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二章扇语情三
因扇起缘,因扇起念,因扇起因。方妙儿接过一个锦盒,爹爹千叮咛万嘱咐着小心小心再小心。
方妙儿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爹爹竟然会这般的紧张,一把白扇;瞧着他那各种情绪堆积在脸上都快拧成麻花了。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会弄脏弄花弄破分毫;好吧,女儿绘制扇面的功夫还是有的对吧。您就宽心宽心再宽心,把心稳稳当当的搁进肚子里。
方妙儿安抚着老爹,顺带将他请出了房间,不让他打扰自己的工作;小心翼翼的请开锦盒。一把精致的扇柄显与眼前,方妙儿伸手小心再小心的轻起在手,手感很是舒服,重量分毫不丢,质感样样称手。方妙儿展开,那一抹顷刻入眼,再熟悉不过。
这是……这是那个书生的扇子……。
方妙儿心口跳动加速,血液流动加快,整个瞬间有点脑充血,眼有点花,头有点晕,脸颊有点微微泛红发烫。
冷静冷静冷静……。我这是怎么啦?不就是看见了一把捡到过的扇子而已呀,怎么会又感觉生病的样子呢?
方妙儿沉浸下来思虑片刻,慌忙把手中的扇子一扔在了桌子上,退至到床榻便倚着柱子坐了下来,偏着床榻的雕花柱不一会儿便小憩了起来;在梦里他在熙攘的人群里朝着他信步走来,是那样的如沐春风。
方妙儿一下子就被吓醒了,那个见过一面的人竟然第二次出现在他的梦里面了。
我在意的不应该是那把扇子么?
方妙儿突然想起了扇子,起身跑到桌子前,那一刹那吓坏了她;赶紧拾起,可上面的痕迹却是映在了其中,无法散去。
天哪,怎么会这样?
方妙儿面露难色,整张脸难看至极,委屈至极。
这下子怎么交差?这扇子一看就是比较稀罕的贵重物品,想要蒙混根本不可能。方妙儿焦急万分,上面的水渍清晰可现,如何祛除才是关键。
刚要出门,方妙人灵光一闪,回过身看着扇子上的茶水水渍形态别具一格,于是调制研磨,于上面着笔而画;一副浓墨淡彩的傲梅霜雪赫然显现。可不久扇面上的一切都给隐去了,展洁如新,泛着淡淡的清茶香气。方妙儿不免得得意的一笑,将扇子入盒子装好;送去给爹爹。
好了?
嗯,好了。
看着女儿一脸的傲娇,自信,老爹只好悻悻然的接过;这单生意可不好做呀,那人的来头一定不小,弄不好咱们是会赔钱的。
眼看着老爹一脸愁容,女子从旁安慰,自信从容。老爹只好在第二天将东西忐忑不已的交付了,等了好久可都没等来那人,一个身着贵气逼人的少年踏入,说明来意,奉上两人所约定之契据。那人捧着锦盒便匆匆离去,也没来得急查验。
没有看吗?
那人没看,直接就将锦盒连同扇子一并带走了;妙人你怎么好像有点失落呀?
没有……。
女子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有点失落,是自己的小心思没有被发觉,还是自己根本就自己多思多想了?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自己不开心,可那总是走神总是奇奇怪怪的发脾气,谁都看得出来。
那事好像就成了一个疙瘩一样种在了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女子轻拍打着自己的头好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如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地不宜久留,若当真如黄莺所说那么一切都还有机会,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把那源头找出来。
慕容白问着大家的意见,可他们却都只是遵从王储殿下的命令;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暗处潜藏的鬼祟却在密谋着自己的强大,好发动下一次攻击。
肥猫一声嚎叫化身黑狮,载着所有人在断魂林中大摇大摆的走着;周围的一切都避之不及,没一只敢上前。慕容白护着自己有名无实的妻子,看着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可劲儿的心疼,一脸的内疚不已。
他们下山那么久却没有找见国舅爷与王玥翊的身影,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跑了哪里去,现在意识不清很是容易的遇到危险而不自知。
断魂林的那些将他们解决掉了吗?
回禀主子,还没有。
呵呵呵不愧是雪神殿下在意的人,实力当真不容小觑,他身边一个个都是强悍的对手,不瓦解掉早晚都会威胁到雪神殿下;统统的给我出动,拿不下你们都给我去喂魂泉。
尊令。
杜鹃疾言厉色的说着,来人吓得连忙退下了大殿。转瞬即逝的情绪,杜鹃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回首与那个被囚禁在玻璃里的人言语起来。
怎么样?沦为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谁叫你要去做那个人的走狗打手。曾经高高在上的你,所有的花魂与你都需要毕恭毕敬,就连雪皇与你都会客气三分,可现在呢?你什么都算不上了,月姬。
仅仅是嘲讽我?我可没兴趣听你的戏弄,你想怎么样动手便好。
月姬别给脸不要脸,若非看在你也属于花魂一族我会与你这般客气!
月姬有些狼狈,发丝垂落耳畔;微颤着睫毛睁开了那双清澈的眸子,可惜没什么神采的瞥向了杜鹃那个有些气急败坏却还在趾高气昂的人。
各为其主罢了。你我都选择了不同的轨迹人生,你为了雪神甘愿背负一切,我为了黄莺也可以丧尽天良;到头来你我在他们的心里到底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只有我们自己心里门清。
杜鹃听着,面上虽没太多表情,可也看得见她的咬牙切齿,拂袖而去。一巴掌拍在了门框上,残留下的掌印冒着灼灼的黑气;与墨气不同,这东西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在花魂里,杜鹃是唯一一个修行了以毒置换的花魂。
还记得当时见到她的时候,眼眸如此清灵,丝毫不染尘埃,与谁都温柔似水,说话声轻柔细甜,谁都不会想到她会是一个可以挺身而出以身挡在雪神面前的人;以一己之力至退其他所有人。打那以后杜鹃的性子就变了,高冷且不易接近,与任何人都不友好。
我们的选择有没有错,自己心中甚了;其实与雪神相比,黄莺没有做的太多出格。
只是有些事情是连月姬都不知晓而已……
杜鹃很是生气很是恼怒,竟然有人敢质疑她所做所说,她哪里有错,她为雪神出生入死哪里有错,她一心忠于一人何处有错;心中门清?清楚什么?知晓什么?不过阶下囚之言的几句就叫我心神不安,实乃大忌;我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