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走在马路上,一天的求职没有结果,有几次面试机会,最终以失败告终。
不想那么早回家,会被爸爸妈妈追问求职的事情。
不想被世界遗忘,独自一人呆在小屋里忍受着求职失败的折磨。
初春的夜晚真的很安静,走在路上路灯一个接着一个被自己丢在身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走着,感觉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觉春天来了。
是的春天来了可是工作还没有找到呢,何时才能找到呢?明天是否还会有面试的机会?今天的这几场面试都失败了。小如低着头想着心事,一个人默默的走在马路上。
祖辉没有开车,独自一个人满街的走着,回想着与华芳的对话,感觉很不舒服。在一个转角处,他望见了正在低头走着的小如,她怎么会在这?先是一阵好奇,发现小如的面部表情奇怪,凑了上去。
祖辉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耳朵,走在小如的旁边问道:“你怎么在这?”
小如只顾想心事,不知道祖辉何时的跑到了自己身边,很吃惊,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一般在你出现的地方都是战火四起,怎么大晚上的从哪战败而归?”小如打趣着祖辉说道。
此时的祖辉一脸的不高兴尽显无余,眉头紧拧着象极了一只斗败的公鸡。小如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好象被猜着了,他真有心事。
祖辉望着小如脸上的笑容,刚刚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现在却是变了一个人,故意的装作被她看穿了说道:“你怎么知道?”
小如不假思索直奔着祖辉给的话题跑了下去,继续说道:“一脸的烦闷,垂头丧气,象极了一只斗败的公鸡。车呢,怎么没开,还想坐你的顺风车呢。”
祖辉指着远处刚刚开走的公交车说道:“公交车那么多,你随便搭哪辆车,司机师傅都会把你安全送回家,如果觉得不放心,打个车也可以回家。再说依你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走着,看样子也不象是要回家。”
祖辉实在是好奇这大晚上的小如怎么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虽然不是太晚,但一个女生走夜路上总是让人担心。一丝怜悯之情,在祖辉的胸中燃起。
“呀呀呀,某个小孩斗败阵了,灰头土脸的都没脸回家了。”小如说道。她想转移祖辉的注意力,不想提今天面试失败的事情。小如显得有些兴奋,刺激着祖辉,想让祖辉跟着自己的话题往下说。
“我只是一时的心烦出来走走,倒是你大晚上的不回家干嘛呢?”祖辉问道。他将自己的事情一句话带过了,轻描淡写,让小如很失望。祖辉到是很好奇小如为什么会不回家,女生很少会一个人走夜路。
小如没能套出祖辉的话很失望,乖乖的回答:“找工作失败,四处闲逛,不知道明天是否还会有好的公司招人,正在想对策呢。”
原来是为了工作在发愁,心中有了底,祖辉提起精神说道:“不会,有好的企业当然会被内部员工占了名额,所以你要是没有人际关系,求职你就别想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看人热闹是不。”小如很不高兴的说道。
此时的夜晚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人来打扰,时间似乎停止住了,痛苦中的人们过着比别人多出一倍的时间。祖辉望着小如,他不能就这样将小如放走,谁会知道小如会在漫漫黑夜中想些什么。
“这话说来就长了,正好我肚子也饿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顺便也互相的安慰安慰。”祖辉提意着说道。
“这主意不错,不过,面对着差点把我给撞伤的犯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今天得要点大餐,让你来个大出血。”小如兴奋的说着。
“好的,没问题。”祖辉回答着。
“那,咱们走吧。”小如领着祖辉向前走去。
这是一家很独特的农家小院,火红的辣椒挂在门上,屋里每面墙上都被报纸糊得满满的。低矮的椅子,长短腿的桌子,桌面被擦露出木头的原色。小如与祖辉一前一后的进了小店,坐在屋子里,祖辉四处的观望着。
农家风味的小店内各桌坐着各行各业的人们,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堆的故事,在他们的身上能看到劳动者的风采。桌子上的酒菜,每个人脸上很真的笑容。在这个地方坐着让人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很平静很温暖。祖辉对于小如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但是他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是正确的。
“你所谓的大餐就是这里?”祖辉面露难色的说道。
“啊,是的。”小如望着祖辉好奇的问道:“你是想反悔吗?不想请客啊?”
“别,车差点撞到你,请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只要你喜欢就行。”祖辉眼睛四处的望着说道。
小如笑嘻嘻的喊到:“老板点菜。”
“马上来。”店小二喊着,一路小跑到了小如桌前问道:“看看您吃什么菜?我们店的特色是农家风味,看您有什么爱吃的没有?”
小如望着店小二说道:“这样吧老板,给我们上点你们店的特色菜。”
“好嘞。”店小二去上菜。
小如回头望着祖辉表情复杂,问道:“怎么了?”
祖辉用手指着一处,说道:“这个地方怎么这么脏,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小如笑嘻嘻的说道:“你别嫌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样子,你见怪不怪就好了。都是劳动人民出身哪象你们这些人一样一天那么讲究。这儿的饭能吃饱,而且能吃到农民朴实的味道,饭与味道一同进肚,吃着踏实。”
祖辉望着小如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刚回答问题的样子象足了一个年过半百岁的老人,话语间的沧桑,人世间的冷暖被一语轻轻带过,怎么也不会联想到她刚才还在外面失魂落魄。祖辉回想着小如说话的意思,她是在影射性的说话呢,还是真实的想法呢,让祖辉琢磨不定。
“你不会是提醒我请你吃千元大餐吧!”祖辉试探的问道。
“大餐?我在电视上看过,就那么一丁点,都不能吃饱肚子,而且食物还是冷的,说话的声音还不能大声。这就不同了,说话的声音要多大有多大都随你,而且这儿的饭菜都很实惠,大盘大碗的,够你吃饱不饿,价格适中谁都能接受得了。”小如说道。
祖辉望着小如,看样子她说的是事实,看来是错怪小如了。
“那哪天请你吃一顿,免得你吃不着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总是挂在心上。”祖辉说道。
小如很纳闷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挂在心上了?”
