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女变恶魔,有一种东西你永远不能沾
- 警世奇案1:刀尖上的舞者
- 海剑
- 7152字
- 2025-03-05 16:25:29
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少女,正值花样年华,却因深受母亲影响,结交了一群不良的“男友”,染上了严重性病,从而使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悔之晚矣的绝望境地。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妙龄少女身心痛苦不堪,非但不去戒毒和积极治疗,反而做出了一系列惊世骇俗的举动:传播性病,向所有男人“复仇”。
2002年5月31日,这个诱人的变相“杀人”元凶,终于被某市警方捉拿归案。是什么原因使得这样一个美貌少女变成如此毒如蛇蝎的恶魔?且看她的倾情自述。
小林,女,现年20岁,1982年2月出生于某市一个教师家庭。1992年春,小林的父亲林宝生,在带领学生去外地旅游期间不幸罹难,英年早逝……
在我10岁之前,我绝对拥有过一个幸福的家庭。那种幸福和快乐的情景,现在我经常回忆起来。
尤其在自己毒瘾发作,或者和哥们儿玩儿够了,就剩下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总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那种渴望与失落,像恶魔一般缠绕着我,如影随形,让我感到痛苦万分!所以我更加依赖它(毒品)。只有和它在一起,我才能暂时摆脱那些让我感到万分痛苦的回忆。
爸爸在世的时候,和妈妈是一对无比恩爱的小夫妻。所有的人都美慕。他们郎才女貌,也完全称得上是郎貌女才,用大人们的话说,他们简直就是一对人中龙凤。
爸爸妈妈是同一所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后来又被分配到同一所重点高中担任教师。他们同时教两个截然不同的科目。爸爸教物理和化学,妈妈是高中组的英语和语文老师,还是一家综合报纸的专栏作者呢。此外,他们的相亲相爱和甜蜜的感情也是让几乎所有人羡慕的。那时候我的小学还没毕业呢,就常常想,长大以后,要像妈妈一样漂亮和聪明,还要找个爸爸那样英俊高大的丈夫。
然而幸福的生活总是不能长久的。就像老辈人说的,好人不长寿一样。
1992年,我10岁的时候,随同爸爸学校组织的团队到西藏去旅游。就在那个时候,爸爸为了抢救一个不慎落入水中的学生而献出了自己年轻宝贵的生命。那天,我是眼睁睁地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水怎样一点点吞噬了我的爸爸。我哭得死去活来的,要不是被一个爸爸的学生死死抱住,我差一点儿就冲进了大水里,和爸爸一起去了……
现在我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阴风阵阵的下午,身材弱小的我,抱着一个对我来说硕大无比的骨灰盒,吃力地一步一步走出车站。我知道,那里面装着我再也不能回来的爸爸,我要带他回家,去看我的妈妈……
爸爸去世以后,妈妈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但她始终没有倒下,只是开始默默无言地拼命工作着,同时拒绝了许多上门来的求婚者。其实,她是完全可以再找个条件非常好的丈夫的。后来,也许是为了摆脱过去生活的阴影,她调到报社做了记者。
1995年,全国掀起了一股大力打击贩毒吸毒的热潮。作为记者的妈妈,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持续而热点的社会现象。于是在那一年的暑假,她把我送到了姥姥家里,只留下一张便条,只身一人奔赴了云南边境。
那一年,我13岁。
一个月以后,我妈妈身心疲惫地回来了。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写东西,还学会了抽烟,而且只抽万宝路,抽的还很凶。现在想起来,妈妈那一个月真正经历过什么,谁也不知道。后来她的长篇报道轰动了好久,甚至还被改编成了电视连续剧。
后来我发现,妈妈经常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吸食放在烟盒银纸上的白色粉末的烟雾,还用打火机不停烘烤着。现在我才明白,其实那就是吸毒,方法是最普通的,我们叫“柳”。就是烫吸。
仿佛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以后,妈妈就变了,曾经茂盛乌黑的长发变得干涩和枯黄,光滑细嫩的皮肤也粗糙起来。最明显的是,她那双水汪汪的、漂亮的大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好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样子十分可怕。
那时候她早已经不“柳”了,上升到了“追”的程度。这种方法又叫“走板”,就是把白色的粉末倒在纸上,用鼻子一下子吸得干干净净。妈妈总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得了很重的病,这是吃药呢!很贵很贵的药啊!”
