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耻之徒
- 皇后娘娘一睁眼,渣夫孽子靠边站
- 潞水千流
- 2374字
- 2025-01-12 09:30:05
听到郁容挽的回应后,碧桐才安心睡去。
被那剑锋指着脖颈,郁容挽不得不被迫抬头,而那特意为舒适所定制的寝衣,在此刻却异常废物,竟沿着她的肩膀滑落下来,露出里面莹润白嫩的肌肤。
郁容挽不由得一惊,眼神迅速投去,想伸手去拽,不想下一刻,那剑锋却再次逼近,还带着几分凛冽的脆响。
她瞬间不敢有所动作。
“皇后娘娘似乎很怕在下的剑。”
韩野一双深邃迷离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床上之人,丝毫没察觉,郁容挽因为惊怯而逐渐红透的耳垂。
“韩某长这么大,除了离北雪上上的雪豹,娘娘是韩某见过的,头一个如此狠辣之人。”
说着,他竟突然倾身过来,郁容挽以为他对自己欲行不轨,吓得闭紧了双眼,不曾想,那人却只是牵起了她的左手。
随后,便再无动作了。
她缓慢睁开眼,便见那人正在打量她左手手腕间的伤口。
她不由得心虚一阵,想起来他适才说的话。
“娘娘不仅对别人痛下杀手,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为了拉一个奴才下水,竟舍得对自己下如此重手。”
他的声音如同暗夜里的鬼魅低语,听得她不寒而栗。
郁容挽鼓足勇气看他,沉声道:“世子今夜此举,不怕陛下知晓吗?”
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那人嗤嗤地笑了起来,郁容挽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仰头去看,便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东西。
只见他放在手心里掂了掂,随后才将袋子反手一倒。
紧接着,一个个分量不轻的泛着金光的东西便滚落在了她脚边。
郁容挽当即便认了出来——这是她命妙姜给那帮死士的酬金,不多不少,加上她手上拿的,正好二十四锭。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人,却见对方指尖正赏玩着什么一般,见她看过来,他便将那东西扔在了她身旁。
郁容挽扭头去看,发现那竟是一截断指。
她一个出生闺阁的深宫女子,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东西,当即便吓得扭过了头。
而她这一连串反应却让韩野鄙夷。
“派那么一帮废物追杀我们,还给这么重的酬金,看来娘娘对在下的敌意颇深。”
说着,他一只脚突然踩在了她榻上,身子也顺势压了下来。
“不过娘娘低估在下的能力了,这帮人,已经被在下全部解决了。”
他声音很轻,语气平静地仿佛在说一件寻常无比的小事,可郁容挽却越听越绝望,到最后,甚至没有力气再支撑着身体,生生倾倒了下去。
韩野眼神戏谑地擦了擦指尖的血迹,随后看着郁容挽一脸认真道:“多亏了娘娘身边的宫女,韩某才得以找到那帮死士,否则,韩某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白费了那么多功夫。”
随后声音骤然一冷,双眸无神地望着榻上之人。
“韩某不知是哪儿得罪了皇后娘娘,竟引来如此杀身之祸?”
郁容挽却避开了他的追问,只问了句:“你把他们都杀了?”
韩野没有回答,可看他的神情便知晓,答案是必然的。
那帮死士是先皇特意命人组建的队伍,目的在监察百官,做他的眼睛罢了。自先皇死后,他们便被朝廷驱散,四处逃命。也只有李琨泰这样在宫中资历深厚的内监才知晓他们的存在,而李琨泰亦是废了不少功夫才一一把他们寻回,如今,竟然被韩野一锅端了。
此人实力之强,绝非常人。
郁容挽一颗心瞬间如坠深渊,她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希望,最后,只沉沉叹了口气,无力道:“世子何必再过问这么多,如今我已无力反抗,世子碾死我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般,我也无话可说,世子,动手罢……”
说完,她竟是将脖子主动贴近了他手中的剑,随后更是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也许上天注定,她一定会死于此剑。
加之他今日安然无恙地站在了她面前,势均力敌之下,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必要。
看着眼前一心求死的女子,韩野胸口说不出的郁闷。
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不论皇后如何作答,他都已经思忖好了对策。
可如今对方做出这副逆来顺受样,他偏偏没了之前的期待感。
肩上的剑被收了回来,郁容挽听到了刀剑入鞘的声音,可她依旧不敢睁眼。
下一刻,却听得对面之人悻悻道:“谋害皇后的罪名,臣万不敢当。”
闻言她陡然睁开了眼睛,便见那人已经转身背对着她。
郁容挽赶忙起身站定,迅速整理好衣裙,又拿起架子上的外衫披上。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离开之际,他竟再次转身,直勾勾看着自己。
夜深露重,更别提她的寝殿之中还垂着层层锦纱分散烛光,郁容挽就这样素面朝天地站在纱帘后边,一张粉黛不施的脸越看越让人觉得稚嫩亲切。
韩野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软弱可欺的皇后,褪去层层华服,她也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寻常女子罢了。
除却那端丽清绝的姿容,韩野很难想象,顶着这样一张脸的人,是如何会想要杀人灭口的。
二人就这样安静对视了许久,直到,郁容挽被他看得越发不自在,下意识开口斥了一声:“放肆!”
韩野忽而明白,自己适才为何会突然卸下心防了。
因为她周身围绕着的高高在上的尊贵气场。
消失的狠厉再次占据上风,韩野通身再次透出森然的杀意。
“皇后娘娘说谁放肆?”
郁容挽一怔,却还是面不改色道:“你夜闯皇后寝宫,挟持本宫,此乃大不敬之罪!”
韩野耐着性子陪她玩,故意上前两步,逼得她再次跌坐在床边。
郁容挽没想到自己刚建立起来的威严竟会在瞬间溃散,越想越没了颜面。
偏巧此时那人却再次逼近而来。
“娘娘不怕我把证物呈给陛下,先治娘娘一个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
郁容挽哑口失言,却找不到理由发作,只得气得别过了脸。
韩野继续施压:“娘娘似乎不得圣宠,否则,还要借戕害自身才能绊倒一个奴婢。”
说罢,又想起什么一般,继续自言自语:“莫非娘娘是因为韩某见到了娘娘的阴谋诡计才想灭韩某的口?”
“你休想污蔑本宫。”
韩野欺近,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和自己对视:“娘娘此刻还不肯服软?”
郁容挽不愿意以这样谄媚的样子来接受他的质疑,可偏偏男女力量悬殊,她反抗不过。可骨子里的矜持已经让她近乎崩溃,偏偏对方眼底的戏谑还那样明目张胆。
一滴泪滚烫地从她眼角溢出,激得她浑身一颤,张口便不管不顾地咬了下去。
韩野被突如其来的痛感刺激到,甩手推开了她。
他抬手一看,四个牙印整整齐齐地躺在虎口处,还伴着丝丝血迹,韩野登时来了怒意,他一把拽过郁容挽的肩膀,偏偏一股强大的力量与他僵持不下。
伴随着那蛮力一同与他对峙的,还有那具抖如筛糠的身体。
“你……?”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