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且慢动手!”躺在平石的封紫玉突然开口说道,龙吟平疑惑地回到道:“紫玉?”封紫玉轻声道:“他虽然确实该死,但是他还是说对过一句话!”顿了顿接着道:“他说过半天老人最喜爱的人便是他,子放还是饶他一命吧!”
龙吟平还有所迟疑地看了一眼谢天放,谢天放颔首道:“子放兄弟,封姑娘说得不错!”龙吟平冷哼一声,问道:“天放兄,我们这就上山去吧!”
谢天放摇摇头道:“道长受了重伤,我们两人是开不了这石门的?”龙吟平不解道:“这是为何?”谢天放道:“子放兄弟询问,我便如实相告,这道石门乃是机关开启的,启动机关需要从三处用内力激发,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得!”龙吟平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谢天放肯定道,过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兄弟也不必太过担心,山上有客人,料想先生很快便会送客人下山!”叶玄坤沉声笑道:“谢天放当真聪明,竟然能猜到山上有客人,只是恐怕你猜不到山上来的是何人!”
“哼!”谢天放轻蔑一笑道,“道长在此守候,而且关闭了石门,石门从外面难以开启,难道你会知道我们近日能回来?”叶玄坤好奇地问道:“这便怎样?”谢天放笑道:“即使如此,我便能料得先生近日之内必会下山,但是寻常情况下先生从来不走出屋舍半步,有又谁能劳烦先生呢?那自然是火莲洞来的人啦!”
“好,好!”叶玄坤仰天笑道,“看来老道不服你是不行了!”顿了一顿,转头对龙吟平道:“龙吟公子,方才你我较量尚未结束,公子意下如何?”龙吟平抱拳道:“道长宁愿受伤,也不动上一下,在下佩服,这一阵便是在下输了!”叶玄坤道:“还有一阵,你我比试酒量,公子请啦!”说完右掌轻轻一推,旁边霍然露出一个地穴,里面赫然摆放这数只酒坛。
龙吟平不由一愣,道:“道长受了内伤,酒量必定受到影响,道长若是一定要比试,在下之见便等道长伤愈之后如何?”叶玄坤从地穴之中取出一坛酒,道:“老道酒量心下自知,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公子不必介怀!”说着拍开封盖,顿时一股浓浓的醇香逸了出来,龙吟平精神一震,赞道:“好酒啊!”接过叶玄坤递来的酒坛,等叶玄坤再拍开一坛,龙吟平迫不及待仰头喝了两大口,问道:“道长,这酒少说有三十年了吧!”
叶玄坤擦了擦嘴角,笑道:“公子果然是酒中之人,这是老道当年第一次来此时候藏下的,时至此刻已然三十年另四个月。”龙吟平淡淡道:“在下平生虽然喜欢喝酒,但是真正能尽欢的机会也只是寥寥数次而已。”想着不由想起已经去世的大哥,一脸的伤感,拎起酒坛一股脑的喝了个精光,然后喝道:“够劲!”叶玄坤眼中光芒一闪,也是一口气喝光一坛酒。
谢天放虽然也是喜欢豪饮,但是见这两人的喝法不由咋舌,龙吟平、叶玄坤不停的喝着,天色已然慢慢泛白,两人也终于将叶玄坤珍藏的美酒喝得精光,龙吟平脸色还是和平常一般,叶玄坤脸色通红,已有些许醉意,开口道:“公子酒量乃是老道平生罕见,老道自愧不如啊!”
龙吟平听他说话已有意思模糊,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头也有些许的懵,道:“道长过谦啦!”然后体内真气运转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白雾,一会儿后空气中便充满了酒精的味道,龙吟平这才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浊气,不由浑身一震清爽,叶玄坤愕然道:“耳闻龙吟公子神功盖世,今日一见,得慰平生啊!”
“呵呵!”龙吟平淡淡一笑,道:“阁下既然来了这么久,何必要鬼鬼祟祟的不肯出来呢?”叶玄坤一愣,他受了内伤,却没有觉察到有人靠近。
“哈……”一个女子娇笑着,走来道:“原来阁下便是近来声名鹊起的龙吟公子,栽在你的手中,小女子无话可说!”不是黄驰霞更是何人。
黄驰霞一说话,谢天放和李良地均醒了过来,黄驰霞看了叶玄坤一眼道:“道长这样的人也折损在龙吟公子手中了!”语气中却多是讥讽和幸灾乐祸。
谢天放跳起来道:“你来的正好,我们三人正好可以打开石壁!”黄驰霞冷夏一声道:“天放兄倒是说一说小妹为何要助你们打开石门呢,那样小妹有什么样的好处?”谢天放先是一怔,随即指着封紫玉道:“受伤的是封姑娘,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封姑娘受苦吗?”
黄驰霞看着封紫玉笑道:“封姑娘嘛?她的死活与我何干,别说她现在已经不是火莲教的人,就是她是,老娘可也不是火莲教中人,老娘为何要救她!”谢天放、叶玄坤、李良地均是十分诧异,李良地问道:“大姐这是怎么说?”黄驰霞道:“她中的是‘天杀掌’,你们道天下间又有谁会‘天杀掌’。”不等几人答话,她自己便接着道:“她为了救这仇人,甘愿背叛火莲教,现在已然不是火莲教的人啦!”
