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舔狗觉醒，狂徒低头

囚笼爆裂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成粘稠的琥珀。

我能看清每一粒金属碎屑在能量风暴中螺旋上升的轨迹，能听见联邦特工们骤然加速的心跳声，甚至能闻到他们防弹衣纤维在高温下卷曲的焦糊味。

背后的十二道光翼舒展时，整个地下基地的合金地面像巧克力般融化，露出下层还在冒火花的电路管道。

“我说过——“

我的声音经过能量场折射变成金属质感的混响，光翼轻轻扫过监控区，那些造价千万的量子摄像头接连爆炸，炸开的蓝紫色电火花像一场微型烟花秀。

“你们的时间用完了。“

联邦议长的全息投影在爆炸的火光中扭曲变形，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被拉长成滑稽的茄子形状。

他镶着金边的制服领口正在数据流中崩解，露出下面颤抖的喉结。

“林修！你这是在向全人类宣战！“

他的声音经过电子设备传递，带着可笑的失真。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皮肤表面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纹路。

这是【无限进化】的新形态——纳米级能量具现化。轻轻屈指一弹，一颗樱桃大小的黑洞在指尖成型，周围的光线立刻扭曲着被吸入其中。

“老头，你搞反了。“

我像弹玻璃珠般将黑洞弹出，看着它沿途吞噬三台重型机甲，在混凝土墙上留下完美的球形缺口。

“现在是我一个人，在向你们全部废物宣战！“

黑洞膨胀到直径两米时突然坍缩，释放的冲击波将整个指挥区的全息屏幕震成雪花点。

有个戴眼镜的技术员吓得尿了裤子，淡黄色液体顺着防静电地板上的电路槽流淌，在接触到我的能量场时立刻汽化成难闻的雾气。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E区通道传来。

不是战术靴的沉重跺响，而是小羊皮底短靴特有的轻盈节奏——我曾经花半个月工资给她买过一双类似的。

“修哥！等等！“

我的脊椎突然窜过一阵电流般的战栗。

转身时，光翼不受控制地爆发出刺目光芒，将方圆十米内的金属物品全部汽化。

在翻腾的银白色能量雾霭中，陈雪的身影像是老电影里的褪色画面，唯有她手腕上的监控环闪着刺目的红光。

她瘦了。

曾经圆润的脸颊现在能看到颧骨的轮廓，栗色卷发也不像记忆中那样精心打理过。

联邦的白色制服穿在她身上大了一号，领口处露出半截锁骨——那里本该戴着我送的月亮项链。

“修哥，别这样...“

她向前迈步时，左脚踝微微内扣。这个习惯性动作让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又回到大三那年，看她穿着碎花裙在辩论赛上紧张得捏裙角的样子。

但下一秒我就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痕。

很淡，但在我强化后的视觉里清晰得像是烙铁留下的伤疤。于是所有翻涌的回忆瞬间冻结成冰。

“小雪，好久不见啊。“

我的声音经过能量场处理，变成带着金属回声的陌生音调。

故意让光翼在她面前展开到极致，十二道能量刃组成的羽翼轻轻颤动，将距离她鼻尖仅五厘米的空气电离出臭氧的味道。

她明显瑟缩了一下，睫毛在能量辐射带来的微风中颤抖。

多可笑啊，以前她连雷雨天气都要往我怀里钻，现在却站在能瞬间汽化钢铁的能量风暴前劝我冷静。

“修哥，联邦已经答应谈判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痕，这个动作像尖刀般捅进我的视网膜，“你没必要...“

“没必要？“我突然笑出声，笑声震碎了头顶的消防喷淋系统。

冰水混合物淋在她身上时，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而我站在原地任由水流在能量场外蒸腾成白雾，“那你知道他们在我脊椎里注射了多少毫升的神经抑制剂吗？“

抬手召出一面全息投影，上面精确显示着72小时内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十几个穿防护服的人围着我被囚禁的躯体，用激光手术刀切开我的后颈。

