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异图案’’再现

谭彬在餐饮业工作,周末无法休息,因此周一成了他一周中最期待的日子。

这一天,他特意把躺椅搬到屋顶阳台,惬意地躺在上面,脸上满是慵懒闲适的神情。

与工作时忙碌疲惫的样子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自从在梦境中再度见到那个神秘图案后,谭彬的内心便被无数疑问填满。

那女人提及的封印究竟是什么?

所谓的邪祟,又有着怎样的面目?

而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去封印这邪祟?

这一切的未知,如同迷雾般在他心间萦绕不散。

谭彬的心底,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对真相的渴望,驱使他想要厘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理智的冷水也不时浇下,他明白得很,这是一条布满荆棘、迷雾重重的险途,根本不该涉足其中。

实则不然,此途隐匿着重重危机。

宛如暗潮涌动的深海,又似迷雾笼罩的密林,处处是未知的变数。

他心里清楚,若真的迈上这一步,身边的人定会投来怀疑的目光。

那些质疑与否定的声音恐怕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说到底,这是一趟孤独的探索,哪怕最终拨云见日、寻得真相。

亦或只是徒劳无功、空手而归,都难以奢望从他人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支持与理解,他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

尽管知晓前路艰险,谭彬心中那股子执拗劲儿却上来了,哪肯轻易罢手。

他只能利用餐饮业工作之余的零碎休息时段,像个不知疲倦的寻宝者,跑遍各个角落搜集五花八门的资料。

同时,在网络的浩渺信息海洋中,逐字逐句筛查类似事件的蛛丝马迹。

哪怕这条探索之路荆棘丛生、坎坷难行,仿佛每一步都可能被尖锐的刺扎伤。

他也毅然决然地选择孤身一人踏足其间,绝不回头。

几个钟头过去,谭彬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眼中满是惊喜,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海量信息里,他终于挖到了一则类似事件。

仿若在黑暗中窥见一丝曙光,疲惫的心瞬间被希望充满,似找到了破解谜团的方向。

谭彬迈开大步,急匆匆地返回卧室,来到窗台前。

他伸手从那本红色日记本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画着神秘图案的纸。

随后一把抓起笔记本,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脚步一刻也未曾停歇,像是生怕耽误了什么要紧事。

谭彬不紧不慢地朝着王兰的住处走去,神态悠然,就像只是在散步。

上次与她见面时,他偶然捡到了一个快递包装袋,上面恰好写着王兰的地址,这才有了这次的行程。

谭彬瞧见那扇黑色的大门敞开着,便好奇地停下脚步,朝里面探头张望了一下。

只见王兰正坐在茶几旁,身上穿着一套海绵宝宝样式的睡衣。

在柔和的灯光下,她全神贯注地端详着手中的某种卡片,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谭彬的到来。

“这么晚了,你这是在占卜桃花运呢,还是财运呀?”

谭彬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微笑,略带歉意地开口说道。

试图以这样轻松的调侃打破此刻的宁静与尴尬。

“前不久,收到了这么几张卡片,我正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王兰眼睛未离卡片,手中的笔不时记录着卡片上的符号特征,头也不抬地说道。

谭彬面露疑惑,说道:

“这些卡片背后的图案,咋跟我梦里见的差不多一样呢?”

据网上资料,秦国经商鞅变法国力大增。

后施远交近攻之策,陆续打败六国,秦始皇一统天下时,就有了类似图案。

秦始皇推动诸多重要发明与工程,将战国各段城墙连接修缮,造就如今的万里长城,抵御北方游牧民族。

据《史记》载,公元前 210年秦始皇于第五次东巡时,在沙丘宫离世。

这位千古一帝虽留有诸多史记资料,却都是旁人难懂、似不存在于当时的白话文所写。

“所以徐福可能是穿越者,身份存疑。”王兰在一旁狡黠一笑,轻声说道。

“你笑啥?有啥不对吗?”谭彬顺势问道,他对卡片来历好奇极了。

王兰随口说:“也许是巧合,或者是恶作剧?”

