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却是傅鑫亲自送来饭菜,还带来了上好的花雕,闻着酒香,怕是十年陈酿,乐得诸葛流云嘴巴都合不拢,一个劲的夸他:“老傅,果然够义气啊,知道我好这口,特意弄来这十年陈酿的花雕,花了不少心思吧?”
傅鑫笑道:“诸葛师弟,你要是喜欢,我那还有几坛好酒,等下就让人送来。”
“等下干什么,别啊,你这就让人送来,快去快去。”
诸葛流云一听还有好酒,眼睛放光,见傅鑫欲言又止,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上次你托我的事,这事我没忘记,放心啦,我办事你放心。”
傅鑫满脸感激:“那一切就拜托诸葛师弟帮忙了。”
“都是小事,只要有好酒,什么都好说。”
诸葛流云摆摆手,不再说话,只埋头吃菜。
傅鑫见他不说办事结果,也不尴尬,对易凡道:“易道兄,习剑之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下午你直接去就可以。”
易凡拱手:“让傅鑫道兄费心了。”
“应该的,易道兄不必客气。”
客套一番,傅鑫就告辞,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易凡,旋即离去。
易凡一愣,若有所思,想到之前答应过的承诺,看了眼诸葛流云,却不好开口。
“易兄,你欠老傅人情?”
诸葛流云抱着酒坛,漫不经心的说。
“在练武上,受过他一些指点,也不算什么大的恩惠。”易凡坐下,也不隐瞒,把事情解释清楚。
“这个老傅,一心想继续留在杭州剑卢做内务执事,不想回宗门,就托我帮忙说情,想必是知道我会来找你,所以提前让你承了恩情,好让你帮忙说话。”诸葛流云大笑起来。
易凡疑惑,问:“回蜀山剑派多好,为何要留在剑庐做执事?”
蜀山剑派是大宗门,修道资源众多,能更好的提升自己,而在剑庐,虽然有一些职权,但时间久了,修为就会荒废。
诸葛流云不以为然,摇摇头道:“他资质有限,在修道上已经到了尽头,没了期盼,只想在人间享福。”
易凡恍然,道:“难怪如此献殷勤,却是为了这事。”
诸葛流云端起酒杯:“好了,不说他了,咱们喝酒。”
……
两个月后,一处陡峭山壁处,易凡凝气提神,旋即纵身而起,脚步飞踏,沿着山壁一路直上,几个纵身,就到了上面。
“真是怪事,你才学了几天轻功,居然有如此能力。”诸葛流云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
易凡笑而不语,经过一个月的熟练,终于把‘纵身九跃’提升至‘小成’境界,再想提升境界,却比较难,需要消耗非常多的能量单位,暂时不考虑。
现在他武功已经不弱,放在江湖中,已然算得上好手,虽然不能和一流武人相比,但也可以自保,不再像以前,只凭借法术取胜。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在剑术上,虽然有系统帮忙,但始终在‘精深’境界徘徊,无法再晋升,于是只好作罢,反正他也不想在练武上有所成就,只是防身而已。
“来来,咱们比剑,看你能在我剑下撑住几招。”
既然想不通,诸葛流云也不再想,只当易凡资质优异,是练武奇才,好在让易凡在剑术上的天赋,没有那么恐怖,只能算作优秀。
见他邀战,易凡却不惧,大笑,从旁边拿起剑,一抖剑花,就攻了上去,一时间剑影闪烁,两人打在了一起。
片刻后,易凡一剑逼开诸葛流云,道:“我输了。”
在武功上,诸葛流云毕竟修习了十几年,输了并不感到羞耻,反而高兴,如果在两个月前,自己可能除了‘掌心雷’可以一拼,一旦被近身,毫无反抗之力。
如今不但能打个来回,还不见吃亏,实在进步非常大。
诸葛流云收起剑道:“比昨天进步了些,多在我手中走了一招。”
“还要感谢诸葛兄这些时日的陪练和指点,这才有这么大的进步。”易凡笑了笑,道:“如今三月之期已近,再过几天,我就要下山去了。”
诸葛流云眼前一亮,道:“正好,我已经在山中呆腻了,到时候一起下山。”
易凡一笑,道:“你想去找燕赤霞前辈?”
“当然,我不远万里来到杭州,不就是想和师叔一起仗剑天涯么?”
诸葛流云道:“你是不知道,师叔他老人家的一生,那是非常坎坷,简直就是传奇。”
“哦?”易凡惊讶,他还真不知道燕赤霞的前尘往事。
诸葛流云面色兴奋,立即倒豆子似得,说了个遍。
原来燕赤霞,在拜入蜀山剑派之前,是一名书生,进京征辟,结果没考举上,后来救了一名高官,当上了捕快,成了非常知名的铁血判官,但当时贪官污吏太多,得罪了贵人,被迫做了江湖剑客。
几年后,因为他的武功高强,剑术超群,非常得一名将军欣赏,偶然又救了将军一命,被招入其门下,做了亲兵,可惜好景不长,朝廷当时混乱,奸人当道,那名将军被诬谋反,被株连九族,全家死了个干净。
好不容易逃过官差追捕,燕赤霞心灰意冷,索性归入道门,在山中当了道士,刚好被路过道观的蜀山剑派二代师祖看中,收入门下,修道学剑二十余载,修为接连突破,远超同辈。
但又因为入道之前经历过太多磨难,性格有些疯癫,行事不拘小节,被蜀山剑派一些二代弟子不喜,索性下山,游历人间。
讲到这,诸葛流云冷笑道:“师叔他三年前偶然发现有大妖魔为祸人间,残杀生灵,于是就调动蜀山剑派在各地的势力,一路追杀,可惜那老妖实力强横,始终逃脱,反而损失了不少弟子,让门中一些长老不高兴,而咱们这杭州剑卢掌庐上师就是其中一名长老门下弟子。”
易凡暗叹,难怪掌庐上师见了燕赤霞前辈的锦囊,面色会不高兴,原来问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