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烦啦
- 抗战:从我的团长开始
- 风颂歌
- 2153字
- 2025-04-09 11:46:17
“不过唐基可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陈大员话锋一转。
“对了,我听闻昨日虞啸卿在这里差些开枪自戕。”
“是有这么一回事。”
徐衍果断的承认了。
“叔父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哲明在前往缅甸之前,被军部整编,正是虞啸卿如今麾下的川军团。”
“哦?还有这么一件事情?”
陈大员闻言倒是来了兴致。
“是。”
见陈大员好奇,徐衍便开口讲了起来。
“哲明被江林玉师长从军统捞出来之后,几经周转便来到了禅达,而后不足十日,就收到了军部整编的消息。”
“我们也被编到了虞啸卿手下的川军团。”
说着,徐衍站起了身子模仿起了虞啸卿的模样表演了起来。
“我姓虞,名啸卿。”
徐衍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可谓是铿锵有力。
“我的上峰告诉我,如果我去缅甸打仗,给我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
“我说心领了!为什么?”
“因为我要的是我的团,我要我的袍泽弟兄们提到虞啸卿三个字,想到的就是我的团长。”
“我!提到我的袍泽弟兄们,想到的就是我的团!”
“我的上峰生气了,他说那给你川军团,他知道的,我也知道,川军团是一个打没了的团。”
“我说好!就要川军团!为什么?”
徐衍说到这里,猛地看向笑成一团的陈大员,更是加大了声音。
“因为川军团跟日本人打的很勇!打的很猛!”
“我记得有人说过,只要川军团还有一个四川佬,川军团就没得死光。”
等到了这里,徐衍也是见好就收。
“虞啸卿最后对我们说战场上见,只是等我们到了缅甸,从罗伯特的口中得知,虞啸卿压根就没去。”
“后来有空了的时候,哲明认真的想了想,虞啸卿要的只是一个编制,而不是我们。”
“毕竟不管怎么说,虞家也是军门之家,有了编制就等于有了人,更何况在禅达这多的是没有过江的士兵。”
“但之后与虞啸卿的接触下,哲明又觉得虞啸卿应该没有这种心机,所以昨天的事情算是哲明对他的一番试探。”
“不过哲明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几句话,选择开枪自戕,还好我丢出去的枪里没装子弹。”
“明白了。”
陈大员擦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深深的呼了口气。
“好在你没有装子弹,否则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办。”
陈大员认真道。
“虞家现在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虞啸卿的身上,虞啸卿一但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会是怎么的后果。”
“哲明清楚。”
徐衍点了点头。
“所以哲明自主留下了一个营的枪械,准备作为赔礼。”
“英国货?”
“哲明只有这些。”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
陈大员摆了摆手。
“既然已经运回来了,你就自己留着吧,虞家那边我来办就好。”
“哲明省的。”
“那就好。”
陈大员抬手看了看腕表。
“时间不早了,我这边回去安排飞机,我们叔侄明天早上就去昆明。”
“叔父不留下吃顿便饭?”
徐衍闻言连忙站起身子。
“不了,日寇忘我之心不死,88旅越早形成战力,我的心里也就越踏实。”
“那哲明送叔父。”
徐衍伸手搀扶着陈大员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了收容站。
直到徐衍再也看不到陈大员一行的车辆,这才落下手臂。
......
“哟~爷!您这比对亲爹都亲呢!”
“狗嘴里吐不出根象牙。”
徐衍没转身就知道是孟凡了这货。
“合着?不回家陪你家老爷子尽孝,是为了在我这学习经验呢?”
“也对。”
徐衍笑眯眯的看着孟凡了。
“我记得有那么一位学生,读了几本书,看了一些游行,就觉得自个成了那保家卫国的英雄好汉。”
“那之后啊,那位学生满脑子都是自个抗击日寇时的慷慨激昂,悲泣雄壮。”
“于是乎,他便忘了父亲对他的期盼,就算是离家出走,也得当兵,也要保家卫国。”
“烦啦,你说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敬佩?”
“您这话小太爷听不懂。”
孟凡了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调侃的笑意。
“这样的人值得所有人佩服,真的。”
徐衍正色的看向孟凡了。
“但是他有一点是错的。”
“知道他错在了哪里吗?”
“哪?”
“错在他生错了时代。”
徐衍拍了拍孟凡了的肩膀。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身处于乱世的我们,被世道逼的让我们没有选择。”
“但是你是幸运的。”
“你家老爷子散尽了家财,带着老妻子不远万里的从北平跑到禅达,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的儿子在这写了一封遗书,但那更像是一把足以捅穿老头子心脏的刺刀。”
“老头子苦苦等了数年,等来了一把刀。”
“老头子伤心啊,可他又能怎样?他的儿子告诉他,儿子要去死了,以后也回不来了。”
“老头子连忙写了一封信,按照地址寄了出去,然后他就一直等啊,等啊。”
“可等来的却是一个杳无音讯。”
“老头子慌了,可他不愿意相信儿子就这么没了,所以他来了禅达,又过了江去了和顺。”
徐衍一把抓住了孟凡了的头发,生生的拽起他那满是泪痕的脸庞。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的,和顺在江对岸,那里直面日军。”
“老头子既然有直面日军的勇气,又为什么不留在沦陷的北平?”
“因为他想离自己的孩子再近一些,哪怕是真的如那封遗书里写的那样,他的儿子已经死了。”
“好在他的儿子命大,活着回了禅达,还成了禅达百姓眼里的英雄。”
“可这位英雄又做了什么呢?”
徐衍松开手,任凭孟凡了的身子瘫倒在脚下。
“他只是窃喜于他那固执了大半人生的父亲,终于放下了身段,在他面前低下了腰。”
“他看着他的父亲被一个外人刷刮着老脸,最后为了维持已经不能称为尊严的尊严,言辞干涩。”
“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仍在窃喜,窃喜于好像是他的面子,才让父亲的藏书失而复得。”
一封大洋从徐衍手中砸落在孟凡了的身上。
“如今那位父亲此刻正在巷口,叫卖着他珍爱了一辈子的书籍,他想要给他的儿子举办一场让他儿子有尊严的婚礼。”
“孟凡了我问你,所谓的面子和尊严真的很重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