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把南雄侯府吓尿了
- 大明:我朱棣,不靖难,改养猪了
- 萧蓝衣
- 4300字
- 2025-04-05 20:23:39
南雄侯府。
赵褚被贬出京师,如今当家做主的叫赵祢。
是赵庸亲侄子。
赵庸兄长赵仲中的儿子,早年赵仲中弃城逃跑,被朱元璋处死。
留下两个儿子,长子死在军中。
次子就是赵祢。
而赵庸也有两个儿子,长子赵褚,次子赵祜。
赵祜随父在军中效力,赵褚也进入军中。
赵家在京男丁单薄。
听说赵庸还有一个弟弟。
有传言说是病死了,也有传言说是失踪了。
反正这个人在乱世时就消失了。
锦衣卫归档里,怀疑赵庸幼弟改头换面,扎根民间。
合肥有一大族,姓景,家中豪富,人丁单薄,祖上可疑,怀疑是赵庸幼弟冒充。
勋贵可不知道锦衣卫的可怕。
皇帝知道密报,也佯装不知,让锦衣卫继续刺探。
刘成就是赵祢的妾丈人。
大明开国后,勋贵有意和本地望族联姻。
大族更希望寻求新勋贵的庇护。
双方一拍即合。
十五年过去,大明勋贵和江南士族,已经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
纵然在大事上不含糊,小事却处处开后门。
当刘成的求助消息,送至赵祢手中时。
赵祢心头咯噔一下。
赵褚癫狂,离京前经常扬言要找朱棣麻烦。
但赵祢清醒知道,亲王得罪不得呀!
他家是什么情况,心里没点逼数吗?
赵褚为啥装叉?
就因为他爹赵庸,是带兵投靠的朱元璋,等于是入股大明集团。
可鄱阳水战打完后,老朱不承认他家股份了。
觉得你们都是给咱打工的。
咱是老板,独资创业的。
你们当初的股份,咱都给你们兑换成军功了,兑换成爵位了,你们该知足了!
当初廖永忠觉得老朱耍赖,结局大家都看到了。
赵褚狂悖无知。
赵祢清醒明白。
廖永忠就是想要的太多,妄想要大明集团的股份,结果被老朱弄死了。
他帮老朱办了那么大的事。
仍被老朱毫不留情的弄死。
就是告诉他的老兄弟们,给你们爵位行,股份绝对不行!
大明是老子一个人打下来的,是老朱家的独资企业!
谁敢乱放屁?
也就赵褚那傻子,对陛下狂悖,那是取死之道!
这些年,哪个勋贵不老实盘着?
李善长、徐达、李文忠都不敢说话,你区区南雄侯世子,算个屁啊!
“刘家不能保!”
赵祢思路清晰:“这是陷阱,有人在害我家!”
“燕王改封,和我家息息相关。”
“他必然憋一肚子火呢。”
“又沾手迁民之事,这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往滇王头上泼脏水呢。”
“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滇王从入京后,接二连三被针对,明显不正常。”
“赵褚那糊涂蛋,已经当了一次刀了。”
“这次还拿我家做矛,攻击滇王!”
“是谁呢?”
李祺!
赵祢瞳孔一缩,暗叫坏了。
他当初就没想太多,首先就求到李祺头上。
因为赵褚被贬出京,可以说是被李祺害的,李祺欠赵家一个大人情。
他又管移民的事。
当时赵祢就没想太多,直接求到李祺。
李祺满口答应。
所以刘家稳坐钓鱼台。
两天多时间过去,京师静谧如斯。
他以为是李祺在背后发力了。
刘家就不用迁走了。
谁能想到,告示时间刚过。
滇王就登门索人。
摆明了李祺坑他,没办成事,却没提前知会他。
显然是在推他家,和滇王打擂台!
“娘的!”
“李祺把我当成阿褚那傻子耍了!”
“上次,赵褚就当了刀,搞得燕王改封,赵褚被贬出京师。”
“赵家和滇王结仇。”
“这次还来?”
赵祢十分生气,有种当棋子的无奈。
也暗恼李祺,为啥专欺负南雄侯府!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他赵祢,并非赵褚,是莽汉恶汉。
李祺应该知道赵祢的性格,怎么还会推他和滇王抗衡呢?
莫非……
赵祢像是想到了什么。
赵祢和赵褚绝对不一样。
他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光彩的往事。
所以知耻后勇,闭门读书,鲜露人前。
若非赵褚被贬,他根本就不会出面。
也别看赵褚暴戾凶恶,却把赵祢这位堂弟当成智囊。
就连赵庸,遇到大事也会问赵祢的意见。
“来人,立刻去告诉刘成。”
“告诉他,务必依朝廷法度行事,不可造次,不可忤逆!”