祖辉也不管小如在说什么,四处的望着,他在找那种可以刷卡的机器,看样子似乎是没有,问小如说道:“看这个样子四处好象没有刷卡的地方吧!要是那样现金可不够!”
小如从包里拿出钱放在桌上,很大声的说道:“没关系,我这有你钱。”然后小如对着祖辉哈哈的傻笑起来,祖辉望着小如,再看看桌子上面放着的钱,她怎么总是让自己那么惊呀。说道:“怎么又来了,这钱是你的。”
小如指着钱说:“到底是多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你一句道歉的话,没别的意思。”
“行,我服你了”祖辉摸了摸耳朵,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所以再次的把钱拿出来了。是不是想攀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
小如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在抬高自己。出了这个门我认识你是谁啊,今天的这顿饭算你赔罪的,以后路上见面咱们就当做不认识。”
“那好吧,随你。”祖辉说着将钱收入到口袋里。这时店家将菜上了一桌,祖辉望着大盘子大碗的确实实惠。
小如被菜吸引着,走了很久的路似乎也饿了,大口大口的吃着,还边吃边问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如何?”。
祖辉也被饭菜吸引着跟着小如一起吃起来,面对小如的提问祖辉也不抬头,低头回答着说道:“说吧!”
小如试探着问道:“你为何非要那张彩票?难道跟朋友们打赌?”
祖辉回答着说道:“没有,只是因为丢失了,所以要找回来,想要。”
小如继续的追问道:“丢都丢了,为何还要去找。”
祖辉很不解的望着小如说道:“东西丢了难道你不想要找回来嘛?想要,当然要去做,然后就行动。也许有的人可能想要有很高的学历,那么就去学习;有的人也许想要钱,那么就去劳动就去挣钱;有的想要有名,那么就去接处达官贵人。无论是什么都要去实行,满足自己想要的。无论是什么,只要去做了就好。当初只是因为想要,所以排除万难也要拿到手,结果我做到了。一件事情被完美的完成了,以后也不用去想了。”
小如不能理解的说道:“你真是个怪人,很难让人理解。”
祖辉也同样的反问道小如说:“那我也好奇的问你一件事?”
小如好奇祖辉会问自己什么问题,说道:“你问吧。”
祖辉停顿了一下说:“我这高枝你不想攀吗?难道还有比我更好的?”
小如不经思索的说道:“你我是路人甲与路人乙的关系,同是天崖可怜人,在这夜晚互倒苦水,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告诉你,今天说完了明天就见不到了,你就当我在讲故事吧。”
祖辉望着小如,等得很着急的说道:“说正题,在听。”
小如开始回忆着说道:“那天遇到一位与你长得很象很象的一位男生,他的帅气深深的吸引了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脸红心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祖辉摸摸耳朵说道:“那我呢?你是否也会对我有这种感觉?”
小如望着这个叫祖辉的家伙,怎么可以跟佳豪相提并论,说道:“说实在的,对你没有感觉,而且挺讨厌你的。”
祖辉继续的追问:“可是我们俩长得很像啊!”
小如好象也被问倒了,回答着说道:“不知道,谁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祖辉很耐心的说着:“那我告诉你。”
小如打乱着祖辉说道:“什么?你还能告诉我什么好事情,不信。”
祖辉没理小如继续说道:“你爱以貌取人,偏见很深。不用急着否定,出了这门我知你是谁啊,吃菜,吃菜吧。”
小如脸上露出笑容,祖辉说完低着头吃菜,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小如回忆着刚刚祖辉说的话,自己爱以貌取人?想了想也许吧,要不然怎么会对祖辉有那么大的成见呢。
小如说道:“呵呵,也对,跟你聊天真的挺有意思的。”
祖辉对于小如的了解又更加的进了一步,祖辉摸了摸耳朵,又说道:“我有一朋友他妈叫他进公司上班,子承家业,你说这事要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
小如望着祖辉说话的样子,猜出来他说的朋友是他自己,小如很肯定的回答说道:“去啊。”
祖辉觉得有些蹊跷,问道:“如果是跟我长得象的那个人问你同样的问题,你如何回答他呢?”
小如调皮的回答着说道:“那就不去呗?”
小如前后回答并不一致被弄得有些糊涂,祖辉问道:“为何?”
小如解释着说道:“生存方式不同,所以怎么会做出同样选择呢?”
祖辉想着自己与佳豪的分身,确实象小如说的,身份是不同的,一个是富家公子,一个是学校高材生,富家公子注定了要进公司子承父业,而高材生注定了要以打工为生存条件。一句话提醒了祖辉,自己拥有着双重身份看问题时不能只从自己的角度着手。
祖辉思索着说道:“今天这这顿饭没白吃,吃得有意思,有味道。”
小如想让祖辉放轻松,营造着轻松话题说道:“我发觉其实你也并没有那么让人特别的讨厌,不过出了这门,我认识你谁啊,吃菜吧。”
小如笑嘻嘻的说着,在今天这个夜晚过后,祖辉跟自己将是一对陌路人,祖辉会生活在属于他的世界里,而自己将往返于人来人往的求职中。
祖辉也高兴的说道:“嗯,吃菜。”
望着小如有些失落的神情自己也不多说,只是顾着自己吃,他怎么会放手将小如随意的再次丢掉,好不容易寻到的宝贝。
小如跟祖辉吃着农家馆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