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好快,马上到了表演的这一天。
我最终没有听沈耀祖的,还是一如反顾的参与了表演的队列里。
在去酒吧的路上,不敢给他打电话,怕说漏了嘴,所以,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手机要没电了,充满后再聊。
还好他信了,那我也可以安心的跳舞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别被他发现了,表演完之后,我马上乖乖的回宿舍。
我们一行八个人,到了那家新开的酒吧门外。
不是独立建筑的那种豪华会所,是租的住宅楼的一楼和二楼,三楼以上住的是居民。
四处观望,周边的饭店、超市挺多,不过,娱乐场所好像就他这一家,看来老板挺会选地点的。
进入了酒吧,红灯酒绿,琳琅满座,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电子迷离的音效回荡在耳边,帅气的调酒师玩特技,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技术,那酒瓶子扔的真溜,看的人眼花缭乱的,很厉害,没有失误掉到地上,舞台上摆放着各种乐器,设备齐全,看样子,一会应该有人驻唱。
领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一身笔直的西装,非常热情的带着我们穿过了长廊,长廊两侧的墙壁,镶嵌着镜子,天花板上的灯,散发着幽蓝的光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点瘆人,跟着他绕来绕去,像走迷宫似的,终于登上了上了二楼。
刚刚从外面看酒吧不算大,走进来,空间还是挺大的,就是昏昏暗暗的气氛,给人感觉有点像走进了监狱。
好像娱乐场所都是这种封闭式建筑,看不到一扇窗,也看不到一点外面的光亮。
到了二楼,又走了一段路,才到达了更衣室。
他指着旁边的座椅,说:“你们先在这休息一下吧!里面是更衣室,18:18分准时表演,还有半个小时,你们先准备一下,准备好了直接去楼下!”
他的态度很亲切,和我们交代所需事项,便去忙他自己的了。
“唉~~!我有点迷糊啊!你们有谁,记得刚刚的路线?”张斌一脸迷惑的说。
“是啊,跟迷宫似的!我怕一会找不到舞台咋办!”某男说。
“抓紧换衣服吧,咱们去人多的地方!我记得路!”薛敬川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小声说。
“你们先进去换吧!”我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不就是换个衣服么,在哪不能换啊!”说完,张斌已经利索的脱了上衣,光着,半个身紫。
“社长,你不害臊啊,人家都被你看光光了哦!”
我耸耸肩,无所谓的来了句,“这有什么,你又不是女的!”
没必要装,男的上半身长什么样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我才不会矫情的捂着脸,说,“哎呀!你好下流!”
“那你也在这换呗!”他嬉皮笑脸,得寸进尺。
“滚蛋!”我骂了他一句。
“你进去换吧!我们这帮爷们在外面换就好了!”薛敬川说。
“哦哦!行,我等会的,你们先换吧!”
我话音刚落,已经有几个男生背对着我开始脱!衣服了。
我翘起了二郎腿,很惬意的向座椅后方靠去。
不是我好!色,而是我好奇,薛敬川这么爱运动的人,肌肉一定很发达,他的上半身会是什么样,有没有腹肌和胸肌呢?
好像他看穿了我的花花肠子,站着纹丝不动,非常严肃的盯着我。
“喂!你还等什么呢,赶紧进去换啊!”
“你先换,我就换!”
小样,今天非得让你tuo下来,让本小姐好好的欣赏一番。
“你说的?”
“对!我说的!”
“外面太冷了,我要进去换,走,一起去!”说着,他一戏谑,像抓小猫小狗似的,一把将我从座椅上揪起来,扯着我往更衣室走。
“顺便拍点照片,让我们look,look!”张斌一脸坏笑喊了一声。
“你。你。你够了啊!”我甩掉他的胳膊,像防狼似的,紧忙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我说的是你先换,我才换,我没说咱俩一起换!还有,那边那个,不想混了是不是,拍什么照片!我看你想找拍是不是!”
“哎哟!社长你误会了,我是说敬川,让他自拍几张照片,给我们大伙欣赏一下!是吧,敬川!”他抛了个媚眼给他。
“是是,我自拍几张!手机要借我奥,我的像素不好!”
“哎呀!这都不是事啊!”说完张斌紧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狼狈为奸,倒显得我自作多情了。
然后,张斌笑的十分的淫/荡,那几个人跟着他一起不怀好意的笑,连着薛敬川也学坏了,看着我不停的笑着。
这帮家伙贫嘴的功夫一流,和他们贫嘴可真不是他们对手!
我自认理亏,白了他们一眼,提防着薛敬川,真怕他跟进来,然后关上门,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我四处查看了一下边边角角,很安全,没有发现缝隙和小洞之类的一切外界能看到里面状况的通道。
终于,安心更衣了,做女人真是麻烦,毕竟有倒立等高难度的动作,为了防走光,不得不穿个抹胸,外面在套个背心,背心外面才是表演穿的黑色T恤。
当我换好背心,准备穿T恤的时候。
“轰”的一声巨响,门晃动了,整个房间都颤抖了一下。
我差点摔倒在地上。
接着,一股热浪迎面扑了过来。
紧接着,外面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
套上T恤,我匆匆地打开门,原本昏暗的二楼,此时,红彤彤一片,白烟笼罩,看不清周围的物体,更分不清路,一阵阵灼热感席卷着全身。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慌乱又恐惧,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着火了?还有,我社团的伙伴们怎么没了?
难道丢下我不管了?
“敬川?张斌?咳咳咳…”
我四处摸索着,刚喊了一声,就被烟呛的泪流满面,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在这!”
我还没有看见说话的人,只感觉自己瞬间被人搂住了肩,他的手里正好有湿毛巾,捂住了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