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在安排人马准备伺机出动的时候,阿里不哥已经进入到了戚继光等人的陷阱中。
看着面前这条平缓的河流,阿里不哥疑惑道:“现在不是丰水期吗,这条河的水怎会如此平缓?”
身旁的阿蓝答儿也很好奇:“是啊,即便是草原上的河流,此刻水流都很快,怎么此地的河流如此平缓?”
两人对汉地的情况都不熟悉,即便身边的其他人也是负责蒙古的西进战略,很少前来汉地。
阿里不哥对身后的怯薛军说道:“去,搜查附近村庄、县城,看看有没有熟悉这条河情况的人。”
“是。”怯薛军立即喊上几个人,四散而去。
面对着不确定的情况,阿里不哥很是小心,毕竟在一片陌生的区域,还是小心点好。
何况根据探马回报,燕京城虽然被敌军围困,但并没有陷落的迹象,所以阿里不哥一点也不着急。
如果不是带的粮草不足,他甚至打算在此休息一段时间,等燕京城将破未破之时,再神兵天降,救忽必烈于水火之中,到时候那家伙必然没有脸面和实力跟自己争夺汗位了。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能是想法,毕竟为了赶路全军带的粮草并不多,即便有沿途的官府的补充,也不足以维持大军日常的消耗。
想到这里阿里不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些该死的汉臣居然说粮食都被忽必烈征调走了,要不是大汗严令自己不准打草谷,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定然将那些该死的汉人全杀了,粮食不就有了。
“安营扎寨吧”阿里不哥临时起意,决定再看看情况。
听到阿里不哥的提议,阿蓝答儿松了口气,弟兄们终于能稍微休息一下了:“是。”
接的命令的蒙古骑兵,终于从马鞍上翻身下来,一路上长途奔袭,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蒙古勇士,都已经吃不消,骑兵们刚下马便瘫倒在地,感受着久违的舒适。
一向严格要求的阿蓝答儿,让部分骑兵四处巡逻,至于躺在地上的士卒,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等过了两刻钟,阿蓝答儿才高声喊道:“加紧喂食草料,将马鞍卸下来,让马匹也休息一下。”
听到命令的蒙古士卒,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没精打采的将马鞍卸下,然后让马匹趴下,依靠在马匹身上,一边给喂马,一边喂自己。
而此时的蒙古骑兵,大部分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卸下了马鞍,让战马去河边饮水。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擦拭着武器,显得十分松懈。
“这河水看着还挺清澈的,等过了河,说不定能找个好地方休息几天。”一个年轻的骑兵笑着对旁边的同伴说道。“是啊,希望这次能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多抢些战利品。”同伴也附和着。
远处的树林中,戚继光看着蒙古大军驻足不前,意识到可能出现了问题,道:“坏了,如果让蒙古斥候发现上游的堤坝,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副将在一旁附和:“是啊,刚才一些蒙古骑兵往远处跑,想来是发现了异状,去找向导了。”
“立即派人通知卫将军,情况有变,我军打算直接炮轰蒙军营地,吸引敌军。请卫将军伺机行事。”
“是。”身边的‘幽冥缇骑’答道,然后施展轻功,从小路瞧瞧离开,寻找卫青的大军。
在蒙古士卒打水休息的时候,缇骑终于回来,“大人,卫青将军同意大人的计划。”
“好,传令,所有大炮瞄准蒙军营地,其余士卒就地隐藏,等待命令。”
“是”
炮营指挥,接到命令后,对身边的亲兵命令道:“立即去各个大炮口传达命令,让他们瞄准蒙军营地,等待命令”
“记住,不要大声喊叫,逐一传令。”
很快,炮营各个大坑上面的木板便被拆除,已经装填好弹药的大炮也抬高炮口。
“调整诸元,开花弹,三发速射,放!”随着炮营指挥一声令下,红衣大炮开始发威。
一发发开花弹,随着呼啸声,准确的落到蒙军营地,正在休息的蒙古骑兵被突如其来的炮弹打的人仰马翻。
炮弹轰然炸裂,蒙古骑兵连人带马被掀翻。残肢断臂混着血雨飞溅,弹片呼啸着扎进皮甲,哀嚎声瞬间盖过河水的奔流。战马也受到了惊吓,嘶鸣着四处狂奔,冲散了原本整齐的队形。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炮火!”一个蒙古百夫长惊恐地大喊道。
“长官,是对岸的明军,他们有大炮!”一个士兵慌乱地回答。
“稳住,不要乱!重新集结队伍!”百夫长试图稳住局面。
一枚开花弹冲着阿里不哥飞来,护卫在一旁的密宗高手——迦尔帕,眼疾手快,将手中的降魔杵直接扔了过去,开花弹被降魔杵击飞到一旁。
看到阿里不哥有危险,其他的密宗高手也齐齐现身,将阿里不哥围城一圈。
这些都是在征服西方诸国的路上收服的各派高手。
见危机解除,阿里不哥一把扯过缰绳,踩着马镫跃上马背:‘草原的狼崽子们!随我踏碎南蛮子的铁筒子!”
在阿里不哥看来,敌军大炮竟离我军如此之近,简直就是来送人头的,果断下令出击。
听到命令的蒙古骑兵,拖着疲惫的身躯,直接爬上马背,此刻的马背上虽然已经没有马鞍,但这难不住自幼骑马的蒙古勇士,他们双腿用力的夹紧马腹,一只手抓紧战马的鬃毛,驾驭着战马直接冲向平缓的河流。
看到蒙古骑兵开始渡河,戚继光手一挥,躲在树林里的长枪兵,齐齐走出树林,在河岸边开始列阵。
蒙古骑兵的先头部队已经冲过了河面,与长枪兵短兵相接。
当蒙古骑兵接近时,河岸爆出震天怒吼。明军长枪阵如铁刺篱笆般竖起,枪尖寒光直指扑来的蒙古骑兵。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河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