1999年,我17岁了,继承爸爸妈妈的基因,长得也算是貌美如花,妈妈的同事甚至要推荐我给一些大导演呢。我那时梦想着考入某舞蹈学院,成为一个舞蹈明星。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我竟然得了类风湿关节炎!一发作起来,疼得不行,连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心都有。
姥姥急得不行,四处求医问药给我治疗。妈妈却十分冷静,有一天看到我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才面无表情地说:“你这病,只有一种药管用!”
1999年11月的一个风雪之夜,我在妈妈的指点之下,“柳”了第一次。
那真是一种世界上最好的“药”了!
我第一次吸食,根本没有别人说的恶心、呕吐和头昏的症状,反而感到通体舒坦,甚至身体也仿佛变得晶莹剔透,轻飘飘的,非但没有了痛苦的感觉,好像一下子进入了人间的极乐仙境,感受到了爸爸温暖的怀抱。
有了这样的感觉,我再也不用吃其他药物了,类风湿性的关节炎也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连为我治疗的大夫都感到了惊讶。
他说照我发病的情况来看,没有导致双腿残废已经是出乎预料了!他一再追问我找了什么大夫,还是自己吃了什么药,可我又怎么能够告诉他呢?
我的病好了,妈妈的身体却开始虚弱了起来。我那时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她吃的“药”太多了。不过很快就面临着“断粮”了。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妈妈的“药量”增大,而是我自从病好了以后,也离不开这种仙境般的享受了。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调离了一线记者的岗位,转向做版面编辑,收入少了一大块。从那时起,她开始了早出晚归。
我对妈妈每天深夜回家都能带来或多或少的“药”感到十分奇怪,忍不住决定跟踪她一次,看个究竟。
那年妈妈整整43岁了,神情憔悴,身材还隐约动人。因为是雷锋的生日,所以我清楚地记得那是2000年的3月5日。下午妈妈下班回来,胡乱吃了几口生饭,换上牛仔裤,在里面套了一件紧身的毛衣就匆匆出门了。我连忙穿好衣服跟在后面,发现她去了一家十分低档的旅馆,轻车熟路地进了一间客房,大约一个多小时才和一个50多岁的男人出来。那个男的身材高大、相貌可憎,他大大咧咧地搂抱着我的妈妈,一只胖大的手竟然还在妈妈身上摸来摸去!
他们出了旅馆的门就分开了,分别坐上了两辆出租车……
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觉得泪水流满了自己的脸。然而我心中的痛苦很快就被渐渐袭来的毒瘾征服了,狂躁不堪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容易熬到妈妈回来,我像野兽一般奋不顾身地向她手中的“药”扑去……
那年我已经18岁了,已经是个什么事儿都明白了的大女孩。妈妈的行为,电视、报纸上天天都在宣传打击。我开始憎恶起我的妈妈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天我又是那样焦渴地盼望着她能带“药”回来!
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们母女两个都完了。
2001年5月,妈妈因为卖淫被警察当场拘捕,随后被送进顺义的一个戒毒所强制戒毒。
临行前,她拉着我的手叫着我的小名儿,泣不成声地说:“琳琳,是妈害了你!以后你只能自己找药了!”
她说这些有用吗?还来得及吗?我已经瘾入膏肓了!从那以后,彻底没有人管我了。
我曾经想过自己戒掉毒瘾,可是谈何容易?像我这种“服药期”的人,已经完全无可就药了!
