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弑父
-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黧鸦
- 2013字
- 2025-04-05 22:21:36
“行了,还要这逆子活着作证呢。”
闵静兰出声阻止,接着淡漠地朝虞建忠扬了扬下巴。
“把这负心汉鞭死,让他畏罪自杀。”
“遵命,母亲!”
虞泽轩咧嘴狰狞一笑,拿起软鞭狠狠落在虞建忠身上。
这一刻,虞建忠不再是他的父亲,只是挡在他通往荣华富贵路上的绊脚石。
......
城东外
“二公子......二公子不好啦!”
借了百姓毛驴的昌伯,终于在村口见到了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
正被村民簇拥着送别的虞辉顿时察觉到了不对,连忙上前将昌伯扶下来,握住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昌伯,发生什么事了?”
昌伯将精简的过程道出:“那李云峰自杀在了府内,栽赃乃家主所为。虞泽轩联合衙吏绑了家主,要将谋反的罪名扣在虞家头上!”
闻言,虞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半月来他明显感觉到了虞泽轩不对劲,也预想过那孽畜会施展某些手段。
但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虞泽轩竟然会联合外人,甚至连父亲都不放过。
这是人做得出来的?
震惊过后,虞辉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昌伯,他们有多少人?”
“虞泽轩只带了二十多名衙吏,但这幕后是狗皇帝的阴谋,想来城主府六部那些从帝都安插过来的人,都会和他们站在一起。”昌伯分析道。
其实六部那些人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哪怕兵部的官吏也都是文员,只是负责城卫军的管理和后勤。
要他们搜刮民脂民膏捞钱肯定厉害,但要是拿刀砍人恐怕手都会抖。
“城中百姓什么反应?”虞辉接着问道。
“这我不清楚。”
昌伯摇摇头,又接着补充道。
“但他们是活捉的家主,想来是要游街用谋反的罪名震慑大家。以虞家在紫阳的声望,百姓们顶多只会观望,不会助纣为虐。”
虞辉点点头,略微沉吟思索,安排道:
“城卫军军营在北城门,现在过去召集士卒变数太大了,很可能会遇到埋伏。
“我们得换个方法,掌控主动权。”
说着,他转头望向站在村口的孙婶等村民。
“拜托大家去把家伙事都拿出来,让青壮们随我演出戏。”
“......”
衙门,地牢。
“去看看断气了没有。”
虞泽轩喘着粗气,偏头朝候在一旁的酷吏示意。
酷吏看着木架上血肉模糊的身影,目光复杂地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迈步上前,竖起食指放在鼻尖。
等了三息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热气,随后又手并剑指探到沾满血水的脖颈感受脉搏。
已然彻底没了任何跳动。
“回三公子,城主断气了。”
“称我城主!”虞泽轩陡然咆哮。
“城主!小的知错!”
酷吏吓得连忙双膝跪倒在地,不断朝着虞泽轩磕头。
心中,无比恐惧。
“父亲!”虞正耀悲恸不已泪水横流,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哈哈哈!”
虞泽轩癫狂大笑,发丝沾满汗水黏在脸上,状若厉鬼。
“都怪他要维护那个庶子,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凄厉咆哮在地牢中回荡,让其他牢房听了全过程的囚犯们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一名衙吏匆匆跑过走廊,来到牢房前恭敬行礼:
“三公子,我们抓到虞辉了!”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虞泽轩双眼赤红,笑眯眯走到那衙吏身前。
就在衙吏以为会得到赏钱时,突然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直接将他抽倒在地。
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如雨点般落下。
“称我为城主!”
“行了!”
闵静兰皱了皱眉头出声喝止,却见虞泽轩将嗜血目光投来,惊得她心中一跳,连忙转移话题。
“快去看看那庶子,我要将他凌迟!”
“还不带路!”虞泽轩猛地一脚踹在衙吏身上。
衙吏忍着伤痛站起身,畏畏缩缩走在前面带路。
“虞辉被绑在菜市口,百姓们说要将其问斩,以证忠君爱国之心。”
“好!这群刁民终于懂事了!”虞泽轩咧嘴森然一笑。
“......”
菜市口
此地乃是城中人流最密集处,能达到最大传播效果,且死刑犯的‘戾气’需通过公众围观驱散,具有一定的民俗仪式。
因此,刑台便设在此处。
虞辉被五花大绑押跪在邢台上,周围站着密密麻麻手持锄头、镰刀等农具的村民,让闻声而来的衙吏靠近不了分毫。
啪--
一颗臭鸡蛋掷在虞辉头上,蛋壳破碎蛋清糊在脸庞。
紧接着,又是一块又一块的菜叶子飞来,只不过因为太轻在半空就飘落下去。
“住手!你们干什么!”
尚不知情的百姓怒而出声,制止村民们的暴行。
正欲扔下一颗鸡蛋的孙婶被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动作,生怕那些愤怒得开始朝邢台拥挤的老乡冲上来把自己撕碎。
二公子很受大家爱戴!
远方有密集马蹄声传来,将邢台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连忙让开道路。
以蒙哲为首的城卫军翻身下马,穿过人群冲到邢台前,与扣押虞辉的村民对峙。
“快放了二公子!”
孙婶下意识看向跪着的虞辉,得到眼神示意后,压着颤抖的声音强硬道:
“放什么放,这是三公子发布了通缉令的,你们是要造反吗!”
“笑话,三公子有什么资格逮捕二公子!”蒙哲顿时被气笑了,握着长枪的手掌紧了又紧,五指捏得发白。
“谁说我没有资格!”
一声怒吼传来,二十余身披黑色皂服的衙吏推开挡路的百姓,让虞泽轩和闵静兰大摇大摆走上邢台。
虞辉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一丈多远的两人,深呼吸压住愤怒,沉声道:
“父亲和大哥呢?”
虞泽轩扬了扬嘴角,转过身去面朝众百姓,从怀中取出两张折叠的黄纸,缓缓展开呈现。
淡黄的纸张上面。猩红血手印无比刺眼。
“这是罪状,父亲已经承认意图谋反,为了保全紫阳城不受牵连,已在牢中畏罪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