“再告诉他,若敢造次,我先休了刘氏!”
赵祢担心消息传递太慢,让人快马加鞭送去。
又派人知会朱棣一声。
告诉朱棣,赵家绝对不会袒护刘家。
却在这时,老仆急慌慌进来:
“四少爷,不好了,刘老爷死了!”
“什么?”
赵祢眼前一黑,天昏地暗:“怎么死的?滇王在哪?”
“是刘家传来的消息,听说是滇王派人抓人时,刘成阻拦,被卫士错杀。”
“如今刘家大门紧闭,不许滇王进入。”
“拒绝迁民!”
完了!
刘家就刘成一个明白人。
他那妾舅子,是纯纯的糊涂蛋。
告示张贴出来,那就是朝廷法度,违者按大明律论罪。
本来刘家迁走,那是良人,到了云南,还是大族。
变成罪人,那就成了底层劳动力。
是要干苦力的,比如修建王府,都是以罪人为主,死活不论的。
刘家真是蠢逼!
就算刘成被误杀,这件事朝廷理亏,运作得当,说不定刘家就不用走了!
可他那舅子实在愚蠢,竟然和朝廷硬碰硬,那是取死之道!
还要连累南雄侯府!
完了,完了!
赵祢来回踱步,喃喃自语:“这里面有鬼!”
“有人硬逼我家和滇王为敌。”
“刘成死得蹊跷!”
“一定是金吾卫干的!”
“估计滇王也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是给我家和滇王设的局!”
“本来在阻止滇王顺利迁民,不许滇王立威,让滇王名声扫地。”
“而我家,因为死了个妾室,加深滇王仇恨。”
“愚蠢的话,就会向滇王讨个公道。”
“聪明的话,袖手旁观,我家沦为笑柄。”
“连个妾室都保不住,军中站队我家的人,定会摇摇欲坠,叔叔在军中威望不保。”
“好巧妙的局呀!”
“可是!”
“好巧不巧,刘成那糊涂蛋儿子,关门拘捕!”
“巧妙的破局了!”
“帮了滇王大忙,顺便给我家一条活路!”
“妙呀,妙呀!”
平时瞧不起的妾舅子,竟在关键时刻,助推他家一把。
“速速取纸币来,我要写休书。”
“刘家事,和我南雄侯府,没有任何关联!”
“刘叔,再麻烦你跑一趟。”
“带着刘氏去。”
“刘氏移民,不能落下一个。”
“她被逐出南雄侯府,就是刘氏女。”
“速速移走。”
“不要跟我南雄侯府扯上任何瓜葛!”
老刘纳闷:“四少爷,那刘氏是您最喜欢的宠妾呀,这就休了?”
“休了休了!”赵祢迫不及待。
不止要休,还要把人送去。
为了交好朱棣!
他现在隐隐推测出,那一位出手的下一步。
很有可能,把自家女儿,硬嫁给朱棣做侧妃!
这才能解释,他家为何被频频推上朱棣对立面,明明他家对朱棣构不成任何威胁。
纯粹是恶心朱棣,让朱棣联姻成为泡沫。
这般算计,让赵祢不寒而栗。
心里更加恐惧。
“大不了咱们和刘家切断关系,最多被人唾弃罢了。”
官家嘀咕道:“您要把妾室逐出门庭,咱家沦为笑柄,哪有自己个把自己个变成笑话的呀?”
“按我说的办!”赵祢跟他解释不通。
他现在都不是怀疑了。
而是确定了!
李祺背后还有人,这个人谁,他也猜的差不离。
就是不敢说出口!
看来皇帝把赵褚贬出京师,一方面是惩戒,一方面是救他。
皇帝还需要赵庸在前线效力呢。
如果赵褚参与夺嫡,等于逼赵庸站队。
贬出京师,就是告诫南雄侯府,老子的家事,别他娘的瞎掺和!
那个频繁推赵家入局的人,就是当朝太子,朱标!
这才是赵祢恐惧的根源。
迫不及待摆脱夺嫡漩涡。
同时,交好朱棣。
南雄侯府折进去一个赵褚,已经够了,不能再进去其他人了。
而在刘家门口。
谭渊高举战旗,指挥军将攻打刘府。
朱棣则盯着误杀刘成的士卒。
他叫张二,出身金吾卫。
在抓捕刘家人时,误杀刘成。
这是太子的人!
朱棣心知肚明,多亏了刘成儿子,关闭府门,救他出漩涡。
大哥要干什么?
让俺迁民不顺利,进入泥沼?
还是加深与赵家的矛盾,再将赵家女嫁给俺,让俺联姻淮西勋贵成为笑话?