封紫玉甜甜一笑道:“不错,你说的都对,不过为了子放,我便是死也毫不后悔,爱情又岂是你这样女人能明白的!”黄驰霞脸色一阵铁青,狠狠地盯着封紫玉,封紫玉丝毫不在意。龙吟平俯身将封紫玉揽入怀中,柔声道:“紫玉,你放心,天放兄昨天已然说过,大不了我们在此等上几日!”封紫玉点点头,道:“只要能和子放在一起,干什么我都无所谓!”一脸的幸福的样子,让身旁的黄驰霞恨得咬牙切齿。
无意之间谢天放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突然发现一只白羽向山下飞去,谢天放心中大喜,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吹出奇怪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黄驰霞、李良地均是抬头望去,那只白羽改变方向落在谢天放的左肩上。
黄驰霞一脸震惊道:“你当真不怕死?”谢天放不屑地一笑,从白羽的左脚上去下一个小纸筒放入怀中,然后从上衣上撕下一块布条,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白布上写道“我等四人,皆在石门外,地玄受伤,还请先生屈身下来。天”。然后谢天放将布条绑在白羽的脚上,道:“回去吧!”白羽振翅向山上飞去。
叶玄坤睁开眼看了谢天放一眼,不开口,不到一顿饭的时光,突然感到身后山壁发生轻微的震动,龙吟平忙搂着封紫玉站了起来,山壁豁然打开一个方丈余的洞口。龙吟平能清楚的感觉到洞内有三个人的气息。
果不其然,三个人出现在眼前,龙吟平不由一惊,三人之中除了一个胡须灰白的老者外,还有两人赫然便是丁冲天和史冲劲师兄弟,那老者自然便是半天老人。
丁冲天、史冲劲看到龙吟平也是一愣,半天老人看也不看龙吟平一眼,径直走向谢天放,谢天放当即跪下,取出那个小纸筒递给半天老人,半天老人将纸筒收起来,问道:“你越来越大胆了?”谢天放不卑不亢道:“天放迫不得已,封姑娘受了重伤,天方只想先生救治封姑娘而已!”
半天老人余光瞟了龙吟平和封紫玉一眼,又道:“即便如此,你也破坏了我的规矩!”谢天放仰头道:“天放甘愿受先生三掌,但求先生救治风姑娘!”半天老人冷冷道:“救与不救,在老夫的心情,接好了!”一掌飘飘击出,打在谢天放的左肩上,谢天放身子微微一震。
“不错,功力竟然已练到了这种境界!”半天老人嘴角带笑容道,第二掌跟着拍出,这一掌打在谢天放胸口,谢天放胸口气血翻滚,身子不自主地退后,一口鲜血吐出,半天老人第三掌跟着拍出。龙吟平知道若是谢天放再受一掌,恐怕性命难保,怀抱着封紫玉身形却丝毫不慢,挡在谢天放的身前,半天老人的一掌正中龙吟平的后背,却推不动龙吟平丝毫,半天老人心中一惊,催动内力,龙吟平右手运力,半天老人手臂微微一震,不自觉退后两步,龙吟平缓缓转过身道:“在下冒昧,不过天放兄所作所为乃是为了救紫玉,在下代他受前辈一掌。!”
半天老人的手臂仍是微微发麻,尚未开口的说话,躺在地上的李良地突然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对半天老人道:“先生,此人和谢天放不仅伤了在下和大姐,而且还伤了叶玄坤。”半天老人脸色阴沉不定。
史冲劲冷笑道:“龙吟盟主何等人物,若要杀你们,你们还能活到此刻。”顿了顿又对半天老人道:“先生,这女子乃是先师的孙女,还请先生施救!”
半天老人冷笑道:“老夫要救人便救人,若是不愿救,谁又能强迫老夫呢?”龙吟平哈哈笑道:“在下听闻先生无所不知,任何伤病均能救治,是以才远道而来,没想到先生也救不了,看来传闻也只不过是传闻而已!”半天老人道:“你的激将计对老夫未必管用,无论你怎么说,老夫均不会答应你的!”
龙吟平心中一笑:“如此,在下便请先生亲眼看着紫玉死在先生面前,让天下英雄知道半天老人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半天老人一愣,道:“你……”龙吟平又开口道:“老先生不妨先救活紫玉,让天下人知道先生的名号不是假的,然后动手杀了紫玉也不迟!”心中却道:“与这些邪魔外道之人还是不能用正常的手段,等你救好紫玉,想再伤她,恐怕就没这么容易啦!”
史冲劲想要开口,丁冲天伸出右手拦住,史冲劲不解的望去,丁冲天摇摇头不说话,史冲劲一向对师哥言听计从,见师哥如此便不再插口。
半天老人仔细地看了封紫玉一番,脸色便得十分凝重,闭上眼睛,额头上逐渐有汗珠渗出,一个时辰过去了,半天老人还是动也不动,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啦!半天老人突然睁开眼睛,龙吟平这时发现半天老人方才还是灰白的头发在此刻已经尽皆变白,不由大惊。
“老夫惭愧啊!”半天老人开口道,声音已经变得十分苍老,“龙吟公子说的不错,老夫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龙吟平一脸歉意道:“老先生何必自责,在下刚才救人心切,胡言乱语而已!”半天老人摆摆手道:“数十年来,老夫有愧‘半天’二字啊,李时珍,我终是遇到了困难啊,就看你能不能救治此人啦!”
