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最近不太平,要多注意多注意,你呢?守卫放哨都做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队长指着那人的鼻子一阵臭骂,骂得累了又踢了那人一脚,怒斥:“滚回去!”
“是是是…”那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还真的在地上团成团,往山寨里滚去。
“瘦猴,看好这里,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那队长对着他身后的人,一脸凶煞的恐吓了一句,转身又往山寨回去了。
那个叫瘦猴的男人对着队长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嘴里骂一句:“狐假虎威的狗东西!”
转身就根本不把那队长的警告当回事,也靠在那块巨石想要打个盹。
瘦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这一大早的起来换班,还真是困的不行啊…”
浑然不知离他几米远的悬崖边下,冷清寒等人正躲在那里听动静。
冷清寒见上面许久没再发出动静,悄悄探出头看了看上面的环境,见无异动后,对着两边的人轻微点头,三人同时上去,轻风利落的冲到那个叫瘦猴的身前,一剑划破了对方的大动脉。
悬崖上竟然就一个哨卫,这是有对这悬崖多么的放心啊?
冷清寒小声提醒着:“我们对这山上地形不了解,大家都要注意些!”
天刚朦朦亮,这个时候的人都是睡的最迷糊的时候,冷清寒这次没再让人分组行动,而是打算潜入山寨内部后再说。
从后崖一路摸到大堂前,隔段距离就会有一两个岗哨,并不像刚上崖时那么轻松。
有些哨卫发现动静就掏出信号弹,也幸亏冷清寒和轻风轻驰几人反应比较快,在那些岗哨没来的及放信号弹就把他们抹了脖子。
“轻风轻驰,你们带队往那边,轻雷轻掣还有金铃,你们带队跟我走…”冷清寒低声安排着。
几人颔首,表示明白。
其实看这山寨里面的分布和建材不难判断出主次,冷清寒带着金铃等人往土匪头目的住处而去。
这一片都是住的青砖瓦房独立小院,而轻风前去的方向都是些木料搭建而成的屋舍。
山寨上的土匪都习惯了不劳而获,所以也就少有早起的习惯,此时的山上还是有几分寂静的。
冷清寒对着轻雷和轻掣打了个手势,二人会意,各自带着队伍往左右两边的青砖房而去,冷清寒与金铃二人往中间的院子跃去,进入小院子后对着金铃使了个眼神,金铃颔首,带着人潜入小院里的其他房间。
冷清寒还是往主间的窗户跃了进去…
“……”
冷清寒在心里忍不住咒骂了几声…
他大爷的,怎么每次从窗户进来,总没好事…
冷清寒不禁黑了脸。
“大当家的,你每天早上都不让人睡睡好觉,那么有精力,就下山去多弄点首饰啥的回来给奴家把玩嘛!”嗲里嗲气的撒娇声传来。
“小样儿,爷捞的那点东西,差不多都带你身上了啊……”男子点了点女子的鼻尖,浑厚的男声带着几分调笑。
女子推了推身上的大当家,嘴里娇嗔道:“讨厌,你昨儿个中午还给月娘那边送了些过去呢,她得的可比我多…”
那大当家轻拍了下女子,嘴上哄着:“但爷还是比较喜欢你啊,你看爷天天还躺你这呢,以后给你比她多,好不好?你就别生气了啊?!”
那大当家突然捏了捏女子,坏笑的说:“要不,爷可就惩罚你了…”惹的女子娇躯一颤。
女子一脸娇羞:“死鬼,尽会哄人家…”还欲拒还迎的嗔了眼那大当家,那大当家哪里受得了这一记酥眼啊…
冷清寒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瞬间觉得,以后自己还是不要再选择进主间了,太特么不是人待的地方了,都是些禽畜…
冷清寒不想靠近,便从怀中掏出三枚暗器。
“咻”的一声,三枚暗器齐出…
刚准备进行某项人生大事的大当家的,忽然感觉气流被划破的破风声传来,他将身上的被子一掀,挡住了朝他而来的暗器。
“叮!”一枚钉在了床内的墙上…
“噗!”一枚刺破他身下女子的血肉,没入太阳穴…
“铛…”被大当家挡掉的那枚,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大当家的看着身下瞬间没了动静的女子,怒气上头,眼中布满血丝,凶狠的扭头看向发出暗器的冷清寒。
冷清寒当然不会被这样的眼神吓到,她之所以别开眼,只是不想看到辣眼睛的一幕。
那大当家的从床上下来,捡起落在床下的里衣一把套在身上,赤手空拳就要对冷清寒发起攻击。
山寨大当家武功不错,这个冷清寒是知道的,但冷清寒跟他对上,也吃不了亏。
强对强,才能激发出一个人的潜能。
他五指成爪直袭冷清寒脖颈,冷清寒侧身避开,出手抵挡,手中的蓝霆匕首在他手腕上留下血痕。
他仿若不觉得疼痛般,伸出的血爪往冷清寒的方向抓来,一击不成又是一击,冷清寒堪堪躲过的同时也回敬着他。
他出手招招狠辣,招招直袭死穴。
冷清寒左右闪躲,却无法近他身,仍只能在他一臂之外攻击,所以冷清寒的攻击都落在他的两条手臂上,划出道道血痕。
十来个回合,双方势均力敌!冷清寒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
大当家的额上也开始冒汗,他每次攻击都是加了力道在里面,而冷清寒的身法轻柔,匕首回击根本就没使入多大力气,他也觉得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
这样想着,双方出手都变得狠厉起来,都灌入了内力…
他手上动作不停,脚上也发出攻击,冷清寒也出腿抵挡…
这样下去不行…
冷清寒这样想着,身形也极速倒退了几步,一个冲刺,在大当家伸出双手准备抵挡的时候,冷清寒伸出匕首的手一收,一脚踢向大当家的胸口。
灌注内力的一脚,将大当家踢的倒飞出去,撞击在一张圆桌上,直接将那张桌子砸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