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雄兽的眼泪,我的兴奋剂

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小雌性这边陡然发生改变的诺曼,将自己的小情绪收了收,重新面对君祁言。

他醒,他也是开心的。

“对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就精神力狂化了?”诺曼正色问道。

君祁言由于自身的特殊性,在精神力暴动值方面一直控制得很好,像这种情况,发生在他身上的概率极低。

君祁言神色有些恍惚,低垂着眸子努力仔细回想。

他现在刚醒,对于狂化时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只能隐约记得狂化前的记忆。

见君祁言陷入了沉思,诺曼也不能忽略了云南枝。

怕她累着,赶忙从空间钮中搬了一把椅子出来,贴心地准备了一个柔软的靠背枕头,邀请她坐下。

云南枝也不推拒,大大方方地坐下,看着他俩完全不背着她谈事。

“那天,军舰追踪到一批行踪诡异的虫族,我带着伊万等人前去剿灭。我记得虫族快要消灭完的时候,有一只虫族反扑,我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手段,后面我就失去了意识,应该就是陷入了精神力狂化。”

“你是说,那只虫族有问题?”

诺曼诧异的同时,又不觉得奇怪。

换而言之,他早有了这种预料。

“对,那只虫族有问题!”君祁言果断道。

或者说,那一批的虫族都有问题,只是那只虫族好似是最特殊的。

君祁言眼神晦涩难明,近些年来星际暗流涌动,给他的感觉隐隐不妙。

“伊万将那些虫族的尸体都保存下来了,而且最近星链要塞也不太太平。”

君祁言狂化的消息被他封锁了,但星链要塞的动作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大概也能猜出蛛丝马迹。

“嗯。”

君祁言也有所预料,星链要塞位置特殊,不仅是联邦,还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

“那天……我狂化后,发生了什么?”

君祁言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陷入了精神力狂化。可后续又发生了什么,竟然让脱离了狂化状态。

要知道,精神力狂化在星际是公认的无药可救,唯一的留给他们的结局就是永远失去理智,沦为最原始最狂暴的野兽。

至于说,最能接近于可能能救治精神力狂化的治疗方案,大概就是那位远在帝都的S级雌性了吧。

不过听说她脾气很不好,性情暴虐,且迄今为止从没给任何一位雄兽人做过安抚,包括她的兽夫。

所以,这种猜想至今都还只是猜想,未被验证。

诺曼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云南枝,意思不言而喻。

君祁言的目光也跟着重新回到了云南枝的身上,眼神微微闪烁。

“是你吗?”救了他。

声音有些干涩,是掩藏不住的苍白无力。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羞涩欣喜,反而更像是当头一棒,重重敲在他恍惚混沌的脑袋上。

精神力狂化多危险啊,更何况他还是个3S级的雄兽人,他的小雌主怎么沦落到以身犯险,她当时该有多害怕、多无助、多绝望!

然后站在一旁的诺曼就被君祁言飞来的刀子眼扎了个彻底,中枪倒地。

他倒是想拦,关键是拦不住啊!

别以为你昏迷了就能随意谴责他,他当时也是躺了好久的医疗仓才能勉强起身,你小子是真下死手。

不论何时,区别对待才是本质。

云南枝就当没有看见他俩的小动作,点了点头道:“是我。”

君祁言沉默半晌,才道:“那你……没事吧?”

“我现在还能坐在你面前跟你说话,应该是没事了。”

云南枝也没多做安慰,实在是当时确实把她吓到了。

君祁言想到了什么,结结巴巴道:“那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云南枝扶额反问。

明明受害者是她,怎么是他变成了一副小媳妇儿样,迟疑又扭捏。

“知道我和你……”

“如果你说的是结契,那我大概是知道了!”

不想再磨蹭,云南枝果断道。

君祁言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场面也一度陷入了默然。

云南枝想叹气,转念一想又憋了回去。

她在军舰上待的时间也不算短,可面前这只雄兽人在她面前晃悠了那么多次都没将这件事摊开说过。

即使其中也有部分她的原因,但不可否认这个兽人的问题更大。

从他对待她的态度中,她也能敏锐地察觉,他并未很反感排斥她,那原因只可能是性格方面的问题了。

她总觉得,如果今天她不把自身的态度坚决果断地摆在明面上,他俩还有的熬。

“虽然我还没有搞清楚结契的具体过程和原由,但我想,这大概也有极为偶然的原因。”

基于对君祁言浅薄表面的了解,他也不像是会趁虚而入、暗箱操作的渣兽人,其中大概率有隐情。

主要是他看起来地位并不低,雌兽再尊贵稀少,对他来说应该都不稀奇,最少他拥有选择的权力,而不是将自己绑定在一位陌生的雌性身上。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不管如何,现在结契已成。我个人认为,既然已成事实,我们就要勇于承担这份关系带来的责任,你觉得呢?”

“或者说,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可以大胆地说出来。”

云南枝说完后,用鼓舞的眼神看向君祁言。

然后,她就看见君祁言悄悄地移开了脑袋。

瞪大了眼睛,云南枝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颗豆大的泪珠就从面前堂堂的雄兽人眼角滑落。

差点没给云南枝惊讶掉了眼珠子,下意识求救般看向了一旁降低存在感的诺曼。

诺曼: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不仅仅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真面目,还突然使出了这么阴险的一招,好生歹毒!

诺曼安抚地回了一个眼神,看向君祁言的目光冷如冰霜。

“祁言,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改不了爱哭的老毛病,小雌性还在和你好好说话,你哭啥,难道……”

忍了又忍,没忍住,诺曼悄悄偷摸上眼药。

“没有,我没有!”

闻言君祁言立马急了,也不顾偏头维持自己的形象,猛地转头急急朝着云南枝看去。

云南枝被看得心口一窒,这是真哭了,还哭得格外梨花带雨。

被泪水冲刷的眼眶红彤彤的,眼睛十分明亮透彻,纤长的睫毛更是湿哒哒地粘合在一起,平白惹人怜爱。

鼻尖微红,映衬着面上的红晕还有未干的泪痕,显出几分娇俏。

看向云南枝的眼神宛如一汪春水,既缠绵又有些湿哒哒的,勾人心魂。

君祁言哀求般眨眨眼睛,那股风情更甚。

不得不承认,君祁言真有几分好颜色,她也确实看呆了过去。

看得君祁言从一开始的慌乱骤然转变成了羞怯,眼角眉梢都沾染上无尽的春意,眼神更加勾勾搭搭。

诺曼呢?诺曼表面微笑,实则内心疯狂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