龙吟平惊道:“老先生也知道李老!”半天老人摇头道:“公子速回中原,老夫要知道到底我们两人谁的医术更高!”嘴角流出血丝,脸色已经便成浅灰色,“老先生!”龙吟平惊呼道,半天老人喃喃道:“老夫救不了人,杀死自己还是有把握的!”说完双眼闭上,已然没了气息。
谢天放、叶玄坤等人均是想不到会是这种结局,龙吟平起身躬身一躬,道:“老先生大道,在下钦佩!”随即转头道:“在下此刻要带紫玉回中原求医,不知丁教主意下如何?”
丁冲天心道:“紫玉受了重伤,非他不能求那李时珍救治,况且当日在太室山他对二师弟手下留情,二师弟也未必会赞同出手。”于是开口道:“龙吟盟主请啦!”
龙吟平轻笑一声,对谢天放道:“天方今后准备何去何从?”谢天放躬身在半天老人身前拜了三拜,起身道:“此处已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我早就想去中原见识见识,今天便随兄弟一道上路吧!”龙吟平笑道:“如此再好不过啦!”
三人缓缓下山,之后穿过慢慢的大沙漠,过了阳关之后,谢天放不顾龙吟平的挽留,自己只身闯天下。
龙吟平带着封紫玉来到蕲州李家庄,向村民打听到李时珍的住处,便轻松李时珍的家院外,门外有两匹马不停地走动,龙吟平怀抱着封紫玉跳下马,喊道:“李老先生在家吗?”说话间进入院子中。
“是哪位朋友光临寒舍啊?”屋内响起李时珍苍老的声音,接着就见李时珍从屋内走出,见到院中的龙吟平先是一惊,随即大笑道:“原来是龙吟公子,老夫有失远迎!”顿了顿道:“公子如此模样,老朽险些没认出来!”
话语之间又从屋里走出两人,前面一人年纪有六十余岁,身穿灰色的长衫,另外一人年纪比之稍小,左手握着一柄长剑。
老者看了目光从龙吟平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封紫玉的脸上,脸色顿时大变,震惊道:“天杀掌?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人会‘天杀掌’这种阴毒的功夫!”龙吟平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是当日与严嵩之子在一起的姓蔡的老者。
封紫玉本在昏睡之中,但听得这人一眼便看出自己受的伤,暗暗钦佩,睁开眼睛低声道:“老先生果然见识不凡,晚辈中的确是是‘天杀掌’。”老者追问道:“对方什么人?”龙吟平道:“火莲教中之人,是个女子,不过已经被在下杀了。晚辈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微微一笑,点头道:“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人用这种功夫啦!”龙吟平的目光突然见另外一人用十分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老者眼光瞟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就凭你也敢向龙吟盟主出剑!”接着转头向李时珍道:“李老,既然你还有客人,我们就此告辞了!”李时珍点头道:“也好,老夫就不远送了!”
二人离开后,李时珍对龙吟平道:“龙吟公子,你先将这位姑娘带到房间中吧!”龙吟平点点头在李时珍的带领下,将封紫玉带到一间房间中,安顿好她休息,然后跟着李时珍走出。
龙吟平问道:“李老先生,紫玉的伤可有办法医治。”李时珍不答反问道:“公子风尘仆仆的样子,是从赶路而来的吧!”龙吟平点头道:“不瞒先生,在下确实是从漠北而来!”李时珍继续道:“如此说来,公子见过苏半天!”
“半天老人姓苏,在下倒是不知?”龙吟平惊异道,“不过在下也的确是得他指点才会来此求教先生。”李时珍微笑道:“老朽不习武,公子以为老朽不懂医治这种病痛,也不足为怪,不过老朽学医之人自是对各种奇怪的功夫都有钻研!”龙吟平面露喜色道:“这样说,紫玉是有救了!”
李时珍道:“‘天杀掌’医治也不是十分困难,只是那位姑娘的脉象却已然告知老朽,是公子用自己体内的毒血维续了她的生命,只是如此一来要治愈便十分困难,老朽之见苏半天想必就是被这难到了!”龙吟平问道:“先生如何识得半天老人?”李时珍沉思道:“那已经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老朽一生为了了解药性,足迹遍布各处,在漠北便遇到苏半天,我与他较量医术,二十余日不分胜负,但是为人孤傲很多小的细节都知之不详,老朽以实相告,他也不听,之后我们便再也为见过面!他治不好这位姑娘,想来一定会悲愤万分吧!”龙吟平点头道:“半天老人说愧对‘半天’二字,已然服毒自尽啦。”
李时珍颔首道:“想来也不怪啊!”龙吟平道:“既然先生有办法治好紫玉,请先生出手吧!”李时珍轻笑道:“不妨,要治愈姑娘的病少说也要半年,公子不必着急!”龙吟平躬身道:“多谢先生!”李时珍扶起龙吟平笑道:“公子客气了,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本职所在,老夫一定会尽力而为的。”龙吟平轻轻点点头。
龙吟平、封紫玉坐在院子中,他们在李家庄已有四十余天,封紫玉轻声道:“子放,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天了,难道陈二哥没有派人来找过你吗?”龙吟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于是反问道:“紫玉,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封紫玉一脸歉意地说道:“子放,都是我害的你和韩姑娘闹翻了,我是在想陈二哥他们是否找到了韩姑娘!”龙吟平微笑着摇摇头道:“紫玉,你不要自责了,二哥他们一定会找到子放妹妹的。”
“哒……”村头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人一身白衣,领口绣着一个太阳,在院子外停下,大汉跃下马,快步进入院子,来到龙吟平身前躬身道:“属下拜见教主!”
