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别人没有这个待遇

察觉到萧瑾瀚审视的目光,她有些忐忑。

好在这时——

“叩叩叩——!”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凝固的气氛。

“进。”

萧瑾瀚沉声回道。

话音刚落,锦林端着餐盘从门外走了进来,上面放着给楚湘湘准备的餐食。

“殿下,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锦林恭恭敬敬上前。

“给我的?”

楚湘湘再次被他的细心惊讶到。

如果说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沈初云准备的,她反**以为常,可萧瑾瀚怎么会……

正想着,她看到萧瑾瀚已经伸手去端。

楚湘湘瞬间回神,急忙也跟着伸手,口中客气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话没说完,她伸出去的手竟抓了个空。

楚湘湘一愣,不解的看着避开自己动作的萧瑾瀚。

萧瑾瀚躲什么?

这粥……不是给她的吗?

暗自腹诽了一句,紧接着,她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萧瑾瀚竟是捏起了勺子,盛了一口粥,朝着她的嘴边喂了过来!

楚湘湘神色一凝,本能便向后避去!

萧瑾瀚的动作却追了上来!

两人一时间僵持在原地。

金林见状赶忙低下头道:“属下先告退了。”

说罢,他匆匆离去。

楚湘湘与萧瑾瀚谁也没有回话,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

“吃。”

萧瑾瀚终于有了动作,略显强硬的将勺子直接抵到了楚湘湘的唇边。

楚湘湘被迫张嘴,勉强将一口粥咽下,顿时便被烫的咳嗽了起来。

见萧瑾瀚还要再喂,赶忙连连摆手:“不必了,我还是一会儿再吃吧,太烫了。”

萧瑾瀚动作一顿。

他何时做过这种事情,见楚湘湘被烫的嘴唇都有些泛红,这才想起来儿时生病时,母妃给他喂饭,都是要先吹一吹的。

突然想起往事,让他忍不住失神了一瞬。

楚湘湘则是一点点向外吹着气,余光小幅度的扫着萧瑾瀚,终于忍不住道:“你为何……”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说了三个字,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本想问萧瑾瀚为何突然要对她好……

可他的照顾人的手法……

咳。

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萧瑾瀚眸光一闪,回过了神来,冷声答道:“昨日本王关窗时不小心漏了一条缝,这才导致你在睡梦中病情加重,眼下照顾你,就当是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盛了一勺粥,这次没有忘记在嘴边吹一吹,才递给楚湘湘。

楚湘湘一愣,赶忙推脱:“不用……”

刚一启唇,香甜的白粥已喂进了嘴中,这一次也不像之前那样烫了。

“多话。”

萧瑾瀚接连被拒绝两次,面色已露出些不悦:“本王愿意亲自喂饭,换了别的女人,感恩戴德还来不及。”

他言语中尽是浑然天成的傲气,楚湘湘闻言一噎,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沉默的一口口喝着他喂来的粥。

萧瑾瀚这才满意,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神色。

楚湘湘就这么一直失忆下去,未必是件坏事。

只要让她对自己心生好感,借着她与沈初云关系,弄清楚沈初云身上的秘密自然是迟早的事!

届时他再想办法帮助凌风洗刷冤屈……

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便都可成为他的助力……

“叮——”

勺子磕碰在碗底发出一声脆响。

萧瑾瀚骤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出神的功夫,一小碗粥竟是喂光了。

“多谢殿下。”

楚湘湘道了声谢。

萧瑾瀚没有说话,放下了粥碗,接着从怀中掏出手帕,无比自然的抬手替楚湘湘擦了擦唇角。

楚湘湘当场愣在原地。

若说刚才萧瑾瀚喂她喝粥只是让她觉得意外,那现在这擦嘴的动作,便是有些破格了。

这举动实在太过亲昵!

可他们本就是夫妻……

楚湘湘愣神的功夫,萧瑾瀚已经收回了手,接着看着眼前的人呆呆的表情,忽的唇角一勾。

“怎的?终于发现本王没你想的那么坏了?”

他这几日常常绷着脸,面上满是傲气与不屑,此刻一笑,竟是显出几分柔和的气质。

楚湘湘猛地收回目光,耳根迅速红了。

口中也仓皇辩解道:“我从未如此想过,方才多谢殿下,我……我要休息了……”

“好。”

萧瑾瀚没有错过她耳后的红意,不再多言,立即起身,二话不说,出了房间。

临走时,忽然弯下腰,伸手拨弄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叮嘱道:“好好休息,若是有事,便叫锦林。”

楚湘湘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的又是心底一惊,赶忙点了点头。

萧瑾瀚这才终于退了出去。

关门时,幽暗目光扫过已经拉下的床帐,心底轻笑一声

如此容易脸红,倒是和以前大不相同……

看来,要抓住她的心,并不是难事。

一个时辰后,沈初云也来看了楚湘湘。

把带来的药看着她服下,又替她量了体温,沈初云满脸无奈道:“你这小身板削弱的,身体才刚好了多久,眼下又生病了,要不是……”

她突然卡壳,扫了一眼房间门外。

要不是不想被萧瑾瀚拿去自己这些药,她都想给楚湘湘准备一个单人药箱了!

把险些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忽的话锋一转,惆怅道:“慕凌风刚刚和我说,城门口处的积雪已经被清除了,来救援的官兵也已经赶到,最快后日一早,我们应当就继续向北方出发了……”

“还要往北走?”

楚湘湘意外,拉住她的手。

“初云,你们究竟要去哪里?真的只是……回乡养老?”

沈初云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楚湘湘继续道:“事到如今,我便有话直说了,慕将军如此年轻,却身患残疾,想必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既是有功之人,就算是卸甲归田,也不必去那极北苦寒之地,再者……我听你们一行人口音,也和当地人不一样,家乡怎可能会在此处?你们……”

她将埋藏在自己心底多时的疑惑说了出来,有些紧张的等待着沈初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