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诗
漂泊东瀛胆气扬,街头暗巷铸豪强。
霜刀映月惊魑魅,铁腕平波镇四方。
血雨腥风谈笑对,刀光剑影等闲尝。
且看吾辈凌云志,独霸东洋意气昂。
正文开始
(本故事纯属虚构!)
雨幕如注,细密地织就一张哀伤的网。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陈默背起行囊,回头望了望塔沟学校的大门,眼中充满了不舍与决绝!因为他要提前毕业了。
不!是肄业!
“陈默,出门在外一定小心,你说你第一次进入社会就跑到日本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遇到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说话的是他的主管教练张大海,一贯凶神恶煞,看不见不笑的人,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变得温柔,慈祥。
身旁的死党小川和雷子也是红了眼眶,自打他们同一批进入武校便没有分开过,这次陈默就要独自去日本为亡父讨个公道,他们都十分担心。
陈默给教练张大海鞠了个躬,在雷子和小川身上锤了一拳后转头就走。“陈默,实在不行就回来...”陈默头也不回,紧咬着后槽牙,目光坚定。
一个星期前,陈默接到家里的电话,妈妈哭着告诉他父亲在日本身亡的噩耗。父亲为了多赚钱赴日打工,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日本警察局给他们家里打电话说,他父亲是过劳而亡,但从父亲打工的餐厅老板华叔口中,隐约感觉父亲的死另有蹊跷,所以陈默在教练张大海的帮助下,办理了短期签证。
陈默不知道的是,张大海为了他能早点回来继续上学,只给他办了十五天的短签,而且给他买了往返机票,期限也是十五天。
第一次坐飞机的陈默煎熬万分,长时间不能活动,腿又伸不开,耳压过大连带着脑袋浑浑噩噩。但这些丝毫不能影响陈默为父亲讨回公道的决心,略显稚嫩的脸上却充满刚毅之色,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到了日本以后的种种困难。
熬了将近四个小时,陈默终于落地横滨。他把书包挂在胸前,因为里面装着护照,身份证和张大海,雷子,小川为他凑的六万日元,折合人民币三千左右,当然有两千都是教练张大海出的。
多亏了日本到处都是中国字,陈默把自己装成大人模样,一路看着指示牌一路打听,总算是走出了机场。
他的目的地是横滨唐人街上的中华料理店‘华韵食府’,店老板华叔答应要来机场接他。陈默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感觉自己就是个异类。中国人和日本人不开口有些难以分辨,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华叔。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发须花白的小老头走到他面前。“孩子,你是不是陈默啊?”浓郁的川音这么多年仍未改变!
陈默见眼前老头个子不高,估计有五十多岁。身形清瘦,背微微佝偻。头发稀疏且花白,脸上爬满岁月镌刻的皱纹。一双不大却透着精明的眼睛,眼角满是鱼尾纹。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时常紧抿,嘴角微微下垂,带着历经世事的沉稳与在异国他乡的淡淡乡愁。
“您就是华叔吧?我在父亲寄回来的照片中看过你们的合影,我是陈默!”陈默十分的激动。
“没错,没错,我也看过你的照片,在嵩山少林寺拍的,特别的酷!”华叔见到陈默心里一阵酸楚,似乎又想起他那好兄弟。
陈默突然挠挠头,“不过我看你比我父亲年纪大,我应该管你叫大爷!”
“哈哈哈,不用,就叫华叔,显年轻,我喜欢听!”华叔的笑容感染了陈默,沉重的心情稍微放松。
“走吧,上车!”
华叔拉着陈默的手走了一段路,在停车场里拉开一辆本田mpv的车门,“把包放后面,你坐到副驾驶,咱爷俩好好说说话。”陈默支支吾吾的走到副驾驶,“没事华叔,我不累。”华叔见他一直抱着那个书包便明白了,“好,坐前面吧!”
这是陈默二十年来,除了从老家东北去河南少林寺以外,第一次出远门就干到了国外。目光所到之处都倍感新奇,原来电视里演的小个不高罗圈腿都是真的。
“小子,我的饭店就在唐人街里,横滨的唐人街是整个亚洲最大的,那里有我们全国各地的老乡,回头我慢慢介绍你认识。”
陈默点点头,但他并不关心这些。
华叔见陈默像他名字一样沉默,轻叹一声,“孩子,我知道我阻拦不了你,但我心里是不希望你来的。人活着本就不易,出门讨生活更是艰难。你爸的死算是个意外,但也是无奈,就因为他多看了那人一眼,就被……”
说到伤心事,华叔的眼泪流了下来。
陈默的情绪如同积压许久能量的火山爆发,转过头看着华叔,“他是被人打死的对不?是谁把他打死的?你告诉我!”陈默激动的抓住华叔的胳膊摇晃,车子猛地甩了一下头,陈默这才松开手。
华叔擦了擦眼泪,“孩子,这就是我不希望你来的原因,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惹不起他们,他们和警察都是一伙的!”
盯着华叔看了半天,陈默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这又怎么样呢?我非要把杀父仇人找出来,警察不管我就自己管!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陈默瞪红了眼眶。
华叔毕竟几十岁的人,看出了陈默的冲动情绪赶紧安慰他,“别急孩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咱们到店里再说。”说罢华叔提高了车速,好像生怕一会陈默再激动把车子弄翻了!
陈默不再说话,他也在平复情绪。武校里教练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习武之人切莫轻易动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半个多小时后,华叔把他带到了横滨中华一条街。华韵食府门前大红灯笼高挂,还没下车就听到了熟悉的乡音,陈默振作精神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