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面圣险

阿柳手中的扇子不停,为你扇着凉风,娓娓道来,“殿下从前可是个话匣子,整日说个不停,不管遇见谁,都能兴致勃勃地聊上许久。并且殿下生性爱玩,对热闹繁华的京城充满了好奇,总是偷偷溜出皇宫,去瞧外面的世界呢。”

“这样啊……”你若有所思,这不正和自己原本的性子一样吗?

“那我今年多大了?”你又问道。

“殿下正值二八年华。”阿柳有条不紊地回答。

“我的母皇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陛下日理万机,勤政爱民,对待百姓关怀备至,是深受万民敬仰与爱戴的好君主。”阿柳的话语中满是敬重。

“那我的三位皇哥呢,彵们都是怎样的人?”

“三位皇男殿下皆是人间绝色,才学出众,且各有所长,令人钦佩。”

“彵们和我的关系如何?”

“殿下与三位皇男殿下感情深厚,相处十分融洽。”

就这样,你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阿柳始终不紧不慢,耐心细致地为你一一解答。

待了解得差不多了,你便不再多言,静静地躺在躺椅上,一边仰头欣赏着天上的明月,一边小酌着美酒,沉浸在这宁静而美好的夜晚。

次日正午,烈日高悬,日光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光芒。

你在君主身边太监的引领下,踏入了寝殿。奢华的装饰映入眼帘,金丝刺绣的帷幔、雕龙画凤的梁柱,处处彰显着皇家威严。

在这宫殿的正中央,一名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懒散地斜靠在龙椅之上。一本奏折被随意地盖在脸上,捂住耳朵,对身旁老太监的话充耳不闻。

“陛下,这些折子都是关乎社稷民生的急事,还望陛下早些批阅,以免延误时机。”老太监努力劝着,眼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例嫖却任性地抗拒着,大声嚷嚷道:“不听不听!孤都多久没好好休息啦!真当孤是牛马啊?反正今日说什么,孤也不想管!”

这时,带你前来的太监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恭谨:“陛下,四皇子殿下到了。”

“桕儿来啦?”例嫖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一亮,兴奋地从龙椅上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几天不见,孤对桕儿的想念真是如隔三秋啊!”

你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实在难以将伊与威严的当今君主联系起来。

如此年轻的面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已有四子的一国之君。

尽管心中满是诧异,你还是依照礼仪,恭敬地行礼,“儿臣,见过母皇。”

例嫖一把抓住你的双手,身子前倾,脸凑得极近,鼻尖几乎都要贴到你的面庞,呼出的热气喷在你的脸上:“让孤好好瞧瞧,桕儿最近怎么样啦?听宫里的下人说,桕儿突然失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伊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之举,让你身体下意识地微微一僵,赶忙找了个托词:“儿臣……儿臣许是前几日睡糊涂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原来是这样啊?孤怎么不知道,睡个觉能让一个人记不清那么多事呢,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例嫖脸上的笑容莫名有些阴森,直勾勾地盯着,仿佛要通过眼睛看透真实的你。

你心中猛地一惊,居然一下子就说中了真相,难道伊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然而,下一秒——“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可要好好放松一下!”例嫖眨了眨眼,脸上瞬间又恢复了往日那笑意盈盈的模样,“过两日就是孤的生辰啦,桕儿便随孤在寿宴上好好玩乐一番,说不定心情一舒畅,就能想起很多以前的记忆呢!”

你轻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心跳,“多谢母皇关怀,儿臣定当不负母皇期望。”

“陛下,这些奏折……”老太监躬着身,还想继续进言。

例嫖瞬间切换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向你,撒侨道:“桕儿,快救救母皇啊!这个老太监又在这儿唠叨个没完,孤被念的头疼死了。你瞧瞧,孤这双手,为了批这些奏折,都快累得没知觉,快要断啦!”边说边夸张地抬起手晃了晃。

你被伊这突如其来的求救弄得措手不及,但君命难违,你恭敬说道:“陛下今日想必是太过劳累了,这些奏折事关重大,但若陛下精力不济,恐影响决断。不如就暂且搁下,明日再做定夺,也免得累坏了身子。”

例嫖一听这话,立马扭头对着老太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听到没?孤的桕儿都心疼孤啦!今日就到此为止,奏折统统明日再批,你们都退下!孤要和桕儿好好叙叙旧!”

待众人退下后,殿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例嫖拉着你在龙椅旁的锦凳上坐下,伊的手依旧紧紧攥着你的,让你有些挣脱不得。

“桕儿,孤整日被那些朝堂破事缠得脱不开身,心力交瘁。如今你失忆,孤真是心疼又担忧啊~”例嫖的声音满是关切,可那眼底的审视却如同实质一般。

你微微垂首,不让情绪泄露,轻声道:“儿臣让母皇操心了,日后定会努力恢复,为母皇分忧。”

“分忧?”例嫖轻笑一声,声音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桕儿,你先顾好自己吧。不过既然失忆,有些东西,孤觉得还是重新教教你为好。”

伊突然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前,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间,例嫖把玩着匕首走回来。

“这朝堂之上,明争暗斗从未停过,孤虽能护你一时,却不能护你一世。你若想好好活下去,就得有自保的本事呢。”伊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话落,便猛地朝着你刺来,动作快如闪电。

你瞳孔骤缩,本能地侧身躲避。尽管速度已经够快,但那锋利的匕首还是无情地划过你的脸颊,留下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哎呀,真不好意思~孤只是想试试桕儿的身手,没想弄伤的。”例嫖一脸无辜,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