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流涌动,蠢人的灵机一动!
- 太子龙体大成,你让他和亲蛮族?
- 可敢取我项上猫头
- 2018字
- 2025-02-26 23:47:39
与此同时,渊朝境内边陲,永昌城内。
林海楼慵懒地靠在马车之上,元恕己则是向着马车里头,摆放着一口薄薄棺材的方向,又扔了几个香囊。
紧赶慢赶,在这三天之后的天黑时分。
他们两人也总算是回到了这座边关之内。
然而,却压根就没人来管他们两位。
甚至于就连永昌城内的守卫,也是一大帮子一块,懒懒散散的站岗放哨,似乎压根就不想出力一般。
甚至就连元恕己二人究竟为何脱离了和亲队伍,这马车之内又藏着什么东西也毫不关心,直接便抬手放行了。
而到了驿站之后,二人便发现就连驿站的驿卒们,似乎也是满脸的愁云惨淡。
元恕己二人甚至都估摸着,若非这些人都有着赚钱养家的需求,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连同住店打尖的客人们,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也同样愁眉苦脸的。
然而,正是这样的场景,也彻底勾起了两位前朝大臣的好奇心来。
经过了多方打听之后,两人方才得到了一个令人极其难以置信的答案。
这篡玄为渊的女帝,在近期又不知是听信了朝中那位奸佞小人信口雌黄的建议。
居然开始无比强硬地推行起了所谓的“全女朝廷”。
从底层的官员开始,所有地方内部的文职官员,全部都由女性担任。
至于理由,则是“女子心思细腻,思想团结,才华横溢,必能成男人所不能成就之大任”。
虽说玄朝风气开放,女子同样可以修学科举,入朝为官。
但这样大范围的官员更替,尤其是许多边关城镇,官府上下早就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办事规矩。
对于这样的贸然更替,行政系统压根就难以承受不说,就是那些官员们,也不会轻易答应,就此交出大权。
再说了,如此大范围的更替,莫说是近几年通过科举的女子,就是把全部通过科举的学子都算上,也压根就填不上如此大的一个人员数量。
但君命既出,当然绝无更改的可能。
就算是朝中那些女帝暂时还不能妄动的前朝老臣们再怎么不满,在这件事上,也被迫闭上了嘴巴。
毕竟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身后,站着的教派都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释门教要趁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要让苍生苦不堪言,借机收割信仰。
部分教派隐世不出,沉心修行,
但跟多的教派,实际上却也同样唯恐天下不乱。
而今,即便大家都在为了渊朝气运明争暗斗,却都不得不受制于释门教。
是以只有大厦将倾之际,才是掀翻桌子的最好时刻。
然而,就在这漫天的舆论之下,身为渊朝国教的释门教出手了。
无数剃发遁入空门的尼姑开始重回尘世,用远超凡人的力量,将权力自那些官员的手中生生抢走。
这些地方文职官员即便再不甘心,却也不敢再有任何怨言,只能乖乖下岗。
而为了彰显所谓的“皇恩浩荡”,这些下岗之后的男性文职官员,则被调配到了诸如守城士兵,驿站小卒等等各个基层岗位之上。
这下子,自然是怨气滔天。
再加上由于人手远远不足,释门教门徒却又不能直接插手红尘俗事。
不少被请上了官位的女性,事实上压根就没能考上科举,甚至有些女性就连书都没读过几本,全靠着自我感觉良好的毛遂自荐,便直接走马上任了。
几乎就和文盲没什么区别,永昌城的这一群,显然便是如此。
当上了官员之后,这群女子信誓旦旦,满腔热血,发誓要效忠女帝,做出一番政绩来。
在听说了这永昌城毗邻蛮族草原,常年遭受蛮族侵袭劫掠之后。
这群女官商讨了半天,又经过了三天的宫斗,最后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几个官员,又在隔壁街头的井里发现了几条披头散发的女尸之后。
她们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
既然对面是一个靠着游牧为生的草原蛮族,那么一旦战争开始,必然就不会带着过多的军粮。
是以就算他们围城永昌城,必然也不会坚持太久。
只要不给这群所谓的游牧民族放牧的机会,她们不就已然稳操胜券,高枕无忧了吗?
一念至此,兴奋的女官们立刻便颁布了第一条政令——
不分耕田,更无视老百姓的生计,一把火把周边直接就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下子,整个永昌城内,民怨沸腾。
然而,这群女官们的极限似乎远远不止于此。
她们看着这偌大的永昌城,又总结了片刻先前战斗的记录。
最后再一次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
永昌城面对蛮族的攻势屡战屡败,其一便是男性官员无能。
其二则是缺少钱财,没有办法铸造出足够的武器。
于是这群女官大手一挥——加税!
好家伙,你田都给人家烧了个干干净净,还指望着谁能给你交税啊。
只能说,闹麻了。
在周长名一行人离开这里的这段时间内,虽然只有短短的三日,永昌城内已经发生了好几回暴乱。
只是都被修为在身的释门教门徒们镇压了下去,没有掀起半点风浪。
但久而久之,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
民众在沉默中爆发,抑或是在沉默中灭亡。
若说乱世有利于教派收割信仰,玄朝老臣借机复国。
林海楼和元恕己二人实在不理解,这样做对于女帝,到底又有什么好处?
不会真相信了释门教给出的那套“女性力量”的说辞了吧?
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过科举,从科举这条千军万马一同奔涌而过的独木桥中迈过的人方才知道。
哪有什么空穴来风的所谓“性别力量”。
不过是日复一日的萤囊映雪,头悬梁锥刺股的寒窗苦读罢了。
无关乎性别,换谁都一样。
“恕己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林海楼看着街上的一片惨然,忽然冷笑了一声,扭头开口:“蠢人的灵机一动,胜过多少恶人的绞尽脑汁啊。”
“言之有理啊,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