龙吟平起身问道:“左使找到韩姑娘了?”大汉一愣,龙吟平一见之下便知他不是为了韩月如之事,于是又问道:“兄弟此来所为何事?”大汉恭敬道:“教主,属下此次奉左使之命,前来传话让教主前往广东潮州。”龙吟平点头道:“本尊明白了,这一个多月中武林中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
大汉回答道:“回禀教主,大事倒是没有,只是月前陈左使传武林盟主令,统率武当、少林、华山三派灭了鄂中神农帮。”龙吟平想起自己和神农帮有过两次过节,于是点点头道:“右使有没有说为何要我去潮州呢?”大汉摇头道:“属下并不知晓,左使只是让在下通知教主,请教主尽快赶去潮州。”
龙吟平点点头,挥手道:“本尊知道了,你就回山向左使复命去吧!”大汉躬身道:“属下告退!”转身走出院子,上马离开。
封紫玉责问道:“子放,你怎么不问他们是否有韩姑娘的消息呢?”龙吟平摇摇头微笑道:“他们必是没有找到,月如妹妹若是想见我,自己就会回山上找他们的。”此时脸色有一些变化。封紫玉自然知道龙吟平的心思,开口道:“子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的去吧,男儿汉志在四方,你不能为了我耽搁了自己的事情啊!”
李时珍笑着走出道:“龙吟公子,紫玉姑娘说的没错,现在的天下太乱,不能没有你,紫玉姑娘留在这里你就放心吧!”龙吟平点头道:“李老先生的话在下懂了,紫玉就麻烦里老先生了。”李时珍点点头转身走进屋内。
龙吟平附在封紫玉的身前道:“紫玉,我就先走了,你在这里要遵照李老先生的话好好医治体内的毒。”封紫玉微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龙吟平点点头,轻声道:“紫玉,等我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后,再来这里看你。”
封紫玉摇摇头,道:“你有很多事要处理,不用来看我了。”龙吟平颔首道:“如此也好,你的身体复原后就到江南雪峰山去找我吧!”俯下头在封紫玉的额头浅浅一吻,道:“紫玉,我这就走了。”封紫玉脸颊微红浅笑道:“子放,你自己也保重啊!”
龙吟平点点头当即转身头也不回上马离开李家庄。
南下来到武夷山脉下,前面一匹马快速而来,马背上一个全身黑色丝衫的少年,头发散乱将脸遮住,左肩上插着一支黝黑的羽箭。他身后跟着十余人手中拿着兵刃,龙吟平见他们的兵刃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便知他们虽然穿着汉人的衣服,都是倭人。
只见远处一支箭从后射向黑衣少年,龙吟平心下大怒,纵身从马背上跃起,左手抓住黑衣少年的腰带,将他拉起,龙吟平一愣没想到这少年的身子竟然如此单薄,虽是如此他不敢大意右脚在箭上轻轻一踩,落在地上,又是十余支羽箭射来,龙吟平右手一挥十余支羽箭全都调头飞去,顿时有十余人丧生,余下几人见状立即调转马头。
龙吟平也不去追赶,低头对怀中少年道:“小兄弟,小兄弟!”怀中的少年看了眼前的人,动了动嘴却晕了过去,龙吟平右手两根手指,将少年肩上的羽箭折断,然后纵身上马,继续向前赶路。
行了近百里的路程,官道旁边有一间屋舍,龙吟平跳下马,喊道:“这里有人吗?”
