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兽娘祭告白

万灵城的清晨被圣树钟声敲碎薄雾时，许宣的窗台已堆满了各族的献礼。

孔雀娘翎羽的彩虹羽毛笔、企鹅娘果果的毛绒暖脚套、机械兽娘零号的齿轮怀表，最离谱的是小青用蛛丝吊在床头的“人类专属尾巴”（蛇鳞材质，自带体温调节功能）。

“人类哥哥快换衣服！”

小青从衣柜顶倒挂下来，尾巴卷着露米娅连夜赶制的祭典礼服，布料上绣着奶牛纹章、冰棱、狼牙等各族图腾。

“鹿族的月见姐姐说，圣树仪式要光着脚踩在露水土上，这样祝福才会生根发芽~”

她吐着分叉的舌头偷笑，尾巴尖却不小心勾开了礼服领口，露出许宣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齿轮印记。

兽娘祭的主广场被圣树根系编织成天然舞台，各族亚人娘穿着节日盛装穿梭其间。

鹿娘月见的鹿角开满荧光花，每走一步就落下星星点点的花粉；

猫娘琉璃的尾巴卷着蜂蜜罐，逢人就往许宣嘴里塞松饼；

最壮观的是奶牛娘露米娅，她换上了缀满麦穗的雪纺长裙，胸前的奶牛纹章在晨光中泛着神圣的金光，却在看见许宣时，耳尖的奶牛斑点瞬间红成草莓。

“许宣同学！”

她慌忙整理裙摆，指尖的光明魔法却不受控地在许宣发间凝成小苜蓿花。

“各族代表都在等你开启圣树祝福仪式呢……”话没说完，铁血狼王已带着狼族战士列队走来。

红月的父亲单膝跪地，将狼牙匕首递给许宣：“按照狼族传统，祭典守护者需佩戴战纹——”

他抬头时，许宣赫然发现他耳尖也沾着女儿同款的炸毛痕迹。

圣树前的祭坛由各族圣物堆砌而成，许宣刚踏上石板，奶牛族的圣水壶、蛇族的冰晶瓶、狼族的狼牙杯便同时发出共鸣。

露米娅递来盛满苜蓿奶的银杯，指尖在他掌心画下麦穗符文：“将你的体温与各族圣物融合，圣树会看见人类与兽娘的羁绊……”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因为许宣的指尖正无意识地划过她掌心的老茧。

当许宣按在圣树树干上时，粉色波纹与金色圣树之光轰然相撞。

树干上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契约画面——那位人类少女与奶牛娘额头相抵，周围环绕着各族兽娘的虚影。

而现在，许宣的倒影与少女重叠，露米娅的先祖虚影在画面中微笑，指尖点向他掌心的齿轮印记。

“看！圣树结果了！”

兔娘月兔的长耳指向树冠，原本光秃秃的枝头竟结满了粉色果实，每颗果实都映着许宣与兽娘们的笑脸。

凯莎的翅膀突然扫过他头顶，将最大的果实摘下：“人类的专属圣果！比鹰巢里的金蛋还要珍贵！”

祭典的美食区堪称毛茸茸的灾难现场。

企鹅娘果果把许宣的脚塞进自己绒毛里当暖炉，趁机往他嘴里塞鱼形冰棒；

章鱼娘朵朵用八条触手同时喂食，海草沙拉和贝壳汤差点糊在他脸上；

最绝的是熊娘大力姐，直接把他抱上肩头，用熊掌捏着烤肉往他嘴里塞：“人类小崽子多吃点！熊族的烤肉能让尾巴根变结实！”

“大力姐快放下他！”

红月炸着尾巴扑过来，狼牙项链差点勾住许宣的礼服，“人类的胃装不下熊族的烤肉！”

她转头时，许宣正被猫娘琉璃用尾巴卷着喂蜂蜜，嘴角沾着糖霜，狼耳瞬间软趴趴地垂落：“算、算了，吃一点也没关系……”

暮色降临时，许宣被露米娅拉到挂满祈愿牌的圣树侧枝。

她捧着鎏金许愿瓶，指尖颤抖着取出张羊皮纸：“这是奶牛族的‘心音祈愿’，需要双方的体温才能显形……”

羊皮纸在许宣掌心展开，上面是露米娅歪斜的字迹：“希望人类永远不会厌倦万灵城的奶香，就像我永远不会厌倦他掌心的温度”。

“露米娅……”许宣刚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机械蜂鸟的低鸣。

小蜜的金属肢递来片齿轮状树叶，边缘染着蛛丝与机油——艾拉的紧急信号。

但不等他查看，露米娅突然按住他的手，耳尖的奶牛斑点变成了心形：“祭典的最后一个仪式，是各族的‘尾巴交缠礼’……”

她的尾巴轻轻卷住他的手腕，奶香混着圣树气息将他包围，“就当是，对三百年前契约的续写吧。”

祭典的篝火在圣树投影下跳动，各族亚人娘围着许宣跳起圆圈舞。

白素的尾尖第一次主动卷住他的腰，冰蓝色竖瞳映着火焰：“人类的体温，比蛇族的冬眠巢穴还要温暖……”

话没说完就别过脸，尾尖却偷偷收紧；小青趁机挂在他脖子上，尾巴卷着他的头发编小辫子：“人类哥哥的头发比姐姐的鳞片还要软哦~”

红月突然拽着他的袖子跑向狼族篝火，狼耳在火光中泛着粉红：“来、来跳狼族的求偶舞！不对，是勇士舞！”

她的爪子笨拙地踩着节奏，尾巴却诚实地在许宣身边打转，每圈都离他更近一分；

最让他心跳加速的是露米娅，她端着新烤的苜蓿奶蛋糕走来，裙摆被篝火映成金色，突然凑近他耳边：“许宣，你知道吗？奶牛族的‘尾巴交缠礼’，其实是……”

话音被烟花声打断，圣树上空炸开了孔雀羽色的烟花，每朵烟花都凝成毛茸茸的兽耳形状。

许宣看着身边欢笑的兽娘们，突然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被塞满了礼物——白素的冰晶耳钉、红月的狼牙手链、露米娅的麦穗戒指，还有小青偷偷塞的、带着体温的糖油果子。

祭典结束后，许宣在宿舍门口被露米娅叫住。她捧着个精致的木盒，指尖在盒盖上画着月光符文：“这是奶牛族的‘永恒契约’，需要双方的……”

她突然抬头，耳尖红得能滴血，“需要双方交换贴身物品。”

盒子里躺着枚奶香四溢的银戒，戒面是圣树与齿轮的交织图案。

“我、我知道人类的契约需要戒指！”

露米娅慌忙解释，尾巴却卷住自己的脚踝，“不、不是求婚！只是象征共生关系的信物……”

话没说完，许宣已将戒指套进她无名指，顺便把自己的海贼王手办钥匙扣塞进她掌心：“这是我的信物，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露米娅看着钥匙扣上路飞的笑脸，突然轻笑出声，尾尖卷住他的手腕轻轻摇晃：“笨蛋，人类的信物应该是贴身衣物才对……”

她突然从袖口取出条羊毛围巾，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许宣”二字。

“这是我熬夜织的，冬天戴能挡住机械废都的齿轮雪……”

许宣摸着围巾上温暖的羊毛，看着露米娅落荒而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