“恶作剧?不太可能吧,那我梦到的算怎么回事?”谭彬疑惑地皱眉。

王兰伸出玉指,指着屏幕上徐福那页念道:

“徐福是秦朝方士,因找长生不老药出名,受秦始皇命带童男童女及工匠东渡寻仙山。

最后到了日不落,在那被尊为‘司农耕神’和‘司药神’,对当地文化技术发展有影响。”

‘‘徐福不是术士吗?’’谭彬有些茫然。

‘‘这两个称号跟他可不配啊?’’

王兰笑出声来,一边抬手抹着口红,一边朝着谭彬嘲笑道:

“瞧你这样子,平常就没怎么看过历史知识吧,整天就知道玩游戏。”

“这下明白了吧,啥叫书到用时方恨少,跟个新型文盲似的,哈哈哈!”

‘‘徐福在日不落传播农业、医药、捕鱼、锻冶等技术。

推动当地社会发展,被尊为“司农耕神”和“司药神”,其贡献影响深远。’’

“看来我那厉害的老祖宗,还间接推动了日不落的发展。”谭彬对这事耿耿于怀。

这图案难道和他有关?不对,好像哪里不对劲。

谭彬不禁心生疑窦,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望莉莉?你们长得这么像,难道有什么关系?”

“啥?”王兰一脸惊讶,神色认真地说:“你想多了,我就是我,虽然记不起从前,但我肯定不是望莉莉。”

“也对,她可没你这么多聊天软件,平时聊得不少吧?”谭彬看向王兰说道。

“拜托,大哥!这年头谁没几个网友?网友里也有厉害人。’’

‘‘说了你也不懂。快回去,我要睡了。”

说着,王兰就把谭彬往门口拽……

王兰不等谭彬回应,随意地挥了挥手,“啪”地关上了门,喊道:

“路上小心,谭彬老古董!’’

‘‘晚安!”

“好吧,早点睡。”谭彬有些失落,也不再追问。

王兰打开门,笑嘻嘻地说:“下楼轻点,隔壁邻居脾气暴。’’

谭彬未再回应,慢慢走出王兰居住的小区,一步一步回到家中,脱掉鞋子,简单洗漱后,坐到了床上。

漆黑夜里不见星辰,窗台台灯已坏多日,耷拉着。

水杯倒扣,墙角蛛网纵横,凳与衣柜在墙角各据一方,谭彬默默看着这一切。

他静坐着沉思,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就像他分不清望莉莉还是王兰。

也许本就是同一人,毕竟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

可自己的秘密,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而且真要出什么事,他能做的微乎其微。

毕竟谭彬只是个身体还算强壮,头脑却不太灵光的普通人罢了。

可谭彬就是爱天马行空幻想,念头一个接一个。

他端起茶杯润了润干涩喉咙,起身关灯,一头扎进暖和的毛绒被窝。

春节将至,小区里的天气依然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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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时,谭彬眼前的事物竟有熟悉之感,恍惚间房间的一切都变了样。

一群白色小人踏雾而来,步伐整齐地前行。

谭彬拼命呼喊,可那些白色小人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前行。

而他无论怎样走,最后都会回到卧室的地板上。

一旁桌上堆满杂乱衣物,窗台的破旧台灯、水杯,倒地的垃圾桶,让房间宛如垃圾堆。

“哎哟。”谭彬满脸疑惑地从地上爬起。

清晨,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窗户洒进来。

谭彬坐在床上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还带着困意。

他又做怪梦了,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没被追杀,算是万幸。

他起身洗脸、整理发型,喃喃自语:

“最近怪梦不断,这周都没停过……”

好在目前这些梦没给谭彬生活造成不良影响,他依旧正常上下班。

当然,他也没指望这些梦能带来什么好处。

“真希望今晚别做怪梦了……”谭彬想着,走出小区来到店里,就听到阿姨们的谈话声钻进耳朵。

“挺早啊……”迎面走来的阿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没阿姨您来的早。’’谭彬像往常回应道。

谭彬等着撬生蚝壳时,拿起两袋面包,这种面包边缘厚,正好填填肚子。

“谭娃子,昨晚睡得咋样?”隔壁桌穿菜的寇阿姨问。

“每天都做怪梦,睡不太好。”他声音低沉地回答。

寇阿姨一脸疑惑,带着丝促狭笑道:“你是不是太久没对象,所以睡眠质量差?”