很快屋内走出一个老汉,看到门外的两人,便明白过来,道:“快进来!”将龙吟平二人引入屋内,带进房间之中,屋内还有一个老妇人,龙吟平将黑衣少年放在床上,对老妇人道:“大娘,我这位朋友受了伤,劳烦大娘去弄一盆开水。”
老妇人点点头道:“公子稍等片刻儿。”转身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老妇人端着一盆热腾腾开水,道:“公子,水来了!”然后转身走出将房门关上。
龙吟平坐在床沿上扶黑衣少年靠在自己的身前,双手撕开少年的上衣,龙吟平顿时一惊,一双手竟然停在半空之上,不知道接下去如何是好,只见身前之人白皙的肌肤,穿着浅红色的兜肚,龙吟平立即将她的衣服穿好,歉意道:“姑娘,实在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的,请姑娘恕罪!”站起身来,心中迟疑不定,床上的女子突然低声呻吟两声,龙吟平心道:“这位姑娘性命要紧,龙吟子放年少之时,行事何其利落,怎到今时反而如此这般!”心中如是一想,不由发现自己确实不比年少,做什么事情总是要权衡一番。
黑衣少女又是一声低呼,龙吟平不敢再耽搁,伸手再次解开她的上衣,右手单掌在黑衣少女的左肩后一掌拍出,体内的箭头立时飞出,同时伤口也跟着涌出一股鲜血,龙吟平立即封住黑衣少女伤口周围的穴道,然后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周明艳的伤口,然后将伤口包裹起来。然后替穿好衣服,用被子将她盖好。这过程中龙吟平竟丝毫没去看少女的面貌。
龙吟平背对床坐在屋中,身后突然床上微微一动,龙吟平已知那黑衣少女已然醒了,便起身回头道:“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黑衣少女当时虽然昏迷,但此刻也总能明白,微微点头道:“大侠不必自责,小女子还有多谢救命之恩呢!”说着抬起头望着龙吟平,不由愣住了,龙吟平此时还是低着头,耳中听到一声“大哥”,接着便是女子的呻吟神,龙吟平一惊,抬头看去,黑衣少女挣扎着想要做起来,但是却动了伤口,那张熟悉的面孔却是无比熟悉,不是周明艳又是何人,龙吟平俯身按住周明艳柔声道:“明艳怎地是你?安心躺下!”周明艳神色激动轻声道:“大哥,小妹真的没有想到能再见到你,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呢?”龙吟平摇摇头道:“明艳,你的伤没有大碍,过半个月左右就会好了。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周明艳微笑道:“大哥,我真的很开心。”
龙吟平道:“明艳,我……”周明艳看他的表情,便知他的想法,浅笑道:“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些小妹都没有放在心上,小妹也知道你的心!”龙吟平双手握着周明艳的左手,问道:“明艳,你怎么一个人在江南呢?你师父他们呢?”
周明艳的神色变得十分忧伤道:“师父他们……他们……”顿时流出了泪水,龙吟平立即用右手为她拭去泪水,自责道:“明艳,对不起,都是大哥不好,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周明艳轻轻颔首道:“谢谢你,大哥!”龙吟平微笑道:“不要这么说。”
接着两人都不开口,过了好一会儿,周明艳突然开口问道:“龙吟大哥,你怎么是一个人呢,月如姑娘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龙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周明艳愣道:“大哥,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月如姑娘闹别扭啦?”
龙吟平无奈的摇摇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只管好好养伤!”心中却道:“明艳、月如妹妹如此,紫玉也是如此,难道她们竟不为自己着想吗?“突然脸色一变,抬起头,周明艳问道:“怎么了,大哥?”龙吟平道:“有人往这里来。”然后站起来,外面响起马蹄声。
老汉和老妇人一起走进来,都是一脸惊恐的表情,龙吟平对他们道:“大叔、大娘,你们不要担心,尽管在这里呆着,我出去应付。”径直走出房间,看见厅内桌子上放着一盘子炒熟了得黄豆,随手抓起一把,来到门外。
三十多人骑马来到门外五六丈外停了下来,其中有汉人也有倭人,龙吟平见其中一个倭人和一个年纪五十余岁的汉子交头接耳,那汉子点点头上前对龙吟平道:“喂,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吗?快点把那女子交出来吧!”
龙吟平冷冷道:“阁下是我中华的子民吗?怎么和倭人同流合污呢?”那大汉脸色一变,还没有开口,一个倭人首领用生硬的汉语喝道:“把他拿下!”立即有两个倭人向自己而来,龙吟平右手一抖,两颗豆子射出,正中两人的“膻中穴”两人当即从马背上落下。
汉人大汉身后一条年轻汉子跃出,快速向龙吟平而来,右手拔出腰间的大刀,龙吟平冷笑一声,身子侧开,一脚正好踢中汉子的小腹,年轻汉子大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龙吟平冷冷的两道目光看着汉人汉子,开口道:“这就是你们的本事吗?未免太自信了吧!”
倭人首领右手一挥,十余人同时向龙吟平冲来,汉人大汉想阻止也来不及,龙吟平右手一扫,一把豆子全部飞出,十余人那还有性命,纷纷从马背上掉下。
汉人大汉脸色大变,抽出大刀,问道:“你是哪派的弟子?”龙吟平微笑道:“告诉你也不妨,阳教龙吟平!”话音刚落,人已经从原地消失,汉人大汉大惊,突然身后中了一掌。
龙吟平看着众人的尸体冷笑一声,走近房间,老汉和老妇人都是一脸的震惊,龙吟平问道:“大叔、大娘,你们还有什么亲人吗?”老汉开口道:“公子,我们还有一个儿子,他在城中做生意。”龙吟平点点头道:“大叔、大娘,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还是不要住在这里啦!”
老汉不住点头道:“老身明白,我们立即去城中儿子家去。”龙吟平从身上取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向二人道:“大叔、大娘,这点钱你们收下吧!”老汉和老妇人不住摆手道:“公子,我们怎么能你收你的钱呢?万万使不得啊!”
龙吟平笑着将银子放在老汉的手中,道:“大叔,我们连累你们二人,心中过意不去,你不要推辞!”老汉点头道:“那多谢公子了!”龙吟平摇摇头,从床上抱起周明艳对二老道:“大叔,我们先上路了,你们赶紧离开吧,晚了的话可能有危险。”
老汉道:“公子放心吧,我们立即收拾东西动身!”龙吟平点头走出,上马远去,继续南下。
龙吟平和周明艳来到潮州的时候,周明艳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潮州分坛在城南外十里,分坛占地非常大,门外一对石狮十分威武,门上方飘着阳教的太阳教旗。
龙吟平来到门外,守卫的汉子止住龙吟平,问道:“阁下如何称呼?来此何为?”龙吟平微笑道:“本尊复姓龙吟!”
