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天元整理了一下思绪:
“据我所知,木叶的忍者学校里,还有很多食不果腹的孤儿。还有一些孤儿,虽然有父母遗留下的一些积蓄,但他们并不能很好的照顾自己,每日吃的不是泡面,就是上山采蘑菇,捉鱼烤了吃,这对他们的成长显然是十分不利的。”
随着他的话语说出口,鸣人缓缓低下头。
而纲手的目光也落到了鸣人那张有些晦暗的小脸上。
三代似乎提起过,这小家伙,似乎是四代的儿子?
“我希望木叶能改善这些孩子的状况,给他们安排好营养均衡的食物,才能更好的帮助他们成长。”
“您刚刚提到了火之意志,火之意志既然要传承给这些孩子,那就要保护好他们,让他们打从心底认同。”
“这可不是光靠嘴巴说说就行的。”
他一番话说完,房间里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纲手没有想到,一个七岁的少年,嘴里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能用火影的思维去思考事情。
这十分的难能可贵。
如果旗木天元知道纲手心中所想的话,肯定会产生一种极强的怪异感。
上一个有火影思维的……
旗木天元的话拨动了纲手柔软的内心,她有些愧疚。
这些年她一直过的很颓废,竟然忽略了自己所肩负着的责任。
她看向鸣人。
静音袭击他们时,他正烤鱼烤蘑菇当晚餐吃。
四代的儿子,英雄之子,村里人却排斥他,讨厌他。
没有人照顾,要靠自己解决基本的饮食起居。
还真是讽刺……
旗木天元虽然也同样是孤儿,但纲手知道,以对方身俱的美好品质,这些要求并不是为自己提的,是对同伴的爱护。
“关于这件事件,我会和火影大人好好的商量一下。”纲手郑重的说道。
‘太好了!’
旗木天元内心欢呼。
‘终于不用天天吃拉面,也不用自己做饭吃了!’
‘外面的东西吃腻了,自己做饭又太费时间,只要有人能给我做饭,做的再难吃我也能吃下去!’
‘还有小李,他母亲两年前去世,吃东西也是一个问题,穷文富武,体术的消耗巨大,他是最需要有强力后勤保障的。’
旗木天元心里盘算着,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提升实力!
他当场改口称纲手为“老师”!
“嗯。”
纲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奇妙的,明明两个人前一刻与后一刻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一个称呼的改变,便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忍者学校你也不用去了,在那儿你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从明天开始,我来教你医疗忍术。”
“是。”
旗木天元觉得安排伙食这件事,让纲手来安排应该是妥了。
木叶本就是精英教育,能进入忍者学校的,已经是比较有天份的人。
符合“父母双亡,吃饭困难”条件的不多。
花不了什么钱。
……
傍晚,火影办公室内。
猿飞日斩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弟子。
“纲手,这种小事留明天再说不行吗?我现在可还饿着肚子呢。”
猿飞日斩刚处理完今天一整天的事务,不仅是想回去填饱肚子,也是着急想回家看他那刚满三岁的孙子。
木叶丸,孙儿的名字寄托了他对村子的热爱与期望。
而三岁正是孩子最可爱的年纪,他一天没见自己的孙子,便觉得心痒难耐。
此刻的他只想下班回家,回去享受天伦之乐。
可是今天,纲手却变成了一头满是火气的雌狮,不再像之前那般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大声质问道:
“小事?你知道鸣人在外面摘蘑菇吃吗?!”
“鸣人?”
三代一怔,刚站起的身子又缓缓坐下,表情也变得暗淡了几分。
“你怎么想到去找他的?”
纲手冷冷说道:“我不去找他,你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告诉我吗?”
“老师,你才是火影!”
“这些事情本来不该由我提出,你就应该做到的!”
猿飞日斩声音低沉了些,“纲手,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鸣人……我确实有点对不起鸣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猿飞日斩抽出了办公桌抽屉里的一份空白文件,开始用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食物补贴款项我拨给你,但是接受食物提供的孩子,获得抚恤金相应的要减少一些……你放心,不会减少太多。”
填写完成之后,猿飞日斩将文件递了过去。
“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去领钱了。”
看着有盖章的文件,纲手暴躁的脾气才逐渐被安抚了下来。
仔细一看文件上的数字,顿时又有些不满。
“什么嘛,怎么就这么点银子!”
猿飞日斩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纲手,你应该去关心一下外面的物价,我拨给你的银子是绝对够的。
你动不动就几百万几百万的往外输掉,已经对钱没什么感觉了。”
纲手白皙的脸上顿时一红,她咬了咬贝齿,大声说了一句:“要你管,臭老头!”
砰。
摔门而出。
晦暗的办公室内,猿飞日斩搓了一下脸庞,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街上,灯光已然点亮。
路边上的一些摊贩还未收摊,纲手仔细看过去,忽然有些惊讶的发现……
这些食物的价格原来这么便宜吗。
自己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物价的问题。
‘这么算下来,拨下来的银子也确实够了……’
她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忽然心底竟然产生出一股懊悔的情绪。
以前输了那么多的银子,够多少孩子吃多少年的啊……
“呦,美女,进来玩两把吗?”
路边,一间略显吵闹的屋内,一个表情流里流气的青年倚靠在门口,冲着纲手喊道。
这是一家赌坊,眼前的金发女人这段时间频繁出现,在这儿输了不少的钱,可是名副其实的大肥羊。
纲手感觉到胸口处有一股巨大的冲动,在横冲直撞。
一天没赌了,心里实在痒的很。
进去……赌两手?
捏了捏手里的拨款文件,纲手一颗躁动的心忽然冷静了下。
在青年看待肥羊的眼神中,她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眼神中绽放出死亡的光芒。
“以后见到我,乖乖躲着走,不准跟我说话!”
“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