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类历史上令人惊魂的灾难之谜(3)

这场发生在两千多年前的可怕瘟疫到底是不是后世所说的“天花”,医学界对此认识各异。在修昔底德的记载中我们也无法探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随着现代传染病学的发展,人们对疾病有了更多的认识,众多的专家便对此作出了许多大胆的假设。最早在19世纪,英国史学家格罗特在他所著的《希腊史》中就称该病为“发疹伤寒”,也就是后来所说的斑疹伤寒。之后更多人则倾向于认为那是危险的猩红热;而历史学家阿诺·卡伦则推测说“雅典瘟疫”可能是麻疹、猩红热、天花、伤寒或某种不再存在的疾病在欧洲的初次登场。还有一些大胆假设者认为,此次瘟疫可能是“一种流感或类似的疾病因葡萄球菌感染而复杂化了的中毒性并发症”,而且可能是各种并发症相互作用引发的剧毒性瘟疫。20世纪50年代,美国堪萨斯大学医学史教授根据自己的研究认为该病是流行性斑疹伤寒。之后的美国坦普尔大学历史学教授、医学史家麦格鲁通过研究认可了这一点。然而在1996年,美国圣地亚哥医疗中心的帕特里克·奥尔森博士在《正在出现的感染性疾病》论文中则提出了新的观点,声称雅典瘟疫是由埃博拉病毒引起的,理由是修昔底德描述的雅典瘟疫和1995年扎伊尔埃博拉热病中都有最典型的“与众不同的恶心和打嗝”症状。《新科学家》杂志则进而指出两者之间另一种关联的存在,即雅典附近岛屿上的古代壁画中绘有绿色猴子,而科学家们也正怀疑是这种猴子将埃博拉病毒传给了扎伊尔人。针对这种新观点,伦敦学派的卫生学与热带疾病医学家恺文·德孔克提出了反驳,他指出,埃博拉的一个主要症状是大量出血,而这个特点在修昔底德的陈述中完全没有被提及。两年后,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一个专门从事黑死病研究的小组于1998年发表研究报告,以另一角度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们认为,从症状上看可以肯定雅典瘟疫与中世纪的黑死病均因感染了同一种出血性病毒所致,因而极有可能就是黑死病,但要断定这种病毒是埃博拉病毒还缺少依据。

雅典瘟疫病因到底是什么?《剑桥医学史》概括地说:“根据修昔底德所描述的症状,鼠疫、天花、麻疹、斑疹伤寒,甚至梅毒以及麦角中毒都可能榜上有名。无论哪种疾病似乎都已经破坏了希腊人通过中和与免疫而控制其发病的能力。”尽管出现了种种专家十分认可的猜想,但能否最终探明雅典瘟疫的病因,美国芝加哥大学的历史学荣誉教授麦克尼尔却对此从不抱乐观态度。他在《瘟疫与人:传染病对人类历史的冲击》中就这样写道:“雅典瘟疫,这种病没法在现代医学中被确认,假使修昔底德的话可信,那将是一种新疾病,而且它的消失也和它的出现一样神秘,神秘的传染病来了又走了,不留一丝痕迹。”

这场可怕的瘟疫匆匆而来,又神秘消失,可供后世考证的史料少得可怜,我们只能从修昔底德的只言片语中大致地猜测它发生时的状况,但却无法考证它的来源和消失的真正原因。这场可怕的雅典瘟疫就这样神秘消失了,留给后世医学界和史学界的却是无数的谜团。

美国闻“炭”色变

炭疽杆菌之所以会成为受人关注的焦点,主要原因在于它被作为生物武器使用,而这种生物武器还在2001年攻击了美国人。在2001年10月,美国发生了多起通过邮件传播炭疽病菌的事件,共造成五人死亡,13人受感染。美国联邦调查局随即对该事件展开了大规模的调查。时隔多年,美国人仍然不能忘却,炭疽给他们带来的恐慌。

2001年10月3日,佛罗里达州发现了25年来美国第一例吸入性炭疽,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美国及其海外机构一直处于遭受炭疽菌袭击的恐慌之中。五人因直接感染致死,13人受到感染,还有近百人因接触过白色粉末而惶惶不安。这一事件,进一步引发了美国民众对化学生物战的忧虑。有民意调查显示,80%的美国人担心可能遭受化学生物武器的袭击,46%的人认为美国还没有作好防御化学生物武器袭击的准备。

随后,美国市场上的防毒面具、防毒服装、炭疽疫苗及各种类型的抗生素药物开始脱销。与此同时,一些关于化生战争以及如何应付化生武器袭击的书籍也开始在美国市场上供不应求。美国国防部于2001年10月26日在五角大楼的三个主要进出口设置了六台化学生物武器探测器,以防恐怖分子利用化学生物武器对五角大楼发动袭击。

