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看着拜倒一片的众人,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叮咚,宿主获得朱贵12点愉悦点。宿主现拥有13点愉悦点,17点仇恨点。”
诶呀?!这么长时间竟然把朱贵给落下了,自己竟然现在才收到他的愉悦点。
此时韩非轻咳一声,道:“子瑾,倒还不用这么悲观。”
“韩非先生有何见解?”刘瑜向韩非询问道。
“非有一计,不必与伍家火拼,便可让伍家覆灭。”
“哦?先生,计将安出?”刘瑜也学一下自己这个便宜老祖宗刘邦。
刘瑜面上虽是毕恭毕敬,心里却是暗自吐槽:靠,有招你不早吱声,害我白在这浪费感情。
韩非嘴角一笑道:“子瑾应是不知,可曾听闻冀州侯苏护?”
“嗯?”刘瑜怎会不知这自己召唤出来的人物,可这又跟苏护有什么关系?
韩非继续道:“孝桓皇帝在位时,苏护因不满党锢之祸,在冀州起兵造反。孝桓皇帝派军征剿,苏护凭手中的‘火龙枪’,连挑汉军上将,汉军久攻不下。后经时司隶校尉张彪调和,承诺允许苏护自立冀州侯。天下唯一一个以州为名的侯爵,这是孝桓皇帝最后的让步。”
“孝桓皇帝应允苏护三个条件:一是自立冀州侯,生杀自主,二是听调不听宣,三是冀州侯位是世袭罔替。但孝桓皇帝为了牵制苏护,又调来了两员大将,一个是邺侯伍魁,一个是内黄侯伍亮,带领着一军人马,驻扎在冀州帮办军务。这两将实是朝廷耳目,监视冀州侯。”
“自从伍氏弟兄来到冀州之后,每年在春暖花开,三月十五,必要会同冀州侯在东门外校军场校阅三军,两处的偏副牙将较量武艺。伍魁的手下有四员勇将,分别是:小后羿陈平,赛展雄杨望,铁棍将蒋英,似恶来贾尚,都是武艺出众。可苏护手下的将官都是武艺平常,胜不了这四人,苏护父子又不能亲自下场比武。所以,校场比武总是伍魁一方占上风。”
好嘛,罗艺的剧情都套出来了。“可这与我们又有何关系?”“再有半旬,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校场比武,想来那冀州侯正为此发愁呢。而这,正是我们绝佳的机会。”
朱武眼睛一亮,道:“先生之意,是让我们替苏护出战!”
“正是,如今校场比武之际将到,伍魁绝不敢私自调动大军来对付我们,不然便被冀州侯拿住了把柄。而若只是派几十号人来,有众位好汉在此,也不足为举。而趁此机会,我们应向冀州侯示意替他出战。冀州侯平生最敬重英雄,子瑾与众位好汉前去,应不成问题。”
“此事过后,我们得到冀州侯的庇佑,日后行事也方便一些,而待比武之时,伍魁见是我等,非再以言语激之,其必要求立生死状,双方决一死战,想要将我们毙命于场。相反,我们将他们等人格杀,也不会被追责。据传,似恶来贾尚乃四人中最勇武,而我今日观之,其似有惧怕杨志之态。如此一来,其四人必不能胜过我们。折了这四将,伍魁便如老虎拔了牙,而我们又在冀州侯那里得势,伍魁又怎敢前来兴风做浪?这是其一。”
“其二,伍家与冀州刺史公孙度私下交好,两方狼狈为奸,横行霸道。如今的邺县县令清正廉明,只是碍于冀州刺史公孙度和邺侯伍魁,无法有大动作。而伍凡此子,平日里奸淫掳掠,无恶不做。只要拿到他作恶的铁证交于县令,他必会依法决断!”
真是难为他说这么大段话都没口吃,刘瑜暗自腹诽。随即长叹道:“这又谈何容易。伍家势大,寻常百姓谁又肯指认,都怕惹来祸端。而有伍魁、伍亮在,屁股肯定被他们擦的干净。”若是鼓上蚤时迁在就好了,要拿到证据可谓是易如反掌,可惜他尚未归来。刘瑜连连摇头。
“子瑾莫急,待到明日,我向你引荐一人。”韩非故作神秘的道。
“如此,甚好。众位兄弟,我甚爱贾尚四人的武艺。待比武之日,先好言相劝,若仍咄咄逼人,那便无需留手。”
“明日会贾尚时,哥哥可令众兄弟埋伏于堂后,待时机成熟,摔杯为号。众兄弟一起杀出,将那贾尚斩于堂上。”朱武拱手道。
刘瑜思考了一下,轻咳一声。摔杯为号还是算了吧,按照惯例,摔杯为号有哪次是成功的?
刘瑜口吻冷峻,语气严峻:“明日,众家兄弟听我号令。待我拍案而起,你们便冲出,但切记不可伤其性命。若是其真不识时务,我便断伍家一臂,也让伍家知道知道,龙有逆鳞,触之则怒。”
见刘瑜胸有成竹,众人精神大振。
王熙凤丹凤美目望向那道略显消瘦的身影,此刻却仿佛矗立天地。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了,他的肩膀似乎能担起一切。只要有他在,就很安心。
刘瑜偏头看向鸳鸯,“鸳鸯,你怕吗?”
“有大家在,鸳鸯不怕。”
“好。”刘瑜眯起眼眸,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微哑。“明日你与我一起,共同会会这伍家。”
……
夜晚,刘府内一片寂静,唯有书房灯火摇曳。
众人早已退去,刘瑜放下手中书卷,轻揉额头,疲倦之意略去几分。
“瑜弟,你日夜习武苦读,今日又应付伍家劳累,不如回房歇息去吧。”
“心里忧虑,我睡不下。”屋内只剩下刘瑜与王熙凤两人,刘瑜这才摊开心扉。
王熙凤呵呵笑道:“你呀,就是心思太重。韩非先生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了,你方才又信誓旦旦,现在跟姐姐说你放心不下?”
不愧是凤姐,三言两语就说中了刘瑜的心思。刘瑜眉头一挑,嘴角上扬:“哈哈,其实我是在想,伍凡是否真的是想纳鸳鸯为妾?若只是为了对付我们,那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若是为真,那天明明姐姐你也在场,按理说,他应该想娶你为妻才是啊!”
“好小子,连姐姐都敢调笑?”王熙凤闻言象征性地掐了一下刘瑜的耳朵,丹凤美目翻了一个白眼,却是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