后宫的,这改不了,也没办法改变。

直到某一天,叔敖煊和她两人躺在床榻之上,经过甜蜜接触之后,两人感情如同蜂蜜掺糖,可谓是幸福有加。

可是两人接下来的谈话直接浇灭了她心中的甜蜜感,叔敖煊搂着白瑾,他沉稳的声音盖过她的头顶:

“白你生性纯良,善良虽然好,但是要懂得保护自己,明白吗?”。

“人心海底,很多人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你永远猜不透他们什么时候背叛你!”。

白瑾糯糯的声音浮现出来:

“可是瑾儿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叔敖煊将白瑾搂得更紧了些: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瑾儿面对事物要学会硬朗一些,你是太子妃要有一定的威信存在!”。

白瑾闷哼了几声:

“好~”。

叔敖煊继续说了起来:

“你是本殿下的太子妃,没有任何人能够欺负你……”。”

白瑾这时候甜甜一笑:

“那太子可不可以?”。

叔敖煊坏坏一笑捏着她的鼻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很想和你有个孩子。”。

白瑾继续说道:

“瑾儿也是,想要很多很多的孩子。”。

叔敖煊舔了舔嘴巴:

“看来为了实现白你的愿望,本太子现在要好好努力咯!”。

白瑾咯咯直笑,这时候叔敖煊突然又不说话了,许久才挤出一句话:

“我要娶侧妃了。”。

白瑾没有做声,心里咯噔一下疼了,她硬着眼泪不流出来,咬着嘴唇,想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是谁?”。

叔敖煊现在需要拉拢项将军,获取项将军背后的势力,所以他必须娶她,叔敖煊应了一句话:

“项将军的二女儿,项娒莛。”。

白瑾捏着自己手臂上的肉,硬生生的挤出话来:

“哦,莛儿她是个好女孩,臣妾要恭喜太子殿下了。”

白瑾最后流着眼泪自言自语,她以为叔敖煊睡了:

“叔煊,瑾儿有你就足够了,可惜叔煊你却不是!”。”

没过多久,项娒莛就嫁进了东宫,作为东宫娒妃娘娘,叔敖煊对她也算是关爱有加,没有冷落。

白瑾却也没有因为项娒莛的出现而失去叔敖煊过去那般的宠爱,叔敖煊依旧几乎日日夜宿太子妃的房间,几乎获得专宠。

白瑾和项娒莛本来就是好姐妹,至少比其他人的真心很多,所以两人也暂时不存在太多什么宫斗心计。

只是春天刚到的时候,从娒妃那边传来的喜讯:

娒妃怀孕月余了!

这个消息让初为人父的叔敖煊高兴坏了,白瑾也由衷的替他们感到高兴。时间一轮一轮的过去,来年新一轮的春天也已经到来了,也意味着新生命的到来。等到项娒莛也就是娒妃生产的那一天,

白瑾捏着自己手心上面的那一层细汗守在门外,叔敖煊因为被皇上暂时派遣到属地没有办法亲自回来迎接新生儿的到来。

孩子竟然出生了,产婆把孩子第一个交给白瑾来抱着,白瑾就仿佛看见自己孩子那般疼惜,是个男孩子,后来叔敖煊为他取名叫做“叔敖捻”。

叔敖捻,叔敖煊的第一个儿子,也是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