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沭小心翼翼地拿起手中的金砂，用纸巾擦拭掉上面的黄绿粘液，对着雨后初晴的红日仔细端详。阳光洒在金砂上，反射出点点金光，仿佛是大自然馈赠的珍贵宝石。
然而，牧沭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惊喜，反而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
“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她皱着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仿佛在质疑这看似无用的金色粉末。
零一站在牧沭身后，微微低头凑近她，身上的寒气如同冬日里的霜雪，直逼牧沭。他的呼吸喷洒在牧沭的耳畔，带着一种冰冷而诡异的气息，唇齿微张，准备开口进行讲解。
食物好香……好想吃……现在还不够成熟……
零一的突然凑近让牧沭浑身一激灵，她迅速转身看着零一，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你要说就说，凑这么近干嘛？”
零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可惜和意犹未尽。
他微微后退，随即打开数据面板，开始为牧沭讲解起这神秘的金砂。
“这个东西，你就叫它金砂吧。它存在于有思想的丧尸的心脏之中。”
零一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吸收它可以提高自身实力，类似于你打游戏的天赋点，不过是随机加的，非常看运气。”
听到“游戏”二字，牧沭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立刻联想到自己在游戏世界中的种种经历，那些熟悉的升级、抽奖、洗髓重刷天赋点的玩法，让她忍不住问道：
“那不满意了能不能洗髓重刷天赋点？”
零一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牧沭，仿佛在审视她的天真。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彻底打破了牧沭的幻想：
“不能。”
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哦，忘记了，零一没有体温。
牧沭心中一阵腹诽，脸上却保持着平静。她叹了口气，嘴角微微扯动，
“那我运气不好，天赋点都点在了没用的地方怎么办？”
“多攒金砂，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实力不足。”零一的回答简洁而直接，仿佛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牧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仿佛刚刚被浇了一盆冷水。她瞪着零一，心中暗骂：“天煞的，天知道我每次玩游戏开盒抽奖都要吃保底还歪卡。”
要肝有肝，要氪有肝，要运气还是有肝……
她不再说话，又退了一步，尽量远离再次绕后凑近的零一。
她冷哼一声：
“男女授受不亲。”
零一淡然开口：
“我可以变成女性。”
说罢，零一修改了自己的外貌。原本冷峻的面容渐渐褪去棱角，变得柔和而精致，眉眼间透出几分慵懒的疏离感，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冷月光，清冷却不失温柔。
他的身高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变矮，身形愈发纤细，身材线条却愈发紧致。
刹那间，他从冷峻的男神变成了一个冷艳的御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不容靠近的气场，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但牧沭并不被美色所惑，只是惊诧了一瞬，随即翻了个白眼，
“那也不行，我已经默认你为男的了。”
零一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变回了原本的男性面容，牧沭竟然从他身上看见了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接着，她又试探性地问：
“那这个金砂有没有什么保底机制，比如连抽多少次必得什么天赋点？”
零一再次掐灭了牧沭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的小火苗：
“求生者，这不是游戏。”
“呵呵^_^”
牧沭已经在心底里疯狂地骂骂咧咧，表面上却还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她心中暗想：
“这个世界都这么离谱了，游戏都比这合理。我%?…;#你个*’☆大&℃$︿★”
“求生者，注意内心言辞。”零一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警告。
“怎样？我又没说出来，你怎么不屏蔽我的内心想法？你不屏蔽你就继续听着。”
牧沭故意挑衅，尽管零一长得很帅，但她看着他就莫名地一股无名火，当然，绝不是小腹。
零一不再多说，只是微微勾唇，露出一丝浅笑却散发着些许冷意。他点开了数据面板，开始展示牧沭的各项数据。
求生者：牧沭
年龄：18
性别：女
身高：168
体重：54kg
“喂喂喂……怎么还看人家的年龄、身高和体重，你这是侵犯隐私！”
牧沭心中大喊，但话还未出口，零一已经在她的嘴巴上变出一个拉链，从左嘴角拉到右嘴角。
于是，她的抗议只能憋在心里。
零一看着一脸愤懑、无法言语的牧沭，只能在内心疯狂大喊的牧沭，微微勾唇，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又屏蔽了牧沭的内心不当言论，接着展示以下内容：
敏捷：3（满分：10#@&404$）
一阵乱码闪过，原本的数字“10”突然变成了三个问号，其他的数据也是如此。
力量：2（满分：？？？）
气运：1（满分：？？？）（不可更改）
体力：2（满分：？？？）
精神：……
就在精神值即将显现的瞬间，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在牧沭的脑海里炸开，吵得她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故障！故障！无法查询！无法查询！
零一微微皱眉，打了个响指，一缕黑雾飘散在面板上稳固能量，数据这才恢复了正常。他再次看向那精神力的数值，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精神：0（满分：？？？）
零一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底的情绪翻涌。他千挑万选的食物居然没有一个地方是突出的，难道是自己找错人了？可她……身上确实是那个味道，不会错的。
零一的黑眸紧紧盯着正在仔细看面板的牧沭的背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牧沭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自己是脆皮倒霉学生党，但数据未免也太差了吧……
还有那满分突然变成了问号是什么鬼啊！气运那么低还不可更改，把我气晕算了！那个精神又是怎么回事啊！原本以为是逆天牛x的金手指，突然给我变成0了，那岂不是别人一催眠我就跟着跑了？别人有系统直接天胡开局，自己怎么是天崩开局？？？小说果然是骗人的……
牧沭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能当场昏倒，需要紧急掐人中急救。
不知道什么时候，牧沭嘴巴上的拉链已经消失了。
“^_^零一，你数据库八百年没升级了吧。”
零一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微笑：
“^_^”
二人不语，只是一味微笑。
“请求生者使用金砂升级天赋点。”
零一并不想再耗下去。他需要快点把食物培养好，毕竟，那种只能眼馋闻味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怎么不给个说明书，我怎么用？”
牧沭一脸无语地看着零一，仿佛在质问他为何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吃掉。”
零一的回答简单而直接，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牧沭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吃这种玩意？那可是从丧尸心脏里扣出来的，我都害怕给我药死了，有没有什么体外用法？”
她想象着从丧尸体内抠出来的东西要被自己吃掉，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
零一没有回答，直接伸手用冰凉的手掐住了牧沭的两腮，迫使她张开了嘴。
他迅速将牧沭手中的金砂塞进她的嘴里。
牧沭剧烈挣扎，但她的力气远不如零一。她双手紧紧掐着零一的手腕，试图让他放手，但零一却感觉不到痛感。直到牧沭吃掉金砂，他才放开了她。
“呕Σ_(꒪ཀ꒪」∠)……”
牧沭跪在地上，拼命地扣嗓子眼，试图把那恶心的金砂吐出来。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
金砂入口即化，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她的胃里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她的体内燃烧。
她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眉头紧皱，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狠狠瞪着零一，眼神中带着几分愤怒和无奈：
“总有刁民……想害朕……”
零一却只是淡然地看着数据面板上变化的数值，语气淡淡的，毫无起伏：
“别装。”
牧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零一翻了个白眼：
“真的很难受好吗？”
她原本以为会像小说里那样，升级后身上冒污浊，发高烧，甚至出现各种神奇的变化，结果却平平淡淡，什么都没有。她有些失望，但戏精的本能让她还是想试探一下零一的反应。然而，零一却依旧毫无感情，完全不配合。
“我的数值怎么样了？”
“敏捷+0.05。”
零一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简洁，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下，牧沭是真的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