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跟苏婉从便利店后门溜出来，夜色已经压下来，天边的红缝像条狰狞的疤，红雾弥漫，把老街裹得像个噩梦。他手里攥着薯片袋和那个臭烘烘的咸鸭蛋，边走边抖了抖裤兜，低声道：“这玩意儿真能熏死人。”苏婉走在前面，白大褂下摆被风吹得飘起，紧身裤勾勒的长腿在昏光下若隐若现，汗水浸透的运动服贴着背脊，曲线颤巍巍地晃眼。洛川眯眼打量四周，嘴里嘀咕：“这巷子太安静了，不对劲。”
苏婉停下脚步，转身瞪他一眼，冷声道：“别碎嘴，安静点。”她握着手术刀，刀尖在手里转了个圈，动作熟练得像玩杂耍。洛川耸耸肩，举起薯片袋晃了晃，挤出个笑：“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苏婉没搭理他，猫着腰贴墙往前挪，手指攥刀攥得发白，喘息声比刚才重了点。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罐头，皱眉道：“得找个地方歇歇，这东西得省着吃。”洛川点头，抓了把薯片塞嘴里，嚼得咯吱响。
巷子尽头是个废弃的裁缝店，门板半塌，橱窗里挂着几件破旧的旗袍，布条在风里晃荡，像鬼影。洛川推开门，探头往里瞧了瞧，低声道：“这地方像鬼屋，能歇？”苏婉挤过去，冷冷道：“有屋顶就行，别挑。”她钻进去，手不自觉地撑了一下门框，肩膀微颤，像扛不住疲惫。洛川跟进去，踢开地上的碎布，嘴里嘀咕：“行吧，总比露天喂蚊子强。”他抖了抖咸鸭蛋，臭味飘出来，苏婉皱眉瞪他一眼，他忙塞回兜里。
店里一股霉味夹着灰尘，柜台上散着几把剪刀和线团，墙角堆着个破缝纫机。洛川捡起一把剪刀，掂了掂，递给苏婉：“这个比你的刀大，要不换换？”苏婉接过来，试着剪了下空气，冷声道：“太钝，留着剪头发吧。”她把剪刀扔回去，眼底闪过一丝笑，随即绷回去，转身翻柜台找东西。洛川瞧着她忙活，抓了把薯片塞嘴里，嚼得咯吱响，嘀咕：“这女人笑起来还挺好看。”
苏婉翻出一块脏兮兮的毛巾，低声道：“能擦擦汗，比啥都没有强。”她顿了顿，敲了敲柜台，小声道：“这儿安全不了多久。”洛川点头，靠着墙坐下，抖了抖裤腿，咸鸭蛋的臭味又飘出来，他捏着鼻子苦笑道：“这东西真是个定时炸弹。”苏婉瞥他一眼，没接话，手指攥着毛巾擦了擦脖颈，汗珠顺着领口滑下去，湿透的运动服贴着胸口，饱满的曲线颤动得晃眼。洛川低头装忙，抓了把薯片塞嘴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低吼，像野狗在喉咙里磨牙。洛川立刻站起身，薯片袋掉地上，低声道：“啥动静？”苏婉握紧手术刀，贴到门边，低声道：“别出声。”她掀开一条门缝往外瞧，手指攥刀攥得发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掩去。洛川捡起剪刀，握在手里，凑过去小声道：“丧尸？”苏婉没回头，低声道：“不只一个，像一群。”她声音硬邦邦，手却抖了一下，转身推开柜台后的木板，露出个小储藏室。