“三十七针。“

我转动脖颈，让她看清我皮肤下还未完全消退的蓝色药液痕迹，“足够让鲸鱼停止心跳的剂量。“

她的嘴唇开始发抖，涂着淡粉色唇膏的唇瓣开合几次，却没能发出声音。

多熟悉的窘迫表情啊，每次她撒谎说在闺蜜家过夜时，就是这样咬着下唇露出小鹿般的眼神。

“不如我们聊聊现在？“

我突然逼近，能量场将我们包裹进绝对私密的空间。

外界的声音、光线全部隔绝，只剩下我和她站在直径三米的银白色光球里。这个曾经在无数噩梦中安慰过我的场景，如今成了最讽刺的囚笼。

她终于崩溃了，眼泪冲花精心描绘的下眼线：“是联邦逼我来的！他们说只要我能劝你...“

“劝我什么？“

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触感比记忆里粗糙了许多，“像以前那样当条听话的狗？“

光翼突然分裂出数百条能量细丝，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刺入我的太阳穴。剧痛伴随着记忆数据流在眼前炸开——那是【无限进化】新开发的功能，记忆具现化。

全息投影开始播放高清画面。

三个月前的希尔顿酒店走廊，陈雪穿着我送的真丝连衣裙，正和一个西装男吻得难分难解。她踮脚时露出的脚踝上，还戴着去年生日我送给她的挂链。

“这是你第一次出轨。“

我又调出另一段监控，某餐厅包厢里，她正笑着喂某个秃顶男人吃牛排，

“第三次。“

再一段，车震画面里她脖子上挂着陌生的钻石项链。

“第七次。“

每报一个数字，笼罩我们的能量球就缩小一圈。

现在她几乎贴在我胸前，能闻到她发间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不是我常用的那款木质香调。

“最可笑的是，“我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声音温柔得像当年哄她睡觉，“你竟然还来劝我。“

能量球突然爆开，气浪将她掀飞出去。

在她即将撞上墙壁时，我操纵能量垫了一下，让她刚好跌坐在联邦议长脚边。

这个角度所有人都能看清她裙底走光的狼狈模样。

就在这时，基地穹顶突然被粒子炮轰开，刺目的阳光如审判之剑直射而下。

悬浮在光柱中的娇小身影让我心脏停跳——白色病号服，氧气鼻管，怀里抱着个掉毛的泰迪熊。

我的妹妹林小雨，应该在上初三的林小雨。

“哥...“她声音轻得像片雪花，却让我蓄满能量的拳头瞬间松开，“我找到你了。“

整个基地突然死寂。

小雨从百米高空坠落时，我的光翼以超音速展开。接住她的瞬间，我才发现她轻得可怕，病号服下凸出的肋骨硌得我掌心发疼。

“你怎么...“我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不是该在无菌舱吗？“

她颤抖着举起一张病危通知书，日期是三天前。

纸张边缘有干涸的血迹，和我记忆里她咳血时溅在作业本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他们说...只要我签人体实验协议...“小雨每说半句就要停下来喘气，“就能给我们一大笔钱，让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她突然剧烈咳嗽，暗红色的血顺着氧气鼻管倒流。

我背后的光翼突然全部熄灭。

小雨冰凉的手指抓住我手腕，那里有她六岁时咬的月牙形疤。我的SSS级力量能徒手捏碎航空母舰，此刻却连挣脱妹妹的力气都不敢用。

“哥...“她又开始咳血，这次直接喷在我的光翼上。

“回家好不好...我想吃你煮的泡面...“

这句话像核弹般击中我的心脏。

我想起重生前那个加班的深夜，手机亮起小雨发来的消息：【哥，我数学考了98分】而我只回了个“哦“。

现在她的体温正通过我能量化的皮肤传来，比任何攻击都更致命。

““联邦议长，谈可以。“

我抱起轻得像羽毛的妹妹，声音里再也找不到半点嚣张。

“两个条件。“

联邦特工们手忙脚乱地举起录音设备，有几个甚至激动得摔倒在地。

“第一，我要天穹圣所最顶级的生命维持舱。“

我擦掉小雨嘴角的血迹，指间渗出的治愈能量让她的呼吸稍微平稳。

议长点头如捣蒜：“完全理解！那第二个条件...“

我看向缩在角落的陈雪，她突然挣扎起来：“修哥！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

“第二。“我完全无视她的哭喊，“把这位陈小姐和她所有情夫的资料，用联邦所有公共屏幕24小时轮播。“

小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知道这个混蛋哥哥的人设崩了。但谁在乎呢？

【无限进化系统提示：检测到未知情感模块加载...进化方向修正中...】

当医疗队战战兢兢地靠近时，我背后的光翼突然暴涨，将整个基地照得如同白昼：“都他妈轻点！我妹妹少根头发——“

银白色的能量风暴席卷全场，“你们会看到什么叫真正的'人类清除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