偏偏朱棣这口气,得憋在心里。
不!
那俺偏不去云南!
也不和赵家为敌!
俺偏要与你为敌!
朱棣眸光闪烁:“推出去,砍喽!”
张二吓了一跳,急声恳求道:“王爷,小人犯错当罚,但罪不至死啊,求王爷饶命!”
“俺治军,军纪严明。”
“刘成无罪,被你误杀,杀人偿命,军法和大明律皆如此规定。”
“俺杀你,乃按军规行事罢了。”
“放心,你的职位,会由你长子接替。”
朱棣要向朱标示威。
杀一个人还不够。
“传本王令!”
“告示日期已到,尚未进入移民营者,以重罪论处!”
“逾期一日者,统统贬为罪民,逾期三日者,抄没家产,全族迁之!”
移民要缓。
这年头离开家乡,是件风险巨大的事情,哪怕换个省,都可能水土不服而死。
朝廷移民,一般都拿流民和底层百姓开刀。
鲜有强移富户之举。
即便有,也是以慢为主,多做工作,商量着来。
朱棣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快刀斩乱麻的快。
逼富户造反的快!
把差事干崩的快!
这是向老朱表达不满!
俺都要去云南了,大哥还不放过俺,爹,您死了,他会让俺活吗?
别逼俺,俺真要靖难了!
“王爷容禀,小人是金吾卫人,用军法当由指挥使张大人行事;”
“用国法,当由大理寺判定。”
“请王爷将小人交给张大人或大理寺!”
张二表现的太不像是个底层军官了。
朱标选人实在没眼光。
“小郑,砍了!”朱棣懒得废话。
郑亨得令,拍马之余,抽出战刀。
直接掠过跪在地上的张二。
咔嚓一刀,刀身斜劈在张二侧脖颈上。
鲜血爆射,一刀毙命。
郑亨熟练的挑刀,将人头高高挑起,同时飞马抓住人头。
不顾鲜血淋漓,双手奉上。
“丢进去,让里面的人投诚!”朱棣下达命令。
“喏!”
郑亨夹住张二头颅,抱拳行礼。
拍马转身,马跃台阶之上,郑亨将头颅丢入院落之内。
“误杀刘成之人已经伏法!”
“尔等再负隅顽抗,就以造反罪论处!”
“开门,尚有一丝活的余地!”
郑亨喊话之时,已经接替谭渊指挥之职。
指挥人手从墙爬进去。
谭渊垂头丧气来复命。
朱棣心思已经不在移民上了,而在宫中。
没错。
乾清宫内。
老朱罕见的呵斥朱标。
并非朱标又给老四设局,而是朱标想将赵家女嫁给朱棣做侧妃。
父子二人意见相左,吵了起来。
“赵庸背后是谁,你不清楚?”
“小廖死了后,巢湖派日渐衰落。”
“为啥?”
“那是咱有意打压!”
“如果让他们抱上亲王大腿,可能整个巢湖派,直接押注老四!”
“会发生什么?”
老朱脸色铁青。
他只是没想到,这个结果,说不定是朱标期待发生的呢。
“爹,云南没水,水师能发挥几成战力呢?”
朱标还真希望巢湖派押注老四。
老四最让他忌惮的,就是有野心有能力,唯独没有反心。
如果老四有反心,他会拍手叫好。
那就有借口,干掉老四了。
“哼,没水,水师就没用了?”
老朱冷笑:“锦衣卫归档,你就没好好看过。”
“沿海倭寇,为何屡剿不灭?”
“这背后,仅靠江南士族,是支撑不起来的!”
“没有巢湖水师,从中作梗,打死老子都不信!”
朱标微微凝眉。
却并不在意,倭寇不过纤芥之疾,派遣一个大将,督建一批海船,五年平倭罢了。
“云南是水少,但是云南往南,千里之遥,便是大海。”
“放沐英在那里,咱不认为他有野心,南并千里之土。”
“换老四,咱相信他能做到!”
朱元璋目光闪烁:“届时,又是第二个南诏国。”
“山高地崎,山峦叠嶂,反而成了老四保护,你的壁垒了。”
“你用什么剿灭他?”
老朱人精一样的人物,咋可能看不透朱标的心思?
只是他不愿意多想罢了。
“那时候,巢湖派有用没用?”老朱问他。
朱标嘴唇嗫嚅,心里暗叫坏了。
他已经出招了。
估计这个时候,朱棣已经步入陷阱了。
可咋办呀!
就在这时,王和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万岁,奴婢有要事禀报。”
朱标心头咯噔一声。
若非特大事,宫人是不敢叨扰密谈的。
显然,这件事和他有关。
必须处理。
老朱瞳孔微缩:“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