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婆婆的秘密

村长的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药师心中激起千层浪。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

不可置信地向村长询问道：“难不成你的手……遭遇了如此变故？”

不等药师把话完整说出口，村长便抬手制止了他。神色平静却透着一丝沉重，缓缓开口：“是被剑斩断的。”那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往事。

可其中隐藏的过往沧桑，却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让人不敢细究。

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宛如碎金铺满河面。秦毅与司婆婆沿着河岸悠然散步，微风轻轻拂过，带起司婆婆几缕银丝。

秦毅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开口向司婆婆问道：“婆婆，为什么你要躲在这个皮囊里面？我总觉得，婆婆的样貌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漂亮得多。”

司婆婆心中一惊，但脸上却很快恢复了镇定，装作一脸迷糊的样子：“毅儿，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婆婆本来就长这样。”可她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震撼不已。

毕竟她的天魔造化功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她不相信区区隔了好几个境界的秦毅竟能看穿她的伪装。

秦毅微微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目光中透着一丝笃定：“婆婆。”他深知司婆婆的身份，自得到重瞳之后，他的目光仿佛有穿透一切的魔力，能看穿事物的本质与运转。

司婆婆施展的天魔造化功，在他的重瞳之下，虽不能完全看清，但也能大概捕捉到皮囊内本尊的模糊样貌。

司婆婆心中一凛，片刻后才想起秦毅有一双特殊的眼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不通，秦毅是如何在如此悬殊的境界差距下看穿她的伪装的。

司婆婆突然邪魅一笑，目光紧紧锁住秦毅：“毅儿，既然你发现了婆婆的身份，那婆婆就要让你永远闭嘴。”

话音刚落，司婆婆双手迅速掏出银针，银色的光芒在夕阳下闪烁，那银针如行云流水般放置于指缝之间，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意。

秦毅瞧见司婆婆这副架势，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这不过是司婆婆与他之间的玩笑罢了。于是，秦毅的演技瞬间爆发。

他缓缓从后背掏出哑巴为他炼制的宝剑，这把宝剑承载着岁月的尘埃，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它是秦毅从自己那古老的棺材里找回的，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

秦毅手持宝剑，神色瞬间变得无比深情，那深情程度比闻名遐迩的童锦程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微微扬起下巴，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了断吧。婆婆，感谢您的养育之恩，这份恩情，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罢，秦毅神色肃穆，周身的元气丝如灵动的丝线，缠绕在剑柄上，然后直指自己的心脏位置，缓缓而下。

宝剑距离秦毅的心脏仅有零点零一厘米时，赫然停下。凑近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宝剑上面缠绕着一圈若有若无的红丝线，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深情。

司婆婆见状，轻轻一拉红丝线，宝剑便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她走上前，扬起手，在秦毅的脑壳上轻轻一敲，佯装生气道：“臭小子，没看见婆婆跟你开玩笑呢，你是不是被药师的药给喝傻了。”

秦毅揉了揉被打疼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我也是跟婆婆开玩笑幺，这么较真干嘛，很疼的。”说着，他还揉了揉被敲的地方，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样。

司婆婆正欲再敲，看到秦毅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抬手又要敲下去时，秦毅立刻求饶：“婆婆，我错了，别打了，好疼的。你从来都没打过我，今日怎么突然变了。”

司婆婆看着秦毅，忍不住笑了出来，走过去轻轻给他揉了揉刚才打的地方，语重心长地说道：“毅儿，之前婆婆一直担心你活不到二十岁，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实力已然超越了同辈中人。不过，下次可别再吓我了，你哥哥也不能再吓我。”

“否则，小心你的屁股开花。”司婆婆佯装严厉地说道。

秦毅赶忙拼命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

司婆婆随后收起笑容，表情严肃认真地看着秦毅，郑重命令道：“毅儿，关于我的事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这些事情太过复杂，对你来说还遥不可及，以你现在的灵胎境界，实在无法承受背后的后果。今天这件事，你务必守口如瓶，谁都不能说，包括你哥哥，明白了没？”

秦毅伸出一根大拇指和食指，从嘴的左边轻轻拉到嘴的最右边，紧紧抿紧嘴唇，嗯出一声，表示明白了。

“叮，恭喜震惊到司婆婆一次，震惊值加 100。”系统的声音在秦毅的脑海中响起。

就在这时，秦牧大包小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看到司婆婆手中拿着剑，秦毅的额头有一处打伤，心中充满了疑惑，赶忙问道：“婆婆，弟弟，发生什么了？”

秦毅正欲开口解释，司婆婆却眼疾手快，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脸上依旧带着那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没事，毅儿觉得自己皮痒了，我给他松松皮。”

“奥，那婆婆你继续帮弟弟松松皮，我先回村了。”秦牧说完，不等其他人回应，拔腿就往村子里跑去。

秦毅见状，连忙拉住要走的秦牧，死死拽着秦牧的手，撒腿就往村子里面疯跑。

司婆婆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慢悠悠地跟在两人的身后。

回到村子后，秦牧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顺手牵羊得到的武器全部倒在地上。众人围聚在一起，好奇地研究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武器。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秦牧更是兴奋地讲述了自己觉醒灵胎的事。

得知秦牧也是人形灵胎，村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头又大了一圈。他深知此事的重大，当下便开始在心中构思如何给秦牧继续编制下一个谎言。

听到动静的司婆婆也走了过来，听到秦牧觉醒成功的消息，她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司婆婆嘴硬道：“我只是被风吹到眼睛了，这才流了眼泪。”

秦毅则被留在了村子里，跟哑巴学习锻造手艺，顺便向聋子学习画画。

秦毅在哑巴爷爷的锻造房里，坐了没多久，眼睛就有些发涩。他看着哑巴打铁的动作，心中觉得有趣，便照猫画虎地模仿起来。

一番捶打下来，秦毅看着手中那惨不忍睹的作品，无奈地笑了笑。哑巴看后，连忙挥手把他赶出了房间，示意他去找聋子。

秦毅如蒙大赦，直接溜走了。他深知自己画画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便直奔村长房间而去。

村长正坐在房间里，看到秦毅推开门进来，笑着打招呼：“毅儿，不是让他俩带着你学习嘛，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啦？”

秦毅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羞愧地说道：“这个这个……我被哑巴爷爷赶出来了，至于画画嘛，我这颗心静不下来。”

秦毅在村长身旁坐下，开启了闲聊模式，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村长爷爷，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个比你还强大数倍的人要带走我，你会不会救我？”

村长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会。”那语气坚定无比，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秦毅没想到村长的回答如此干脆利落，不禁有些惊讶：“村长爷爷，你不应该犹豫一下吗，这可是可能会丢掉性命的事啊。”

村长微微一怔，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还是巧妙地避开了秦毅的问题，直击要害：“毅儿，你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知道。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村长爷爷。”秦毅连忙解释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心虚。

他顿了顿，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在外面面前暴露我的手段，那个人与你实力相差不大，并且要带走司婆婆，到时候你会出手吗？”

村长没有丝毫思考，回答道：“我会。”

秦毅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他起身对着村长恭敬地鞠躬，声音坚定地说道：“村长爷爷你放心，不出几年我就能恢复你的手脚。”

说完，秦毅便转身离开了村长房间。

村长望着秦毅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毅儿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

村长深知司婆婆的身份，但他从未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像他昔日所说：“我们都是一群老残废在这里生活，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进村子的人不问身世，不问过往，只求安心生活。”

这简单的话语，却包含着村子长久以来的默契与相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