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这年,一切过的风调雨顺,没发生什么不愉快,中间有几段小插曲,有几位小学妹垂帘沈耀祖的美色,对他紧追不舍,明知对方名草有主,还要死缠烂打,虽然我很气愤,但是,看在沈耀祖无情的拒绝她们的份上,我突然觉得很放心。
看见娱乐报道,某某男星婚内出轨和糟糠之妻离婚,某某星男一脚踏两只船,这几位男星都有个共同特点,其貌不扬,花言巧语一连篇。
事实证明,越帅的男人越忠心,越丑的男人越花心。
这一年,郭辛夷总是搅和在我和沈耀祖之间,但是我和他还算过的舒心。
正是因为过的太舒心,以为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不知不觉中忽略了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建立于家庭的亲情之上,认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见过双方的父母,他很少跟我提他的父母,至于他家,住哪,我更不知道了。
伟大的毛爷爷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和他在一起的那天起,我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我的身份地位包括圈子与他有极大的差距,所以,他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份感情的,我全部悉听尊便。
毕竟,当初,他说的“试一试”,这三个字我一直铭记于心。
我和郭辛夷独处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说她经常去沈耀祖家里玩,每次他妈妈都会做一桌的好菜,吃都吃不完,她告诉我,下次去他家的时候一定会叫上我。
不知她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我炫耀这些,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气我,那么我恭喜她,她成功了,我不止气,还很郁闷。
“耀祖哥哥家的门槛你一定踏烂了吧!嘿嘿,下次咱俩一起去他家,伯母烧的菜好好吃呢!”
看她那有感而发的样子,一定是亲身经历过,她和楚楚不一样,喜怒哀乐时常挂在脸上,有点心直口快,不会弄虚作假,这股纯真劲儿倒是和许诺很像。
俩人在某种程度其实很相配,就是,她对许诺若即若离,爱搭不理的,唉!浪费人家的青春,真为许诺感到惋惜!
“呵呵,有空再去吧!”我不由的苦笑,心里真不是滋味啊!踏烂门槛的人应该是你吧,别说吃饭了,我连他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正赶上又一年的寒假,收拾好大包小包的行礼,准备回家。
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路上,树上,屋顶上,周围的一切建筑,都被银装素裹,在这冰雪世界里,因这白色的纯净,给人的视野前一片豁然开朗,人,立马会变得心旷神怡起来。
由于雪天路滑,沈耀祖打电话告诉我,他在路上堵车了,让我等等他。
我说,好。
我站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手冻的有些发麻,拨打他的电话是暂时无法接通,没关系!我还能等,他刚刚不是给我打电话了么,他快到了。
不久,身边停下了一辆车,那鲜艳的红,由白色的衬托,显得,特别的醒目,刺眼。
车窗摇下,里面的人娇声喊道,“等半天了!上车吧!”
“不用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他快到了!”
“快上来吧!耀祖哥的车坏了,他让我先送你回去!”
“车坏了?”我立马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他人没事吧?”
“呵呵,没事的,看把你急的,只是车胎爆了,无大碍的!”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爆胎呢!心中带着诸多疑惑,我拎着大包小包钻进了后车座。开了暖气的车厢里,温暖的气流里弥漫着薄荷香水的味道,一路上,我一直默默的盯着开车的郭辛夷看。
香车配美女,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物质生活。她每天穿着不同款式的连衣裙,搭配着卷卷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会笑的眼睛,像一个优雅高贵的公主。
不用为生活中的柴米油盐而担忧,不用担心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更不用为了缺少金钱而发愁,每天活的潇洒自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说稀缺的,恐怕只有感情了。
有钱人对待感情很挑剔,一旦认准了一个人,也会很执着。
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许诺不是她认准的那个人。
只有,许诺,他自己是当局者迷。
“今天晚上,我去耀祖哥家吃饭,我跟伯母说了那几样你喜欢吃的菜,糖醋排骨、香辣肉丝、麻辣小龙虾……一起去吧?”
“不了!我今晚有事,你去吧!”
“什么事啊!比去他家吃饭还重要?一起去嘛!”她骄里娇气的哼道。
“呵呵,我爸妈今晚要回来,我准备接他们!”
“嗷~~!也是,你爸妈在国外,应该好久没见了吧!是应该好好团聚一下!”
“嗯!在这停吧~!我马上就到了!”
“好的!寒假有空出来,一起玩!”
“嗯!拜拜!”
下了车,望着,这抹鲜艳的红,消失在白茫茫飞雪的尽头,无影无踪。
寒风袭来,夹杂着雪花,脸上一阵冰凉的刺痛感,好半天,我才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选择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车,是我的本意。
因为,我不想再说谎话了,和她在一起,我突然变的很虚伪,或许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让我不得不胡编乱造。
如果我对她说了实话,告诉她,沈耀祖他家我一次都没去过,他妈妈我连一次面也没见过,她肯定会嘲笑我,与其被她嘲笑,我宁愿自我欺骗,来安慰自己。
爸妈今天根本没有回来,他们今年照旧不回国,我家的房子是贷款买的,他们说赚够了房子的钱,他们才会回国。
曾经她问过我,你父母在国外做什么的。
我说,是会计。
她“嗷”了一声,抿嘴一笑,自言自语地嘀咕“会计…好”。
若有所思了片刻,她不屑的眼神很轻佻的瞟了一眼,大街上,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环卫工。
在她的眼里,我的父母正如环卫工一样,不是企业家,不是大老板,不是土豪,只是个低层次的打工仔。
后来,我接到了沈耀祖的电话,他告诉我他的车坏了,在修车,还问我到家了没有,又问我寒假有什么打算,问了一大堆,我一一答复。而我,什么也没有问他,我在等,没错!我在等他和我说重点的话。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去你家!”
“好!”我答。
“思恒?”
“嗯?”我期盼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没…事,想你!”
“嗯!我也是!”
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他到底,没有问我一句,要不要去他家吃饭,要不要见一见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