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极《刘莎衣庵》

序云：“金人入侵，高宗召问之，云：‘没事没事，两家都换主。’”

佛狸麾骑饮长江，呼吸安危阖国忙。南北两家都换主〔1〕，从容一语悟高皇。（50册页31509）

笺说：

宋高宗因建炎三年（1129）金人南侵受惊吓而无嗣，又因绍兴三十一年（1161）完颜亮南侵禅位，冥冥中似有因果，皆出于畏惧金人之心使然。此诗“两家换主”之说，言下之意即以为高宗禅位孝宗，实因完颜亮南侵之役造成。野史家言，虽与官方说法不同（见疏证〔1〕），然颇能道破高宗心事。

疏证：

〔1〕《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百“绍兴三十有二年六月丙子”条引吕中《大事记》曰：“历观高宗之所以立孝宗者，虽出于范宗尹之造端，岳飞之密疏，张浚之建请，赵鼎之赞决，然以艺祖之后为嗣，必本于选人娄寅亮之一言适有以契乎高宗之心。艺祖在天之灵，可以慰矣。自六岁育于宫中，起居饮食未尝离膝下，则其保之也至矣。九岁封建国公，置资善堂，范冲为翊善，朱震为赞读，令建国公见翊善、赞读必拜，则其教之也严矣。年十六，封普安郡王，时绍兴十三年也。秦桧虽有动摇国本之心，而孝宗之圣德著明，高宗之圣心坚定，非桧所得容其私。三十年立为皇子，上曰：‘朕志素定已九年矣。’三十二年立为太子，未几，是月丙子上遂内禅，皇太子即皇帝位，太上皇帝居德寿宫，又曰：‘此事断自朕意，非由臣下开陈。’呜呼盛哉！太祖、太宗兄弟相传以开创业之基，高宗、孝宗父子相禅以植中兴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