汉子一惊恭敬道:“属下不知教主驾到,请教主恕罪!”龙吟平摆摆手问道:“你们堂主在不在?”汉子答道:“回教主,堂主在大厅之中和总坛来的几位旗主一起!”
龙吟平点点头,带着周明艳径直进入大院,来到大厅只之中,刘玉琴几人突然见两人不打任何招呼就进来,十分惊讶,待到看清进来的是龙吟平二人,立即慌忙起身躬身道:“教主,我等……”
“哈哈!”龙吟平摆摆手笑道,“几位兄弟不必如此。”见厅内除了刘玉琴外,尚有葛权、范铮、乔心培三人。又问道:“葛兄,左使让我匆忙赶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刘玉琴问道:“教主尚不知道?”龙吟平见她的表情,道:“何事?”范铮说道:“教主,事情是这样,倭人侵犯我南海诸岛,戚将军在东南分开身,就让我阳教出兵前去镇压,可是,教主是知道的,我们这些人都是一介武夫,对于行军打仗之事一窍不通,教主你文武全才,此番自然要由亲自领导我们出海。”
龙吟平轻轻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吧?”乔心培颔首道:“正是,刘堂主和戚将军已经在汕头港内准备了十余条大船,现在教主也来了,我们便可出发了!”“很好!”龙吟平点头道,“我们明天便可出海了!”
范铮低声道:“教主,韩姑娘的事……”龙吟平问道:“还是没有一点音讯对吗?”范铮点点头道:“徐堂主说曾经在蜀中看到过韩姑娘,可是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不过左使让教主放心,他一定找到韩姑娘!”
龙吟平轻声笑道:“月如妹子不想见我,他就是将整个中原武林翻个遍,也不会找到的。”
“教主,玉琴祝你马到功成。”刘玉琴站在岸上对船上的龙吟平道,周明艳站在龙吟平的身旁,海风吹动她乌黑的秀发。龙吟平大笑道:“就承玉琴的吉言!”
十余条大船慢慢起航,逐渐离开河岸,岸边刘玉琴几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渐渐便再也看不见了。
龙吟平站在船头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侧头看了身边的周明艳一眼,见她眉头轻轻皱起,似有一丝难受,轻声问道:“明艳,你怎么了?”
周明艳轻轻摇摇头道:“大哥,我第一次坐船,有一点难受!”龙吟平伸出左臂将周明艳揽入怀中,轻声道:“明艳,对不起,你的伤还没有好,就又让你跟着我受苦。”周明艳心中十分温暖,浅笑道:“大哥,明艳愿意一辈子跟着大哥,希望大哥不嫌弃。”
龙吟平左臂紧紧搂住周明艳,轻轻点点头,不再开口。
船队在海上行驶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凌晨,龙吟平在睡梦中被激烈的震荡弄醒,周明艳就在这时走进来,龙吟平疑惑问道:“明艳,外面怎么啦?”周明艳摇摇头一脸惊惧道:“大哥,不知道。”龙吟平将龙吟平抱在怀中,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大哥定会保你周全。”
“教主!”一条汉子匆忙跑进来喊道,龙吟平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啦?”汉子恐慌道:“教主,不好了,起大风浪了,我们……”
龙吟平脸色一变,怀抱着周明艳缓缓向外走,船体不住晃动,就是龙吟平也很难平稳的前进,龙吟平、周明艳刚刚走出船舱,迎面一股寒风吹来,接着一个巨浪打来,重重击在船身上,船体一阵剧颤,龙吟平身体险些摔倒。
大汉在龙吟平身后问道:“教主,我们该怎么办?”龙吟平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周明艳,见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沉重道:“自然的力量十分可怕,告诉兄弟们自己想办法保命吧!”大汉应声道:“属下明白了!”龙吟平抱着周明艳身体不停地晃动。
周明艳问道:“大哥,我们会不会葬身在这茫茫大海之中。”龙吟平苦笑道:“明艳,你刚刚跟着我,我就……”周明艳伸出右手,用食指封住龙吟平的嘴巴,微笑道:“龙吟大哥,明艳此番能与你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遗憾啦!”
苏浩纬站在阳教后厅之后,脸色十分沉重,门外一阵脚步声,苏浩纬转过身,见张星月匆忙进来,问道:“张兄,怎么了?是不是有六哥他们的消息啦?”
张星月摇摇头担忧道:“王兄弟昨晚离开下山去了。”苏浩纬脸色一变,问道:“张兄怎么看?”张星月摇头道:“王兄的为人,我非常清楚,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只是现在左使也没有音信!”
苏浩纬摆摆手问道:“李姑娘的事怎么处置呢?”张星月道:“这件事,右使放心,属下已经让宇文下山前去绵阳,让徐堂主照应一下。”苏浩纬点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现在教中十分混乱,我真不知道……”
“右使,大事不好了!”一个汉子慌忙道,然后才跌跌撞撞地走进来,苏浩纬识得他是洪火旗副旗主阳生,问道:“阳兄弟,出了什么事,不要着急,慢慢道来!”阳生喘着大气道:“右使,邱渊叛教!”