美国食品药品监管管理局(FDA)已将环丙沙星作为治疗炭疽的推荐药品之一。美国国防部也为全体军人全面注射了炭疽疫苗。国防部与密歇根生物制品研究所拟定了炭疽疫苗生产合同。美国开始了全面的防“炭”活动。

100多年前,在微生物学史上曾发生过炭疽热在家畜中流行的事件,并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当时全球的科学界共同致力炭疽热的研究并开发出许多有效的应对措施。科学家称这种细菌最常见于农业区,那里的动物常发生炭疽杆菌的感染。这些地区包括:美洲的中、南部,欧洲的东、南部,亚洲、非洲、加勒比海以及中东地区。

炭疽杆菌是存在于土壤中的野生动物的致病菌,尤其是草食动物,如牛、羊、马、骡子及山羊等。动物如果感染了炭疽菌便会出现一系列的症状,急性的症状又称为败血症型。这一情况感染的动物发病急剧,具体表征为:突然站立不稳、全身痉挛、迅速倒地、高热、呼吸困难、天然孔出血、血凝不全并迅速死亡。人类与感染动物或其肌肉、骨骼、皮革、毛发以及排泄物偶然接触时都有可能被感染。

炭疽杆菌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被证实引起疾病的细菌。在人类的战争史上,对炭疽杆菌的利用不是第一次。

炭疽杆菌是在历史上出现得比较久的一种生物武器,也是战争中常用的一种细菌,曾使无数人丧命。二战时,日本731部队曾经大量培养炭疽病菌,并在中国战场上用大量活人作为标本进行实验。20世纪,美国只发现了18个吸入性炭疽病例,其中最近一例于1976年在加州被发现,大多数被感染者曾从事羊毛或羊皮处理工作。

在发生炭疽杆菌攻击事件后,美国前任总统布什宣称,不断出现的炭疽病例是美国继“9·11事件”之后受到的“第二轮恐怖袭击”。此后美国因吸入性炭疽杆菌死亡、感染的人数逐渐增加,甚至有报道称“五角大楼”也受到了炭疽杆菌的攻击。事态逐渐严重,弄得美国上下人心惶惶。随着调查的展开,被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

经过长达七年的调查后,美国有关部门称,2001年美国吸入性炭疽杆菌案件有望结案。随后美军微生物科学家艾文斯自杀身亡,美检查局称艾文斯因为涉嫌2001年炭疽菌攻击事件,正在接受调查。

艾文斯生前任职于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基地的生物研究中心,并且是研究吸入性炭疽菌的专家,他曾经参与研制炭疽菌疫苗并且协助过2001年炭疽菌连环攻击事件的调查工作。

官方表示,艾文斯可能是服用过量的处方药物死亡。在他自杀的时候,检察单位正准备以制造炭疽菌连环攻击的相关罪名起诉艾文斯。

由于连环攻击事件发生的时间就在9·11恐怖袭击之后不久,一度造成美国各地人心惶惶。该事件还导致了五人死亡。美国联邦调查局随后展开了大规模的调查,过程颇为曲折。

2008年6月,美国政府赔偿了585万美元与德特里克堡基地的另外一名炭疽菌专家达成和解。这位名叫哈特费勒的专家是先前唯一一名被官方指明涉嫌该案的调查对象。但经过调查却没法显示这起案件和他有关,美国政府不得不对他进行赔偿。

然而对于时年62岁的艾文斯是制造这一事件的凶手的判断却同样遭到了很多人的质疑。

调查人员利用DNA检测技术,从当年因接触炭疽死亡或感染的人身上建立了炭疽菌指纹,报告中称这些剧毒的炭疽都曾在艾文斯的实验室中研究过。而这七封信件在2001年9月到12月间分别寄给了多名著名的政治人物或记者。《纽约时报》还称,至少有十人曾见过艾文斯的实验室中有装有炭疽菌的烧瓶。还有一项证据也能证明这个62岁的老人很可能就是这起事件的策划者。在马里兰的三所邮局中,调查人员发现,艾文斯长期用假名租用了一个邮箱。另外一位精神病学家的证词似乎对艾文斯也十分不利,他形容艾文斯是一个“有反社会杀人倾向的凶手”。

这一系列对艾文斯不利的“证据”使美国联邦调查局将他锁定为这起“恐怖袭击”的凶手,随即对他进行了跟踪调查。

不幸的是在美国联邦调查局即将对他进行起诉的时候,艾文斯选择了自杀。他是畏罪自杀还是为了尊严而自杀呢?

这位美国生物学家在死前曾称,因被联邦调查局(FBI)怀疑他与七年前的炭疽袭击有关,他和家人都受到跟踪与骚扰,探员甚至以巨款利诱他的儿子,巨大压力使他选择自杀。此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争议。

事情发展到这一境况也是美国当局没有想到的,尽管在“9·11”事件之后,惊魂未定的美国民众被生化武器攻击后已经显得忐忑不安,但随着调查的展开,各种情况更令美国人感到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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