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林附和道：“这么说，他这次要负债累累了。”
他对赵海林收购关汕公司的事情，有所耳闻。
某人刚来香江一两个月，哪有钱拍电影，多半是借的。
“亏本才正常。”尚海滩的收视率如果不错，视情况让他再给台里写一个剧本。”
邵一夫口中的“视情况”，指的是赵海林的公司关门，或者尚海滩的收视率超出预期。
当初购买尚海滩剧本时，赵海林还未成为嘉禾旗下的卫星公司老板。
早知道，他是不可能高价买尚海滩剧本的。
王天林不再多问，出去和方逸华等人沟通尚海滩首播的事项。
……
一天后。
赵海林收到了尚海滩将于16号播出的消息。
“这是蹭热点啊！”赵海林看着同行的报道，嘀咕道。
某版面上直接用粗体字标明“小说名家林海照日光最新剧本力作，尚海滩风云再起！”
邵一夫果然不愧是著名的吝啬大亨，永远懂得用最小的开销，实现最大的效果。
“大忙人，什么是蹭热点？”坐在对面的钟楚虹不解道。
私下里，钟楚虹延续了在剧组时对赵海林的称呼。
“简而言之，就是哪里死了人，新闻媒体一窝蜂地涌过去的场景。”赵海林比喻道。
钟楚虹哦了一声，继而记起来办公室的目的，粗粗的眉毛拧在一起：“你怎么能让报纸乱写？”
她今天是来公司办公室来找赵海林“算账”的。
今早湾仔新报的报道，竟然把她努力练习演技的事情登上去。
她看完之后，用赵海林的话来讲，就是尴尬到脚趾抓地，能抠出一座千尺豪宅。
“新报上登的难道不是真的？”赵海林反问道。
他审阅过湾仔新报的宣传文章，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添油加醋，也没刻意煽情，客观地描述钟楚虹的不容易！
钟楚虹脱口而出：“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说出来！”
对此，赵海林倍感耳熟，脑海里瞬间响起了某个表情包，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笑！”见赵海林似乎幸灾乐祸，钟楚虹站起来，朝他手臂拍去。
只是，钟楚虹穿的是高跟鞋，脚步一个不稳，往赵海林怀里跌去。
赵海林见状，赶紧起身，免得两人一起扑到地板去。
嘭！
钟楚虹栽进赵海林的怀里，撞到他的肋骨，发出闷响。
“你有没有扭到脚？”赵海林满脸的关切，轻声道。
钟楚虹怔怔地望着他，轻摇螓首。
她穿的高跟鞋，鞋跟很低，就是为了走路稳当一点。
“没事就好！”赵海林轻舒一口气，叮咛道：“下次穿高跟鞋，不要做剧烈活动。”
话一出口，他心里就后悔了。
这话好像提前取消了他跟钟楚虹之间的某种快乐。
目不识丁的钟楚虹没想那么多。
她轻启红唇，笑吟吟道：“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想我一辈子替你打工？”
刚才，她明明听到大忙人被她撞到的声响，对方却是第一时间关心她的情况。
“一辈子太长了，说不定你功成名就后，自己都对演戏厌倦了。”赵海林声音低沉道。
原轨迹里，钟楚虹息影后，再也没复出过，可见她安之若素的性格。
“不说以后的一辈子，现在呢？”钟楚虹意有所指地道，“你是要抓着我的胳膊不放？”
经妹子提醒，赵海林才发觉自己依然虚扶着钟楚虹。
他想了想，反将一军：“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钟楚虹脸颊微红，眸光却暗含笑意，注视着某人，似有挑衅之意。
赵海林心说：这还了得？
他低头，重重地盖印。
啵！
赵海林一触即分。
钟楚虹懵了，脑袋里一团浆糊，傻傻道：“你亲我？”
“是啊。”赵海林微笑道。
“太快了。”钟楚虹下意识地道。
她说的是两人的感情进展太快了，赵海林却故意曲解了意思。
“你嫌弃我亲得太快，没感受清楚，那我再来一次。”赵海林厚颜无耻道，“我这个心善，最喜欢满足女孩子的愿望。”
说着，他搂住钟楚虹的腰肢，故技重施。
这下，在赵日光舌己喂人的奉献下，钟楚虹终于首次，深切体会到男人油嘴滑舌的快乐。
嗯，就是有点麻！
半响，动口不动手的赵海林，战术后仰些许：“这次感觉清楚了？”
钟楚虹“恶狠狠”地瞪着赵海林，轻啐一口：“原来你是个好色之徒，你的技巧这么熟练，究竟亲过多少女孩子？”
钟楚虹纵然没谈过恋爱，也听同龄女生聊过初恋的话题。
就赵海林的表现，不是花丛老手都练不出来。
“这辈子没亲过，上辈子太多了，不记得具体数字。”赵海林煞有其事地道。
钟楚虹定定地观察赵海林的反应。
后者神色如常，问心无愧。
他说的是实话。
“没一句真话！”钟楚虹哼道。
她选择相信赵海林的前半句，后半句的“上辈子”只当做开玩笑的。
说白了，还是赵海林的年龄太有欺骗性，加上平时表现出的人品确实优秀。
“我这辈子亲的第一个女人是你。”赵海林缓缓道，“至于你说的技巧，也许这就是天赋。”
钟楚虹闻言，啼笑皆非。
哪有人的天赋是这种事的！
“我该向你道歉的。”赵海林神情略显懊悔，“我一时冲动亲了你。”
说实话，今天完全是他的本能反应。
过去遇到类似的情况太多了，才导致他不小心失策了。
像钟楚虹这种粗中有细的女人，在她面前脚踏多只船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很容易遭遇修罗场的。
本来他只想着把钟楚虹留在身边，潜移默化地建立家人般的关系，再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告白不是进攻的冲锋号，而是最终胜利的号角。
“你什么意思？”钟楚虹面露不安。
“接下来的三、五年里，我不想拍拖，想专心搞事业。”赵海林采取了拖延战术，“因此，刚才是我占你便宜，真的对不起。”
别问他事业是谁，为什么要搞！
他的准则是恋爱，可以不谈，可以做！
如果有看得上的女生投怀送鲍，他不介意笑纳的。
当然，前提是完璧。
都重生开挂了，谁还当曹贼啊！
上辈子他都没当过，这辈子更不会。
倘若没有合适的妹子，那就从十七、八岁的群体里挖掘新星呗，算是另类的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