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忆纠缠

这些回忆不停地在他脑子里打转,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大漩涡,怎么挣扎都出不来。他“呼”地一下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靠走动分散分散注意力。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咔”地拧开瓶盖,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顺着喉咙往下流,呛得他直咳嗽。可这酒不但没让他好受点儿,反而让那些回忆更清楚了。

他拿着啤酒瓶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车多得要死,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可他呢,就被困在这些回忆里,怎么都出不去。

就在这时,手机“叮铃铃”响起来了,把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啤酒瓶掉地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沙发那儿,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句佳丽打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句佳丽欢快的声音:“喂,纪楠,你干啥呢?”

王纪楠一下子不知道咋回答,愣了好几秒才说:“我……我在家呢。”

句佳丽说:“今天天气挺好的,咱俩出去逛逛呗?我知道有个地儿风景老好了。”王纪楠本来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寻思自己一直想重新开始,说不定跟林悦出去走走能让自己好点儿。

他就说:“行吧,在哪儿见面啊?”句佳丽兴奋地说:“老地方呗,半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王纪楠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又累又迷茫,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出门了。

等他到了和句佳丽约好的地方,句佳丽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她穿了条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看见王纪楠来了,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说:“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半天啦!”王纪楠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久了。”

他俩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着,句佳丽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啥有趣的事儿都讲。王纪楠使劲儿听着,时不时搭几句话,可心思压根儿就没在这儿。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公园。公园里全是树,花香得不得了,好多人在里面散步、玩儿。句佳丽拉着王纪楠进了公园,找了个长椅坐下,高兴地说:“这儿美吧?”王纪楠点点头说:“嗯,挺美的。”

可这公园让王纪楠想起他和韩静茹以前也来过。那时候他俩也坐在这张长椅上,互相靠着,说些甜言蜜语。想到这儿,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句佳丽好像看出王纪楠不太对劲,关心地问:“王纪楠,你咋啦?是不是不舒服呀?”王纪楠摇摇头说:“没事儿,可能是有点儿累了。”

句佳丽轻轻靠在王纪楠肩上说:“那你就歇会儿吧,我陪着你。”王纪楠一动不动地坐着,能感觉到句佳丽身上的温度,可这温度就是驱散不了他心里的寒意。

过了一会儿,王纪楠站起来说:“咱再走走吧。”句佳丽也站起来,拉着他的手继续在公园里逛。

他们走到湖边,湖面波光粼粼的,有几只小船在漂着。句佳丽兴奋得大喊:“咱去划船吧!”王纪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俩租了艘小船,往湖中心划去。句佳丽用力地划着桨,脸上全是开心的笑容。王纪楠也跟着划,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突然,句佳丽停下来,看着王纪楠说:“纪楠,我感觉你有心事,跟我说说呗。”王纪楠看着句佳丽真诚的眼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事儿都告诉她。

他说:“其实,我以前有个女朋友,我俩分手了。我一直想忘了她,重新开始,可那些回忆老是在我脑子里冒出来,我难受死了。”

句佳丽静静地听着,然后轻轻握住王纪楠的手说:“我懂你的感受,忘记一个人可不容易。但你得相信,时间长了就好了。而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的。”

王纪楠看着句佳丽,心里暖乎乎的,点点头说:“谢谢你,句佳丽。”

他俩接着在湖面上划船,句佳丽不停地说些好玩的事儿,想让王纪楠高兴点儿。王纪楠也尽量配合着她,脸上总算有了点儿笑容。

不知不觉,天慢慢黑了。他们把船划回岸边,走出了公园。走在回家的路上,句佳丽靠在王纪楠身边,王纪楠轻轻搂着她的肩膀。

句佳丽说:“今天跟你在一起,我可开心了。”王纪楠笑了笑说:“我也是。”

到了王纪楠家楼下,句佳丽停下脚步,看着他说:“纪楠,希望你能早点儿从过去走出来,我愿意跟你一起过新的生活。”

王纪楠心里特别感动,轻轻抱了抱林悦说:“谢谢你,句佳丽,我会努力的。”

句佳丽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王纪楠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

他进了家门,坐在沙发上,回想今天和句佳丽在一起的事儿。句佳丽又乐观又善良,确实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儿温暖,可韩静茹的影子还是时不时地在他脑子里晃悠。

他知道,想真正忘掉韩静茹,还得花不少时间呢。但他也明白,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得勇敢地面对以后的日子。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闪烁的灯光,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从现在起,我得努力忘掉过去,跟句佳丽一起弄点儿新回忆出来。”

可就在他刚下定决心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短信。他拿起手机一打开,看到发件人的名字,心“咯噔”一下——是韩静茹。短信就写了一句:“最近过得好吗?”

王纪楠握着手机,手指都哆嗦了。他不知道该咋回这条短信,那些刚被他压下去的回忆“唰”地一下又全冒出来了。他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纠结得不行。

王纪楠握着手机,久久无法回神,屏幕上韩静茹的短信像是一把尖锐的钩子,轻易地勾起了他心底所有的痛苦与思念。那些努力想要忘却的过往,此刻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徘徊,却始终不敢按下回复的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