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灰

增对损,闭对开,碧草对苍苔。

书签对笔架,两曜①对三台②。

周召虎③,宋桓魋④,阆苑⑤对蓬莱。

薰风生殿阁,皓月照楼台。

却马汉文思罢献⑥,吞蝗唐太冀移灾⑦。

照耀八荒,赫赫丽天秋日;

震惊百里,轰轰出地春雷。

【注解】①两曜(yào):指太阳和月亮。②三台:在人为三公,在天为三台:上台司命,中台司爵,下台司禄。③周召虎:周宣王时武将。④宋桓魋(tuí):春秋时宋国人桓魋在孔子途经宋国时,将其围困在大树之下。⑤阆苑: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⑥却马句:有人献千里马给汉文帝,汉文帝想通过此事煞一煞官员向上级献礼的歪风,下诏退回不收。⑦吞蝗句:唐贞观二年,关中大旱,蝗灾肆虐,唐太宗视察时吞下去几只蝗虫。此后蝗虫就都飞走了,不再危害庄稼。

沙对水,火对灰,雨雪对风雷。

书淫①对《传》癖②,水浒对岩隈。

歌旧曲,酿新醅,舞馆对歌台。

春棠经雨放,秋菊傲霜开。

作酒固难忘曲糵③,调羹必要用盐梅④。

月满庾楼,据胡床而可玩⑤;

花开唐苑,轰羯鼓以奚催⑥。

【注解】①书淫:爱书之人。②《传》癖:晋人杜预极有政治才干,且沉迷于阅读经籍,晋武帝司马炎问他有何癖好,杜预说:“臣有《左传》癖。”③曲糵(niè):酿酒或制酱所用的发酵物。④盐梅:盐和酸梅。⑤月满句:东晋庾亮月夜登南楼,与部下坐在胡床上交谈直到天亮。⑥花开句:唐玄宗精通音乐,尤其喜欢羯(jié)鼓,曾亲自击鼓,院中树上的花苞伴着鼓声开放。

休对咎,福对灾,象箸对犀杯。

宫花对御柳,峻阁对高台。

花蓓蕾,草根荄①,剔藓对剜苔。

雨前庭蚁闹,霜后阵鸿哀。

元亮②南窗今日傲,孙弘东阁几时开③。

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软草;

高张翠幄,庭前郁郁凉槐。

【注解】①根荄(gāi):植物的根。②元亮:陶渊明。③孙弘句:公孙弘,西汉武帝时人,汉朝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汉书·公孙弘传》记载,公孙弘在东阁中用私人俸禄供养故人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