她略一思索说:“要不抽空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啥原因。’’

“拜托,我又没病,看什么心理医生?”谭彬不解地问。

寇阿姨没再言语,微微点头当作回应。

“还记得上次来店里吃饭的女孩吗?”谭彬忍不住问道。

“先顾好你自己的问题吧。”寇阿姨没有多问。

谭彬心想:我这就是在想解决办法啊。

寇阿姨接着说:

“上次那女孩长得俊,谭娃子,你把她追到手,说不定能帮你解决怪梦。”

“哪有这好事!”谭彬不假思索地回答。

寇阿姨一脸严肃地说:

“谭娃子,你也不小了,过年带个媳妇回家,你爸妈得多开心,说不定怪梦也没了。’’

‘‘难道你为了梦里那点事,啥都不管了?’’

‘‘万一有危险,真相也是假的,岂不是白费力气。’’

‘‘而且总做一个梦就够吓人了,你还想控梦,会伤身体的。”

谭彬说:

“大不了让我独自担着危险和痛苦。”这话在他心里憋了许久。

两人对话随着穿面包结束,寇阿姨不给谭彬回嘴机会,自顾自忙去了。

谭彬明白,当下得先了解、找到原因并解决这事儿。

他也清楚,就凭现在的自己不行,得想法子获得特殊能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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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店内灯光黯淡,空气似也凝重起来。

谭彬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桌椅,停在电视屏幕上,上面正播着一则骇人的事故新闻。

“据悉,昨晚深夜,城郊一座废弃工厂发生了这起事故。”

新闻主播的声音在寂静的店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一名夜间巡逻的警员发现了一具尸体,躺在工厂的废墟之中。

奇怪的是,尸体周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

寂静店内,新闻主播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回荡着:

“一名夜巡警员在城郊废弃工厂的废墟中发现一具尸体。奇怪的是,尸体周边无打斗与明显外伤迹象。”

谭彬眉头紧锁,目光被电视画面紧紧吸引。

画面中,废弃工厂在夜色下阴森可怖,几束手电筒光于废墟中穿梭搜寻。

“更蹊跷的是,”主播颤抖着继续说道。

“死者脸上带着诡异微笑,似死前见到难以置信之事。”

警方尚未公布死者身份,不过已排除自杀可能。案件仍在调查,警方呼吁公众提供线索。

谭彬莫名不安,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他想起城里流传的深夜怪谈和离奇事件,心想这命案会不会与之有关?

电视画面切到警方勘查现场,谭彬留意到,警察们虽忙碌,但脸上难掩恐惧。

这种恐惧,似乎并非仅仅源于面对死亡,更可能是因为他们所面对的,是某种超乎常理的存在。

向杰从外面走进店里,老远就瞧见谭彬坐在离电视不远的地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你不该出来迎接我这位贵客吗?在看什么新闻呢?”

向杰走过去,话语中透着明显的好奇。

他就是上次来吃烧烤的客人,身高一米八几,长相帅气,颇具明星气质。

谭彬起身笑道:

“欢迎,吃点啥?食材在这边,您自选。”边说边把铁盘递给向杰。

向杰在吧台旁坐下,对谭彬说:

“这新闻播过,今天重播。据说最后定性自杀,我不太信。”

他又接着说:

“有人说家属安葬尸首时出了怪事,那些神神怪怪的故事没准藏着真实线索。”

谭彬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下葬前天,一只黑蝙蝠落在屋檐,出殡才飞走。

接着棺材奇重,十几个壮汉都抬不动,又加了一倍多人。

一路上也不顺利,绳子、杠子断了,棺材三次落地。

老话说这不吉利,会给家族招厄运,所以抬棺人都会尽力不让棺材落地。”

“这是啥时候的事?”谭彬追问。

向杰一脸无奈:

“我哪知道,听单位同事讲的。”

“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位?”谭彬疑惑。

“不是,另有其人。”向杰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