我再也无心学习,旷课逃学,撒谎欺骗老师。为了能够找到“药”,我迅速无师自通地与一帮街头的混混儿打得火热。
这帮人中有个叫马成龙的,那年37岁,出入前呼后拥,像个黑道儿的老大。他一见到我,马上就对自己的几个手下吩咐:“以后琳琳就跟着我了,你们谁要是敢招她,仔细自己的脑袋!”他说到做到,我亲眼见着他把一个偷偷摸了我的手下,打了个半死。
马老大也是个瘾君子,他在这方面也对我十分照顾,大大方方地拿来“药”给我,还教我如何进入最高境界——“推”(静脉注射)。
马老大的毒瘾更大,经常直接喝“冰”(冰毒,毒品的一种)。平日里他带我出门,花钱也相当不在乎,逢人就说我是他马子,炫耀我的年轻漂亮。他的那帮小兄弟对我也是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我于是干脆不上学了,跟着他,过上了一种成天吃喝玩乐的生活。但是我对马老大,实在是又怕又不能离开了。
这一天注定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2001年6月14日凌晨,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中昏睡。在睡梦中我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接着,就是马老大和邻居们的对骂。我急忙打开房门放他进来,看到他已经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在哪里摔了一跤,浑身都是泥土。
自从我认识了马老大以后,我们家就成了他随意进出的地方,像这样凌晨和半夜的时候来也是家常便饭了。
马老大掏出一包“药”扔到了茶几上,一边骂骂咧咧地发着狠,说要叫几个兄弟来收拾收拾我的邻居,一边麻利地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洗澡间。
见到“药”,我的思维似乎已经完全停止了转动,疯了一般地扑向了茶几……
马老大一屁股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的时候,我仿佛视若无睹了。他把一只肥大的手伸进了我的睡衣。但是,我毕竟还是个19岁生日还没到的、未经人事儿的女孩子,本能地开始推挡。马老大根本没有把我的反抗当成任何阻力,轻而易举就把我的衣服扯了下来,就在沙发上把我粗暴地奸污了。我当时都傻了,简直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马老大旁若无人地给自己“推”了一针,翻身又把我压到了身下。我这才真正开始反抗了。他好一阵没有得逞,恼羞成怒地给了我一记狠狠的耳光,瞪着红红的眼睛,凶残地说:“你以为我成天这么花钱供着你为什么呢?不收了你,你以为我是在养小妈儿呢?”
自此以后,我就被马老大彻底地“收”了,成了他一个呼之即来的玩物。
我的家也成了他的一个新的据点儿。马老大疯狂的时候,根本不管身边还有他的兄弟们存在,一把就将我拦腰抱起,扔到卧室的床上……
但是,我已经麻木了!只要有“药”,我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了。在马老大等哥们儿的影响下,我逐渐成为了毒品的俘虏,终日里沉湎在吞云吐雾之中,承受着马老大在好脾气时的百般宠爱以及暴虐时的拳打脚踢。
就在我暗自庆幸自己不用像我的妈妈那样,靠找那些丑陋的男人换来“药”的时候,我渐渐地发现,马老大也并不是什么我想象中的说一不二的黑帮大哥,甚至根本也不是什么他自吹的“百万富翁”。
说的再明白点儿,他仅仅就是个街头的混混儿,也常常为了没钱买“药”而去干那些非法的勾当。
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连悔都没的可后了!凭我那个瘾头儿,凭我自己的本事,简直连一克的“药”也弄不来。
那种没“药”的滋味儿,那种全身像有亿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啃咬着自己的滋味儿,那种难受得不断翻滚、撞墙、身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的滋味儿,我受够了!到了那个时候,只要给我“药”,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没有“药”的滋味儿真是难受啊!
终于,马老大想起用我的身体来换“药”了。
最初的时候,他强迫我在他哥们儿开的饭馆儿里,模仿着美国性感明星麦当娜跳那种展示女人身体、充满挑逗的所谓舞蹈。其实说强迫也是不恰当的,马老大并没有打骂我,只是淡淡地说一句,琳琳咱们可没“药”了,我就会乖乖就范。
我从小就渴望成为一个舞蹈演员,跳那种舞就更不在话下。完全不用什么技巧,只要穿着短裙子,不断地扭动着自己就行了!对了,还要时不时地踢起一条大腿。
什么叫廉耻?什么叫少女的矜持?我从此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没有“药”的滋味儿,生不如死!
