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齐飞雪,自罗小刚下山后,整日里做卧不宁的,也自收拾好洗换衣物,私自下山了。
齐飞雪不识路,与罗小刚走了叉道。此时艳阳当,官道已绝人迹,齐飞抹抹头上的汗,瞥见不远处的绎道边有一个酒幌子高高挂起。她仿佛记得那是个吃东西的地方,当下高兴地跑了过去。
果然,在官道旁的一个小树林里,隐藏着一个小小的酒肆。此时正午,酒肆早已人满为患。只有一个白衣公子独占用了一张桌子,店小二见来了客人,忙往这边让座。
“这位姑娘来点什么?”
齐飞雪着歪头道:“挑快的来吧!我还要赶路。”
“那么就来几个包子,一碟花生米,一碗馄饨,都是现成的,快。”
“好吧!就这些了。”
“好咧!三号桌五个包子,一碗馄饨,一碟花生米。”
半响,齐飞雪食毕,抹抹嘴,抬脚就要走人。先前的店小二忙拦住她道:“唉!这位姑娘,你怎么还没有给钱呢?想吃白食不成”
齐飞雪像听不懂似的,好奇地道:“钱?钱是什么东西?我在山上吃了十多年饭,好像也没有人管我要钱噢!”
“什么?”那店伙看了看齐飞雪,道:“看你人穿着也还可以,又是个女儿家,竟好意思吃赖食。你们大伙评评理,天下间那有吃饭不忖钱的道理。”
在酒肆歇息的客人见有热闹可瞧,都停箸不动了。一个黑脸的汉子不怀好意地道:“呦!这么标致的姐们,不如跟我回家做我的黄脸婆,我替你付饭前,如何?”说着,上前就欲施轻溥。众人哄堂大笑。
齐飞雪憋得玉颜通红,气道:“无耻,看掌!”向黑脸大汉手腕上猛地砍了一掌。谁知那大汉颇有点真功夫,手腕上下一翻,一下捉住齐飞雪的柔荑,送到嘴边亲吻了五,齐飞雪当众受辱,更是气恼不已,偏偏跟刚哥哥学的那点皮毛又斗不过这个黑脸汉子。
就在这儿当口,白衣公子噌地站起身来,往桌子上重重地丢了一两银子。冷冷地道:“小二,这可够这位姑娘的饭资了吗?“
那店小二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这位姑娘还不快谢过这位公子。”
黑脸大汉意怏怏地松了手,白衣公子傲然走出店门,齐飞雪忙跟了出去,叫道:“这位大哥,请等等我。”
白衣公子转身,蹙眉道:“这位姑娘,你还有何吩咐?”
齐飞雪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叫齐飞雪,你叫我雪儿就行了。我要找刚哥哥,你陪我去找,好不好。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人上路,很不方便的。您就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吧!行不行!”
白衣公子也来了兴致,道:“我叫和记尘,你要跟我一起走,就不怕我是色狼吗?”
齐飞雪歪头道:“什么是色狼啊!狼还有颜色吗?我没见过狼,不知狼是什么颜色,啊!对了,我听刚哥哥说,狼的眼睛是绿的。我知道了,狼一定是灰色的,我经常听小沙弥们说大灰狼怎么样的!”
和记尘哭笑不得地道:“你这么清纯,真不知道你家里人怎么会放心让你出来。”
齐飞雪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要出来就出来了。”
和记尘摇首道:“那你的刚哥哥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不晓得。”
和记尘再次惊呼道:“什么?你不知道你刚哥哥在什么地方,那你怎么找啊!万一碰上坏人了呢?”
齐飞雪娇嗔道:“所以人家才要跟你作伴啊!山下是很好玩,可山下的人很坏,很凶,很霸道,当然,你是好人,跟他们不一样的。”
和记尘摇摇头,道:“行了,行了,你真麻烦,反正我也是瞒了娘偷偷出来找小妹的。咱们就一起碰碰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