“你说什么?”苏浩纬、张星月同时惊呼道,阳生又道:“邱渊带着五旗的兄弟已经将这里围住了,他们现在在广场之上。”苏浩纬大声道:“我们看看。”
三人快步来到广场外,只见空地之上,人人手持兵刃,花金利、高敬几人均是身负重伤,他们身外被百余人围住,其余人分成四队列开,邱渊双手背后站在最前端,他身后便是田荀、程友几人。
花金利跪在苏浩纬面前悲痛道:“右使,属下愧对教主和你的信任啊!”苏浩纬将花金利扶起来,转头对程友道:“程旗主,你为何不听你们旗主的号令呢?”程友冷笑道:“苏浩纬,你现在没有权力向老子问话!”
苏浩纬冷笑一声转头向邱渊道:“四哥,你难道忘记了当年嵩山之上的结义之情吗?”“哈……哈……”邱渊笑道,“苏浩纬,你也有资格给我提起嵩山结义。”苏浩纬的脸色大变,邱渊继续道:“不错,今日若是陈竣还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惜!”说着摇摇头继续道:“现而今,大哥、老二、老三、老六都不在了,轮也轮到我来做教主了。”顿了顿又道:“老七,我也不想多开杀戒,你若是现在降服,也许我会念在兄弟的份上留你一条性命!”
“哼!”苏浩纬冷哼一声道,“你未必胜出吧!高旗主传令风雨雷电四旗上山护教!”“哈……”邱渊笑道,“老七啊,你以为四旗会听你的命令吗?”
苏浩纬不由一惊,暗道:“难道风雨雷电四旗也已经投降了邱渊。”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嵩山之时信誓旦旦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却是风旗旗主付旺从山下赶来,付旺乃是阳教的老臣,故知嵩山上的事情,苏浩纬初见付旺手持铁到来十分欣喜,但是见付旺衣服上沾满了血迹,顿时丧气。
邱渊挥了挥右手,厚土、巨木二旗让开一条路,付旺、萧雨二人领着两百余人的来到苏浩纬面前,苏浩纬问道:“两位旗主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付旺痛恨道:“右使,我们二旗受到了雷电了二旗的围攻,措手不及伤亡惨重。”苏浩纬脸色惨白,他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
“右使!”一条汉子从山下而来,纵身一跃双脚在巨木、厚土二旗数人的头顶踩过,苏浩纬知道此人是雨旗副旗主吴涵,吴涵一身是血跪在地上道:“右使,属下无能没有救出吴旗主,吴旗主已经被贼子宗臣所杀。”苏浩纬早料到如此,只是轻轻点点头,劝慰道:“副旗主受累了,快快请起!。”
吴涵站起来道:“属下当以死尽忠!”身体退后,“吴旗主,万万不要!”苏浩纬大喊一声,但却为时已晚,一道血光从吴涵的身前飞出,吴涵倒在地上。苏浩纬一脸愤恨地看着邱渊,这是汪楍和宗臣引领着雷电二旗上山,向邱渊道:“教主!”邱渊道:“二位辛苦啦!”
邱渊又转身对苏浩纬道:“尔等是放下武器呀,还是想以死尽忠呢?”身后一条大汉上前道:“右使,属下可以保护你杀出重围,号召五堂兄弟重返雪峰山。”却是原山,原来原山伤愈之后便加入了阳教,现在在山上众人之中以原山的功夫最高。
高敬也赞成道:“右使,原兄弟言之有理,有原兄弟在右使想下山不是问题!”苏浩纬纵身跃起长剑出鞘攻向邱渊,邱渊冷笑一声,程友张弓三箭飞出,苏浩纬凌空一点,剑身一晃三支箭皆被劈开。
“好剑法!”程友赞道,邱渊见苏浩纬的剑法精妙不由一惊退后两丈,“放!”程友大呼一声,数十支箭向苏浩纬射来,苏浩纬右臂挥动,剑影霍霍,箭支皆被打落在地上,反身而回站在付旺等人的身前,左臂上插着一支箭。
“右使!”付旺、高敬几人道,苏浩纬道:“不碍事!”怒目对程友道:“卑鄙!”原来程友趁着返回之时一箭射来,苏浩纬见箭羽在后,右手用力在箭羽上一击,箭犹如一道光快速飞出,射向程友。程友万没有想到苏浩纬会有此招,避之不及箭支直插入程友的心口,程友倒地而亡。
苏浩纬的左臂衣袖已被鲜血染红,仰天看了看后道:“张兄、付旗主、花旗主、高旗主、阳旗主、原兄弟,你们跟随我进来,其余人听从沙旗主的吩咐。”转身走进大门。
张星月、付旺、高敬等人随着苏浩纬进入,风旗副旗主沙林挡在门外,邱渊笑道:“好,我就看看你们能用什么起死回生的计谋!”