没想到马老大还是个懂得点儿“心理学”的家伙,不过充其量也就是一点儿男人好色的心力罢了。
他常常对我描述男人的需要,告戒我不能总是踢起大腿,说什么男人都是那样,就在将要得到可又还没有得到的时候才最肯花钱。一旦他得到了你,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凭着这个,我的“舞蹈”很受男人们的欢迎。他们在酒足饭饱之余,用眼睛和一颗颗肮脏的心蹂躏着我的肉体。我那时已经没有心灵了,任凭他们践踏,已经毫无知觉。
渐渐地,我还参与了马老大他们的其他一些“活动”,比如和他的几个小兄弟合伙儿到街上去“撞猪”。
所谓“撞猪”,就是一帮小哥们儿先躲在暗处,由我去寻找单身行走的男人,然后和他主动搭讪。这时候他们就跳出来,在我指责对方调戏我的话一出口,那帮小哥们儿就一拥而上,将那个倒霉蛋儿洗劫一空。如果他没带多少钱或者没有什么值钱东西的话,可就惨了,那帮混蛋家伙肯定会将他饱揍一顿,然后拥着我扬长而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连搭讪也觉得麻烦了,只要遇到自己觉得“合适”的男人,干脆直接撞上去,说他调戏、耍流氓。那帮小兄弟更是不由分说地直接抢劫了。
如果说以前是马老大供给我“药”的话,后来就完全是我供给他了,不论是跳那种艳舞还是去“撞猪”。当然还有那帮小兄弟。他们甚至比马老大还仗义,即便“折”(被警察抓住)进去了,也都守口如瓶,没有把我扯出来。
因此,我算是一直逍遥法外的。(说到这里,小林不由得笑了。)
笔者作为采访者,这才想到她吸毒之前真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即便是现在,她的身材和相貌也是完全可以打动一些人的。毕竟她刚刚20岁,正是如花似锦的年华。如果不是毒品的侵蚀,她应该和街上无数骄傲地挺着胸、傲视一切的女孩一样快乐。
或许,她现在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成为了一名出色的舞蹈演员也未可知。或许,此时此刻,她更可能依偎在爱人的怀抱里,享受着爱情的甜蜜。或许……
不论怎样或许,她都不应该被关押在这森严冰冷的高墙之下,用铁面无情的法律惩罚自己的罪恶啊!
笔者这么想着的时候,蓦然看到小林的眼中竟然滴落了几滴眼泪……
其实,在我堕落和吸毒经历中,还曾遭遇过美好的爱情呢!那是2002年春节放假刚完的一天,我们5个人又到街上来“撞猪”。
我记得那天天上还下着小雪,地面上到处闪烁着薄薄的亮色。这样的天气,在我小的时候,还躺在温暖的家里向爸爸妈妈撒娇耍赖呢!而现在,为了尽快地沉醉于那种如仙如幻、忘掉一切痛苦的感觉,还要在冰天雪地里饱受寒冷。
这天刚一出门走了不远,就看到一辆崭新的日本本田轿车缓缓地停在了一条胡同里。车子停稳,里面走出一个身穿高档西装的青年男子。我的眼前就是一亮,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前去。
我自己的感觉都是很不一样的。以前我“撞猪”,连对方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但是这次不同了,我们甚至对视了几分钟,相互细细地打量着对方。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胡乱穿了一件不知道是哪个小兄弟的肮脏的羽绒服。
我假惺惺地向他问路,在对话之间,发现他其实很年轻,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而且非常热心和详细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真想和他多说几句,可那几个小兄弟就出来了,其中一个还气势汹汹地说:“你丫调戏我媳妇儿,哥儿几个,给我扁他!”
