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段正淳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噗——

阿朱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眉眼间满是戏谑之色。一旁的邓百川神色古怪，欲言又止，而王语嫣则柳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怎么不说杀了公子爷？”阿朱笑意盈盈，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隐含试探。

平日里慕容复对阿朱和阿碧也的确不错，没有当成普通的丫鬟、下人，所以阿朱才敢这般开口。

“......”只是听到阿朱的话，慕容复还是有些无语的。

不过，他倒是也想到了原著中，木婉清的那个誓言的事。

先前他只是随性而为，倒是没有真的想要看对方的面容。

那面纱被他内力吹掉，的确是个巧合罢了。

木婉清对阿朱的话置若罔闻，而是目光闪烁，直直的看向慕容复，冷然道：“你既已见过我的真容，按我立下的毒誓，我若不杀你，便须嫁你。”

“你选吧。”她的声音冷冽如冰，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慕容复看向木婉清，很认真的打量了起来。

对方也就十七八岁年纪，身形苗条，肤色白腻，晶莹如玉，皓白如雪。

绝对不比阿朱和阿碧两女差。

只是跟阿朱的古灵精怪、阿碧的温柔顺从不同，这冷冰冰的气质，更有一种让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木婉清见慕容复目光灼灼地打量自己，却无半分羞怯，反将如玉般的下颚微微扬起，神色间冷傲如霜。

只是她眸底深处，似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忐忑与紧张，宛若寒冰下悄然流动的暗流，虽不显于外，却真实存在。

“你嫁给我倒没什么，你生得美貌，性格也非花瓶，我倒是愿意娶你。”

“但我已经有青梅竹马的表妹了，虽然还没娶她，但这是必然的。你若是想嫁我，就必须接受这点。”

“若是不能接受，便当我从未见过你的面容吧。”慕容复平淡的说道。

他没有说救命之恩的事，本就算不上专门救她，只是顺手处理了云中鹤等人罢了。

可看到对方的相貌，倒是实打实的。

“我……我岂能与人共事一夫！”木婉清闻言，脸色越发冰冷如霜，眸中寒光闪烁，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怒意与不甘。

先前木婉清见慕容复背着王语嫣，心中已隐隐觉得不安，仿佛一片阴云悄然笼罩。

此刻见他这般直言，心中更是如遭山崩，刹那间天旋地转，冷傲的面容虽未变色，但眸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酸涩。

一时间她紧握双拳，指节微微发白，心中仿佛被一块寒冰压住，既冰冷又痛苦。

“哼，我家表姑娘还未曾说不愿与你共侍公子爷，你区区一个野丫头，又有何不满？”阿朱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觉得木婉清太过高看自己，她家公子爷，会缺女人吗？

哪怕这女人，的确算是少有的美人。

“你这女子，莫不是想赖上我家公子爷不成？他将来可是要复国成帝的人物，身边红颜又岂会仅有一二！”

“待他将来问鼎天下，三宫六院中，自是绝色如云，又怎会缺你一个。”邓百川却是冷笑一声，言语间满是笃定与傲然。

不过，一旁的王语嫣闻言，眼底悄然闪过一丝哀伤与复杂之色。

这些年来，她对慕容复的心思，早已深种心底，此生此世，怕是再也无法割舍。

若不能与表哥相守，她宁愿纵身跳崖，了却此生。

只是这些年来，她一直刻意回避此事，如今被邓百川一语道破，心中顿时如坠冰窟。

虽然邓百川是说给那女子说的，可又何尝不是说与她说的？

王语嫣深知，即便表哥复国无望，他身边也绝不会只有她一人。

阿碧与阿朱两女，早已与他情谊深厚，表哥也待两人，绝非普通丫鬟那般简单。

更何况，姑苏慕容家乃皇室后裔，哪怕将来复国无望，表哥怕是也要开枝散叶、延续血脉。

想到此处的王语嫣，一时间心中酸楚难抑，竟对木婉清生出一丝同情与理解，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也是你的意思吗？”木婉清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银牙轻咬，冷冽的目光直直望向慕容复，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却又隐含着难以察觉的希冀与酸楚。

“邓大哥说的有些夸张了，但我慕容复来这世上一遭，却是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的。”

“表妹与我青梅竹马，我自是会好好待她，只是若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红颜知己，我也不会委屈自己。”慕容复说道。

来到天龙十几载，他虽然一直享乐，但在女人方面，却是极为克制的。

毕竟色字头上一把刀，再加上前世现代人对爱情的观念，让慕容复没有广开后宫。

可就算是前世，古代人三妻四妾也是有的，更何况这天龙世界了。

所以，真的遇到喜欢的，慕容复也不会拱手送人，假惺惺的玩什么专一。

在慕容复看来，那位凭一己之力将天龙八部的名字，险些改成大型寻亲纪录片‘爸爸去哪了’的段王爷，才是值得敬佩的。

他很博爱，却不薄情。

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甚至能够付出生命。

“好！那我便杀了你！”

木婉清脸色骤寒，眸中似有泪光闪动，却强自忍住，手中长剑如电，直向慕容复心口刺去。

然而，她的武功与慕容复相比，终究天壤之别。

只见慕容复身形微动，抬手间便已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如铁钳般扼住她的脖颈，令她动弹不得。

“你不是我的对手。”

慕容复目光冷峻，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敢对我出手，便不怕我取了你的性命？”

木婉清却是冷笑道：‘你以为我怕死么？我木婉清行事，向来不后悔。你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只是她心中一阵酸楚，眼中泪光闪动，却强自忍住，不肯让他看见自己流泪。

这一刻木婉清心中简直矛盾至极，她既不愿违背誓言，又不愿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可这个男人，不但武功高强，在云中鹤手中救下她，更是英俊潇洒。

简直完美契合了木婉清对郎君的幻象。

“你这女人，真是让人头疼！”

慕容复却是手掌轻轻蹭了蹭那晶莹如玉、皓白如雪般的俏脸。

想要杀了木婉清，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明明还有三支袖箭，刚才却不肯射我，是怕我中毒吗？”他开口说道。

“你……你怎会知晓？”木婉清娇躯微颤，下意识脱口而出，但随即意识到失言，连忙抿紧双唇，将脸别向一旁，冷傲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慌乱与羞恼。

“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名字不错！”

慕容复轻笑一声，手指在对方白皙的脖颈轻轻勾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仅仅是名字不错吗？”

木婉清见慕容复忽然松开了自己，不由得微微一怔，口中更是低声呢喃着“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八个字，指尖不自觉地轻轻抚过方才被他勾过的下颚，冷傲的面容上悄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宛若寒冰初融，春意微露，心底的防线似乎也在这一刻悄然松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复的声音带着豪迈和潇洒，缓缓的传了过来。

“女人，给你三次杀我的机会，若是能杀了我，也不算违背誓言了。”

“可若是杀不了我，就乖乖给本公子当暖床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