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一听,忙叫家丁备好铁锹,铁铲等工具在旁等候。刘瀚疑惑的看了一眼刘瑜,却见他笑而不语。
刘瀚心中嘀咕道:“这臭小子搞什么鬼?”殊不知他的宝贝儿子正在以他最大的努力不让他的嘴角咧到耳朵丫子上去。这可是经典章回啊,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想想就很激动有木有。
鲁智深乘着酒劲,走到树前,将僧衣脱下,露出其脊背上刺的花绣纹身。
鲁智深用右手向下,把身倒缴着,却把左手拔住上截。只见他一声大吼,把腰一趁,臂膀上的青筋尽都暴起,就连他身边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变得狂躁起来,那株绿柳树竟被带根拔起!
“叮咚,宿主召唤出的鲁智深触发‘花和尚倒拔垂杨柳’情景。奖励宿主一次抽奖特权。”
众家丁见了,一齐拜倒在地,一边嚷嚷着:“智深大师不是人!”
“洒家不是人又是什么?”
“大师非是凡人,正是真罗汉!身体无千万斤气力,如何拔得起!”众人叫着。
从此众人对智深崇拜极了,在这一天后,有口齿伶俐的刘家家丁四处跟人吹嘘这件事。当然,他也借机夸了一下自己的老爷。
“这都是我家老爷和少爷仁德之名远扬,才引得这位智深大师慕名来投。”
“你说的鲁智深莫不是通缉告示上的关西鲁达?”也有常年走江湖的认识这号人。
“正是。你也听说过他吗?”
“那是自然,想当年他老家有一恶霸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他不畏强势,为民除害。后来这鲁达离开凉州,只是听说他做了和尚,却是不想他竟到了邺县来了……”
就这样,原本就小有名气的关西鲁达经过众人的传扬,便成为了江湖上人尽皆知的花和尚鲁智深。
这便唤作:花和尚倒拔垂杨柳,鲁智深威名天下扬。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顾不得惊叹的刘瀚说道:“快将纯钧剑挖出。”众家丁听得吩咐,便七手八脚的开挖起来。不多时,只听得“乓”的一声。
众人见触碰到了东西便更加卖力,很快,就从坑中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刘瀚见取出了剑匣,大喜过望。又忙叫下人将绿柳再栽回去,这种树的生命力本就顽强,鲁智深又是将它连根拔起,只要再将它栽回去树便可以不死。
想到这里,刘瀚本想问刘瑜为何会知道智深大师有如此神力。可当他回过头看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儿子似乎变了……
刘瑜嘴角轻抿,双眸中透着刚毅,身上似乎有一股锐不可当的朝气。他一言不发,缓慢的走着,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他的坚定。
来到剑匣前,深深一躬,表情肃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家丁恭敬的递过剑匣,刘瑜小心翼翼地从家丁手中接过。
剑匣虽是有铁制作而成,但入手却并不沉重。盒子上面无锁,刘瑜一手托住剑匣,庄严肃穆地打开剑匣。就在这剑匣之中,平躺着纯钧剑。
剑长三尺,剑宽三寸,单看这柄剑的外表并无惊艳之处,反而不如普通的宝剑。刘瑜将剑匣交给家丁后方才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
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上阳光浑然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
“父亲……我终于懂你了。此剑,当世无双!”当刘瀚说完这句话时,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神色严肃地对刘瑜说:“记住,你姓刘,不要辱没了这刘家的纯钧剑!”
“父亲且放心,孩儿便是身赴黄泉,也绝不辱手中青锋!”这一番话壮志凌霄,豪气干云!
此等绝世之剑,若不饮血,则与废铜烂铁无二。纯钧,是该展现你的锋芒了。从此,仗剑天涯,鲜衣怒马,烈酒敬苍生,岂不快哉?想到这里,刘瑜雄心一起,大声道:“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想不到公子竟如此文采斐然,真是佩服,佩服。”公孙胜听了赞叹道。其余众人皆是大老粗,只觉得这对子对仗工整,平仄协调,仅此而已。
王熙凤惊呼道:“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吴既赦越,越王勾践返国,乃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这纯钧剑本就与越王相关,又引了西楚霸王破釜沉舟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典故,此句当是千古绝句啊。”
公孙胜微微一笑,欣赏的看了王熙凤一眼。
拜王熙凤所赐,现在的刘瑜在众人眼里,又变成了一个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
只有刘瑜在心里默默的道:蒲松龄大大,对不住了啦。
在这一天之后,那个口齿伶俐的家丁又将这绝句传扬了出去。
“没想到这刘子瑾不仅豪情万丈,还会吟诗作对。只是不知道他的武艺如何?”你瞧,这有羡慕的人在找茬呢。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少爷可是纯钧剑主,就看智深大师都说我家少主天赋异禀呢。”说实在的刘瑜能有以后的名声,真该好好感谢这个家丁。你看这为了他,多卖力,多费口舌啊。
“什么?!就是那个倒拔垂杨柳的智深大师?看来这刘子瑾真是武艺高强呢。”那人悻悻的说了一句,不顾众人的起哄灰溜溜的走了。
从此,江湖上的人就都知道了邺县刘子瑾这号人物,他有许多的头衔。再世孟尝,纯钧剑主,风流才子,而这些头衔也让刘瑜受到众多少女的青睐。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头好疼!”刘瑜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努力睁开眼睛。“头怎么这么疼,不会是又穿越了吧。”睁开眼睛后,四处看了几眼,依然是那个古香古色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