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红色的薄质纱衣,腰上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衣上精绣着不同形状的花纹。
上头一掇头发只用一支白玉簪松松的束着,乌黑浓墨的黑发上稀落的缀着两朵小小的白色珠花。
其他的全飘散在背后,看上去飘逸又迷人,就像从画中走出来衣袂飞舞,飘飘欲飞的仙女。
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一个温婉柔弱,娴淑安静的大家闺秀。
“哈欠,”尹菲懒懒的伸腰,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刚才的娇弱娴淑的大家闺秀顿时消失不见了。
尹菲手托下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
已经过去五天了,她也闭门歇在屋里五天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这间豪华古色天香屋子里,桌上燃着淡淡的檀木香,袅袅的熏香氤氲着整间屋子。
一股浓重扑鼻的中药味传来,让她紧蹙眉头,忍不住紧捂鼻子。
接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衫,娇俏玲珑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端着一个大药碗走了过来,药碗里还冒着蒸腾的热气。向她走来。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梳着丫髻的大概十七八岁的丫鬟,那两个丫鬟胆怯的站在女子后面,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喝吧!”女子将药碗往尹菲床前的大红木漆桌几上以放,瞧了尹菲一眼,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淡漠的娇俏背影。
尹菲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蒙,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想要问女子这是哪,她又是谁时,女子已经离开房间。
后来通过两个丫鬟才知道,她如今住在恒王府中。
当时她和龙若翔一身血衣的出现在恒王府花园附近时,被一个路过的小丫鬟发现了。
小丫鬟一看惊得一颗心就要蹦出来,二殿下竟然和一个女子一身血衣的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像是没了呼吸般。
在她心中,二殿下从来就是神一般的人物,从小到大桀骜不驯,无所不能,没受过一点伤,今日······顿时一张小脸惨白的如同抹了蜡白。
然后就立即边跑步边尖叫着向龙若翔的三大助手去报告。
这个女子是龙若翔身边的得力助手之一,名叫流云,平常就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但做事颇有分寸,办事雷厉风行,事事处理的津津有条,丝毫不差于男子半分。
流云曾拜在名医天圣门下,学了一身不错的医术,说起来她还算龙若翔的小师妹。
龙若翔师承名医天圣,天赋又极其高,青出于蓝,有胜于蓝,一身医术比其师有过之而不及,天下无人能比。
但他为人淡泊,清冷,从不轻易为人治疗。
除此之外,他一身的奇门八卦阵法也甚是了得。府中内外无不是一层又一层的奇门阵法。
这些阵法甚是厉害,就连江洋大盗也不敢乱闯进来,府中人更是步步小心,恐一不小心误入死阵,小命玩完。
她就是被流云带回这间客房的,流云对她还算不错。
不仅亲自为她治疗,还派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伺候她。
她这一睡也是睡了两天,醒了之后,全身包扎的全是白色的布带,让她动也不能动。
然后生活就发生了彻底转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生活,完全就是古代大家小姐的优裕生活。
有人伺候她自然也不会推却,谁不想过着小皇帝小公主似的生活,白白的资源就得好好利用。
流云对她倒也不奢侈,天天雪莲人参汤给她补着,因此让她脸色也显得比较红润,健康。
过了这五天,身体恢复了不少。
但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苦药一碗接着一碗端来。每次都苦的她眉头直颤,小脸紧绷,就算有蜜桟也不能排解她口中的苦楚。
为了她宝贵的健康,她忍了。
这期间流云也看过她几次,见她没事,淡淡的打量她一下转身不带一片云彩的就走。
也不知道龙若翔怎么样了?听说他一天前就已经醒来了,他算是没事了吧?
不想了不想了,干嘛又想起那个腹黑的家伙。
既然有人伺候她,她就该吃吃,该喝喝,尽快恢复体力,为将来战斗。早日夺回龙杖。
反正吃的穿的都不是她的,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她也好想出去转转玩玩,天天待在屋里闷死她了。
“你说,尹姑娘怎么会和殿下在一起呢?”一个丫鬟道。
“这还不好想吗?肯定是咱们殿下喜欢上尹姑娘了,殿下这次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很有可能是为救尹姑娘受伤的。”另一个应道。
“殿下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你看自从我们姐妹来这府中,殿下身边除了流云姑娘,都没其他女子,人家不都说殿下有龙阳之癖吗?或许是真的。”
“笨哪你,殿下为救尹姑娘都受了重伤了,不是说明他对尹姑娘有意思吗?殿下可能男人女人都喜欢吧,哎呀,咱别说这个了,被殿下听见了,我们小命就没有了。”
“哦,”这个丫鬟似乎还不死心,继续问另一个丫鬟:“尹姑娘有没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王妃啊!尹姑娘那么漂亮,殿下会不会为了她不再喜欢男人了。”
“这谁知道呢,殿下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别胡想八想的了,被尹姑娘听见了影响不好。”
“姑娘这个时候不都是正午睡吗?咱声音轻一点,应该不会被她听见。”
······
龙若翔竟然是龙阳之癖?喜欢男人?
尹菲本来倒杯茶水,刚喝进嘴里,准备,一边喝水,一边听她们八卦。
谁知竟听来了个这么个劲爆的消息。
一时没能忍住“噗”的一声,将茶水华丽丽的全吐了出来,弄得满地都是。
外面的人似乎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便听见匆忙快步走路的声音。
“姑娘,你怎么了?”两个身穿翠色衣服的丫鬟推开门神色慌忙的就向尹菲走去。
看尹菲正在椅子上悠闲的坐着,随意的拿着一个茶杯在手上把玩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