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知执着于他对这只人鱼的爱,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问她的名字。他们终归是陌路,他对她的情廖化成云烟消失在时空中。
“娜娜,我忘不了,我知道我与她是异类,怎么办?我现在心如死灰,我好想念她!”路无知在这件事情之后悲痛万分,他找到自己昔日的伙伴苦诉衷肠,想道尽心中所有哀思。“我永远的失去了她,我还没有知道她的名字......”
“那是她注定的命运,无知哥哥,你知道吗?我们与她不仅是异类更是天敌,我求你忘记她,好吗?”这真是桑梓家独具的血性,冷酷无情残忍对爱恨不为所动,难道这是身为女子该有的情感。
月色深深,树影倩倩,望着窗外的路无知听着桑梓娜娜的劝告,心情越来越深沉。无法摆脱的儿女情长,令他深感萎靡。
次日,他独自行走在街道上,衣着穿扮早已没有往日的风采。因为由于他的劫牢事件,已被他的父亲逐出家门,所以他现在的生活贫贫如济,所有的生活来源只靠变卖他的那点儿古玩维持。
大街上南来北往的人群从他的身侧穿梭,他如木偶般僵直。一如既往他又来到南巷与她初次相遇的地方,直勾勾的盯着这里,心里面却念着旁人无法触及的事情。
“这位公子,都已经两个时辰了,不觉得有点累吗?”
咦——谁?自从劫牢事件之后住在北俱泸洲的所有居民都躲着我,深怕沾了我身上的邪气,除了桑梓娜娜无人会理会我,这已经是这里无法改变的定律。
路无知以为这是一种因禁锢产生的幻觉,谁知从背后又传来问话声,“我说公子,你在看什么看了两个时辰?”
不对,这不是幻觉,这是与我说话的声音,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清脆自然,话音中透漏出些许顾虑。路无知转过身来,他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位兄台,
此人只得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他诧异的在脑中掂量,此人一身藏青色的长衫,中瘦的身材比自己些微高一些,紫颜色的长发垂到腰间,眉毛修长浓厚,双眼中透漏出王者的霸气,最主要的是他的皮肤白的像雪,孤傲的气息仿佛要把他冻成冰块。
“我在看一个已经消失在天际间的故人,这位兄台又和故痴望与我,既然两个时辰了,你不觉得你也很呆吗?”
“我只是在思考着这里曾经有个美丽的买花姑娘,但是她确是只人鱼,后来被下蛊仪式夺去了一切!”
“你也是为此而来?”路无知惊愕催问,
“是的,我不仅是为此而来,更是为你而来。”身穿藏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静静的看着路无知,双眼中像暗藏着一把历剑,直刺入路无知的灵魂深处。
突如其来的回答使路无知失去辨别此话为何意的能力,“为我而来”难道他深知我心,“你能帮我什么吗?”路无知迫切的问道。
“人族对鱼族的诅咒你又深知多少?她们变成‘玻璃’后并非真正死亡,灵魂被先知镇压。她们的灵魂无有间断的承受折磨,而这只是其中的一点代价。你知道吗?人族要统领的岂止是北俱泸洲,更是这三千大千世界。消灭人鱼一族的使命已成为最伟大的信仰了!可你如今却思劳成疾,身为人类你可真称得上是个‘叛徒’!这个你拿去,切记,不要和任何人说!”身穿藏青色长衫的男子递给路无知一个精致小巧的紫颜色包裹,路无知接了过来仔细查看。原来里面装的是几张镶有金边的宣纸,刚要拿出来翻阅却发现上面空无字迹,耳畔方传来“月圆夜你方可查看,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此事!”
一阵狂风大作,砂砾夹杂在风中让人辨不清周围的事物。当路无知回过神来,他的对面早已空空然也。他小心翼翼将包裹藏在衣袋里,疾步赶回他现在居住的简陋茅棚。他已经触犯了先知的家规,可想而知他接下来要触犯的是什么。但是他无法遏制住他疯狂的行为,甚至对包裹里的未知宣纸产生强烈渴望。月圆之夜方可查看,此时离月圆之夜还有五天,上面写的是什么?会帮我什么吗?还是街边闲客拿我开心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