苏浩纬带着几人,来到右殿里面的里殿,只见殿内后墙之上用一个金色的“阳”字,伍俪母子、郭思竹母子以及小菊已经在这里等候。苏浩纬纵身而起在“阳”字的“日”的中间一横敲了三下,如此断断续续连敲了二十一下,苏浩纬抽身退下,只见墙壁向后移动,豁然是一个入口,付旺、高敬几人无不惊讶,苏浩纬道:“这条秘道乃是大哥赵教主在世的时候所修,只有大哥、二哥和我三人知晓,就是六哥也不知道,几位兄弟,你们从这里下山,我来御敌。”
花金利道:“右使,不可,现在教主、陈左使均不在,右使乃是我阳教的领袖,自当当留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属下愿意留下来!”几人便争了起来,风旗旗主付旺大喝一声道:“大家不要吵了,时间紧迫,万一邱渊杀进来,我们一个也逃不了,各位保重!”转身便走。
“付旗主!”苏浩纬急声呼道,付旺转身恳切道:“右使别再犹豫了!”苏浩纬双腿曲下,花金利等人也跟着跪下,付旺急忙道:“右使,你们都起来吧!属下担当不起!”苏浩纬道:“付旗主,我代表教中兄弟感激旗主!”付旺右手紧握铁杖点头,转身而出。
付旺出了大殿望了望邱渊,喝道:“非我风旗者退入大殿之中保护夫人和右使!”“是!”声音极响,片刻儿只剩风旗不足百余人,付旺又道:“沙兄弟,你也进去吧!”沙林摇摇头道:“付大哥,我与你相识近十年,今日难道还不能同生共死!”付旺心中一阵宽慰点了点头,道:“好兄弟!”
邱渊道:“付旺,苏浩纬是要做缩头乌龟吧!哈……!”付旺怒道:“叛贼有本事出来和我打!”铁杖一挥,一股风袭向邱渊,身体也跟着跃出,邱渊冷笑一声,纵身两招反攻,付旺铁杖挥动一时占了先机,邱渊在外围游攻,不知觉就过了近百招,阳教四大护法之中各有所长,张星月以外功见长,邱渊身体灵活是点穴解穴的高手,用的是以对判官笔,左庆以脚底功夫见长来去无踪,阳教之中只有龙吟平在他的之上,王成以内功见长。
二人又交了近百招,邱渊右臂一摆“呼呼”一件兵器扑向付旺,付旺铁杖一击“铛!”判官笔飞回邱渊,邱渊纵身而起,左手又是一挥另一判官笔飞出,右手接住飞回的判官笔,在空中划出一个圈一招“直入东宫”点向付旺“中府穴”,付旺纵身一杖打来,邱渊左笔回击,右手点向付旺左肩“大包穴”和腰椎。付旺大惊,邱渊左笔点向付旺右眼,付旺挥杖击向邱渊,双笔在邱渊手中转动,付旺只觉左肩一麻,中了邱渊一招,付旺一杖再次击向邱渊面门,“铛!”邱渊双笔格开,同时指向付旺左目和心口。
阵外沙林见付旺落于下风,心中大急喊道:“付大哥,我来助你!”纵身而出,田荀张弓一箭,直往沙林落处射出,箭身快速而来,箭头突然烧了起来,沙林右脚在箭身上一点,却没有将箭击落,箭射入风旗一人体内,田荀又是一箭向沙粒飞来,沙林头向左微倾,右手握着箭身用力掷向田荀,田荀搭箭射出,两箭相撞跌落在地上,沙林一拳凌空击向邱渊。邱渊左手击付旺,右笔点沙林的“永泉穴”。
田荀搭弓喊道:“沙林,你若不退后我可要开弓了!”沙林置若罔闻,“呼!”地一声快箭直射付旺“太阳穴”,这时一个身影跃去挡在付旺的身前,付旺喝道:“田荀!”用尽全力一杖击向邱渊“膻中穴”,沙林一掌自下而上攻来,邱渊双笔一格退后数丈,付旺跃起一杖击向田荀。田荀此时正引弓瞄准沙林,没料到付旺会向自己攻来,大惊之下头顶被付旺击中,倒在地上脑浆迸裂,手上的弓箭脱手飞出,虽然没有太大的力度,但是却阻止了沙林对邱渊的一击,邱渊趁机点中了付旺的后心,付旺双腿一软便躺在地上。
“付大哥!”沙林大喝一声,道:“风旗的兄弟们,大家追随付大哥,以死效忠!”“杀!”风旗百余人大呼而上,很快沙林就受了重伤血流不止,即使风旗战斗力极强,但是还是难免全军覆灭。
付旺被捆了起来,邱渊大声笑道:“苏浩纬,你还不出来受死,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哼!”付旺冷笑一声,邱渊看着付旺道:“你笑什么?”
“呸!”付旺一口唾沫吐在邱渊脸上,邱渊大怒一巴掌打在付旺的左脸上,付旺笑道:“邱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邱渊道:“先把他带到牢中!”“是!”两人应声带着付旺而去。
邱渊道:“我们一起入内。”“是!”众人应声抢入大殿,过了一会儿,汪楍几人走出来道:“教主,没有苏浩纬等人的踪迹!”邱渊惊道:“什么?你们每个地方都找过了吗?”
“教主,他们两百余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宗臣开口道,邱渊点头道:“难道教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道吗?”汪楍道:“不可能吧!”邱渊大步跨入大殿之中,径直走到教主的座位上,然后坐下,众人纷纷道:“拜见教主!”
“哈……”邱渊大声笑道,“众位兄弟都不用多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