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旧城区的街道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中。林夜站在钟楼前,抬头望着高耸的尖顶。钟楼的指针停在11:58,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
他再次预见未来,但这一次的画面异常模糊:他看见自己站在钟楼顶端,面前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听见钟声响起,看见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深吸一口气,林夜推开了钟楼的门。腐朽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灰尘在月光下飞舞。他沿着螺旋楼梯向上,每一步都让木质台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当他到达顶层时,正好是午夜。钟声突然响起,震得他耳膜发痛。在钟声的余韵中,他听见一个清冷的女声:“你来了。“
林夜转身,看见一个身影站在月光中。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黑色的风衣,长发在夜风中飘扬。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一只眼睛是深邃的紫色,另一只却是透明的,仿佛能看到里面的机械结构。
“我是夜莺,“女子说,“或者说,是月影的......女儿。“
林夜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月影有女儿?“
夜莺轻笑一声:“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女儿。我是他创造的第一个完美克隆体,也是唯一一个成功融合了能力与科技的作品。“
她走向林夜,机械眼发出微弱的蓝光:“我知道你在寻找真相。但真相往往比谎言更残酷,你确定要知道吗?“
林夜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不知道真相,我怎么改变未来?“
夜莺的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那让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真相,你帮我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找到月影的'遗产'。“夜莺说着,调出一个全息投影,“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条信息。“
投影中,月影的身影若隐若现:“当钟声响起,当命运交汇,真相之门将为你打开。寻找那失落的'命运之眼',它将指引你找到最后的答案......“
林夜皱起眉头:“命运之眼?那是什么?“
夜莺的机械眼闪烁着:“一件能够控制时间的装置。月影花了十年时间寻找它,但最终失败了。现在,我需要你的能力来找到它。“
林夜正要回答,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他看见夜莺站在一片废墟中,手里握着发光的装置;看见自己倒在血泊中;看见整个世界在时间漩涡中扭曲......
“你看到了什么?“夜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林夜摇摇头:“未来......在改变。每一次选择都会产生新的分支。“
夜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就是为什么月影选择你。你的能力不仅仅是预见未来,更是找到最优解的关键。“
就在这时,钟楼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夜莺迅速调出一个监控画面:一群黑衣人正在包围钟楼。
“守夜人的特别行动组,“夜莺说,“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见面。“
林夜再次预见未来,但这一次的画面更加混乱:他看见自己和夜莺从钟楼跳下;看见黑衣人冲上来;看见夜莺的机械眼发出强光......
“跟我来。“夜莺突然抓住林夜的手,“相信我。“
她带着林夜来到钟楼边缘。下面是数十米的高空,夜风呼啸。
“你疯了吗?“林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夜莺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有时候,最疯狂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她拉着林夜纵身一跃。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林夜看见夜莺的机械眼发出强烈的蓝光。时间仿佛变慢了,他们的下落速度明显减缓。
当两人安全落地时,林夜感觉心脏还在狂跳:“这是......“
“时间延缓装置,“夜莺解释道,“月影的发明之一。可惜只能维持几秒钟。“
远处传来脚步声,黑衣人正在逼近。夜莺拉着林夜钻进一条小巷:“这边!“
他们在狭窄的巷道中穿行,夜莺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林夜注意到她的动作异常敏捷,显然经过特殊改造。
“你到底是什么?“林夜忍不住问。
夜莺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是月影最成功的实验品,也是他最失败的作品。他给了我超越常人的能力,却无法给我一个真正的灵魂。“
林夜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寻找命运之眼,是为了......“
“为了找到真正的自我。“夜莺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月影说,命运之眼不仅能控制时间,还能重塑存在。也许,它能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队黑衣人。夜莺立即转身,但后面也被堵住了。
“看来只能硬闯了。“夜莺的机械眼开始发光。
林夜却拉住她:“等等,我看到了另一个选择。“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无数个未来画面中,他找到了一个可能性:左边第三个巷口,有一扇隐藏的门。
“跟我来!“林夜拉着夜莺冲向那个方向。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这个举动,愣了一下才追上来。林夜按照预见的画面,在墙上某个位置按了一下,一扇暗门悄然打开。
两人钻进去后,暗门自动关上。外面传来黑衣人困惑的声音。
夜莺惊讶地看着林夜:“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门?“
林夜喘着气:“这是月影设计的逃生路线之一,我在预见中看到了。“
夜莺的眼神变得复杂:“你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就在这时,林夜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他看见夜莺站在一个巨大的装置前,手里握着命运之眼;看见自己倒在血泊中;看见整个世界在时间漩涡中扭曲......
“你怎么了?“夜莺扶住他。
林夜摇摇头:“我看到了......我们的未来。无论怎么选择,似乎都逃不过某个结局。“
夜莺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月影说,真相就在我们眼前。因为我们本身就是真相的一部分。“
林夜正要回答,突然听见暗门被炸开的声音。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夜莺拉起林夜:“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命运之眼在等着我们,而真相......就在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