储藏室里堆着布料和破箱子，空气闷得像蒸笼。洛川钻进去，踢开一堆布，低声道：“这地方能藏？”苏婉跟进来，冷声道：“暂时能，别废话。”她关上木板，用箱子顶住，喘着气靠着墙，手指攥着刀柄，指节发白。她低头看了眼毛巾，皱眉道：“昨天我躲医院时，也是一群丧尸。”洛川愣了一下，抓了把薯片塞嘴里，嚼得咯吱响，嘀咕：“那你挺命大。”苏婉没接话，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门外低吼声越来越近，像敲门似的，咚咚咚地砸在心上。洛川握紧剪刀，低声道：“这声音不对，像有东西领着。”苏婉眯眼贴着木板听了一会儿，冷声道：“可能是变异的，昨天我见过一个会敲墙的。”她顿了顿，手指攥刀攥得更紧，低声道：“别乱动，等它们走。”洛川点头，靠着墙坐下，咸鸭蛋的臭味又飘出来，他忙塞回兜里，苏婉皱眉瞪他一眼，他挤出个笑：“这玩意儿真是我的罪。”
敲门声停了，取而代之是一阵窸窣，像一群老鼠爬过。洛川屏住呼吸，苏婉握着刀，贴着木板缝往外瞧。突然，一声尖锐的嘶吼炸开，像金属刮玻璃，木板猛地抖了一下。洛川吓得剪刀差点掉地上，低声道：“啥玩意儿？”苏婉低喊：“趴下！”她扑倒在地，木板哗啦一声被撞开，一只丧尸挤进来，半张脸烂得像蜂窝，手里攥着根铁管，红眼珠子瞪得像灯泡。
苏婉翻身而起，手术刀划过去，丧尸脖子喷出一股黑血，倒下去砸翻箱子。洛川爬起来，挥着剪刀戳过去，正中丧尸肩膀，黑血溅了他一手。他抖了抖手，苦笑道：“这剪刀还真能用。”苏婉喘着气站直，冷声道：“别得意，还有呢。”她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嘶吼，七八个丧尸挤进来，有的拎着破拖鞋，有的抱着收音机，还有一个拖着条铁链，像刚从垃圾场爬出来。
洛川挥着剪刀，挡在苏婉身前，低声道：“你歇着，我顶一下！”苏婉瞪他一眼，冷声道：“你顶不住，别逞能。”她推开他，手术刀飞出去，扎中一个丧尸脑门，脑浆溅了一地。可她手抖了一下，刀偏了半寸，丧尸晃了两下又爬起来。她皱眉低声道：“我没力气了。”洛川愣了一下，抓起咸鸭蛋砸过去，正中丧尸脸，臭味爆开，那丧尸捂着脸嗷嗷叫，像被熏晕了。
脑子里“叮”一声，系统响了： 【检测到宿主处于危机，触发随机任务：击退丧尸潮（至少五只）。】 【奖励：随机物资一份。提示：宿主战斗力略有提升，但仍建议跑路。】 洛川皱了皱眉，没出声。他没敢用那能力，生怕又搞砸，咸鸭蛋都用上了，只能靠手里的剪刀硬撑。
丧尸潮挤满储藏室，铁链丧尸甩着链子砸过来，洛川躲开，链子砸翻箱子，布料飞了一地。苏婉喘着气，靠着墙，冷声道：“后门！”她踉跄着推开墙角一块木板，露出个小洞。洛川挥着剪刀捅倒一个丧尸，低声道：“你先走！”苏婉瞪他一眼，冷声道：“别废话，一起！”她钻出去，手指发凉，抓着他的胳膊拽了一把。洛川跟出去，回头一看，丧尸潮挤在洞口，铁链丧尸咆哮着，像要掀了房子。
两人跑进巷子，天边的红缝映得血红一片，丧尸的嘶吼震耳欲聋。洛川喘着气，挥了挥剪刀，苦笑道：“这鬼地方，真会要命。”苏婉靠着墙，喘得厉害，白大褂敞开，汗水顺着胸口滑下去，湿透的运动服贴着曲线，颤巍巍地晃眼。她低声道：“跑不下了，准备拼。”洛川点头，握紧剪刀，嘀咕：“拼就拼，总比喂丧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