我刚要想办法制止,只见那个年轻人微微一笑,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几个小兄弟就已经屁滚尿流地跑得不见踪影了。
我正不知所措,那个年轻人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但我并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感觉油然升起……
他走到我的身边,轻轻为我撩起散乱在额头的长发。这一微小的动作,竟然让我痴迷了。
接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轻声地说:“你怎么会是那种人的爱人呢?”他掏出一张印刷精美、质地高档的名片,放到了我的手里,然后笑了一下走了。
我的心被他的一声叹息撩得混乱,整整几天,我茶饭不思,甚至连毒瘾也似乎没那么厉害了。他的身影,也经常出现在我的眼前……
难道我恋爱了吗?我手捧着他的那张仿佛还带着他体温的名片,心潮起伏不定……
那次“撞猪”的一个星期以后,我趁马老大他们不在,拨通了常安——那个年轻人的电话。
没想到常安还能够听出我的声音!虽然电话里感觉他很忙,但还是很快约我见面了。
再次见面,我做了精心的打扮。我们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人一样。吃完了晚饭,常安带我开了酒店的套房。我度过了终身难忘的一个夜晚……
我真的恋爱了!虽然我还不能摆脱毒品的诱惑,但在常安面前,我尽量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纯真的善良少女,贪恋地享受着他给我的所有爱慕……
就在这个时候,4月初的一天,马老大直言不讳地要我“接待”他的一个朋友,说很多地方需要他帮忙。那人据说是看了我跳的舞以后觉得很刺激,非要找我。我当时气得不行,大骂马老大是个流氓,我说我好歹还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小姐”!
说完这话,我还以为他会打我呢,结果他只是笑了笑,吩咐那些手下们三天不给我“药”。我心说我正想戒呢,不给正好!可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没有“药”的滋味儿简直是不能用语言形容的,那个罪可受大了!马老大连一点儿怜悯之心也没有!后来因为要给常安过生日,加上毒瘾难忍,我只好屈服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准备把全部真心都献给常安的时候,就在自己为了强打精神去陪伴他而饱受一个无耻男人肆意蹂躏和践踏的时候,他竟然告诉我自己是个有老婆孩子的人!而且,最可气的是他说自己有“艾滋”病!
我听完这话,立即找到马老大,让他替我报仇。当然,我没有说什么“艾滋”病的事儿。可是,我除了一个手机号码以外,对常安就是一无所知了,他名片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事后,我想起常安和我亲热时的种种丑态,以及那些变态的心理和行为,我就真想扇自己的大嘴巴!
从此,我深深地陷入了出卖身体、吸毒、然后再出卖身体、再吸毒的圆圈里。我知道自己完了!我看透了所有的男人、看透了自己的人生。我彻底放开了,谁有“药”我就跟谁心甘情愿地上床,根本不用什么“措施”。马老大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回来的针头,我也不消毒了,还经常懒得找热水,直接用冷水注射。
我要报复那些使我堕落的男人。
2002年2月初,小林因注射而引发的右腿动脉瘤破裂,住进了一家医院。医院很快便发现了她的病是因为吸毒引起的。当时小林的母亲已经戒毒成功而出狱,看到女儿重蹈自己覆辙的惨状,不由得万念俱灰,于当年2月22日在家中上吊自杀。
得知母亲自杀消息之后,小林偷偷从医院逃了出来。
如果此时小林对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能有所悔悟,从而洁身自爱的话,至少她可以不会再危害他人。然而,她却生出了报复别人、让别人也得脏病,让更多的人陪她去死、为她“殉葬”的恶念。
在成功地报复了马老大和一帮小兄弟以后,小林索性采取更为主动的姿态,不管是相识的还是不相识的男人,都使出解数勾引。
某市警方在接到医院的报案后,立即对小林展开了追捕。他们深知,如果听任小林在社会上胡作非为,变相“杀人”,所造成的社会危害将难以想象。
2002年5月31日,这个让人谈之色变的恶意传播性病的元凶,终于被警方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