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
- 我被师兄捡到后失忆了
- 南南辰辰
- 2500字
- 2024-12-31 11:39:19
京城内,往日喧哗的街道上有着一份不知名的压抑,虽说人来人往,可却没有集市该有的热闹。
阵阵的压抑充斥着街道。
“看来这要打仗的消息已经传的差不多了。”訾尹骑着马在街上叹了一口气。
“这里的百姓本就经不起战乱……”时九栀应道。
“你倒是了解挺多。”訾尹轻哼出声。“你可知匈奴为何要侵犯?”
“红颜祸水罢了。”
“哦?师妹是从哪里听说的?”
“…………”
昌水国,信奉花神,视花为神圣之物,每年花神节出生的女孩子都会被认为是花神转世,被人们供奉起来。
可有一年的花神节,全昌水国上下只生下来一个女孩,她便是当今昌水国的皇后,据说长的极其美艳,当其只是孩童时,便不少人上门提亲,不乏还有其他国家的皇子也来求亲。
谁料,一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喜欢上花楼公子,可偏偏花楼公子看不上,因此得了相思病。
都说这花楼公子不识好歹,可还有人说花楼公子的容貌可谓是几千年难遇的,看不上人家也是合情合理。
不知怎么,她竟嫁给了当今皇上,成了这一国之母。
皇上成亲,必定声势浩大,别说是昌水这一个大国,各地的附庸国也都想前来一睹芳容。
皇上定是不乐意,但也不好意思发作,可人家却大方的掀起盖头,美眸一转,便是微微一笑。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笑迷住了,真的是一张无与伦比的脸,倾国倾城仿佛都配不上这张脸。
那一笑,竟成了皇上挥之不去的记忆。
这数年来,昌水国经历了很多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不为别的,只为皇后。
打仗打的百姓人心惶惶,从原先庞大的人口数量,急剧下降了一半不止。
虽说会赢,但哪次战争不会死人呢?
因此,皇后便成了百姓口中祸国的妖人,什么花神转世?分明就是一个祸国祸城的瘟神!
此次匈奴来犯,原因心知肚明,昌水待其他附庸国一向不薄,对于那些甘愿俯首的更是以礼相待。
朝廷的众大臣极力要求皇上处死皇后,可皇上不同意,众大臣又在大殿门口跪了一宿,恳求皇上。
皇上依旧不同意,无奈之下,有些大臣便密谋想要杀害皇后,这江山可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不料,在大臣们还未决定的时候,皇上便得知了此事,下令囚禁了带头的几位大臣,几位大臣甚至差点丢了官位。
如今匈奴来犯,皇上亲自登上了幽谷峰,去找仙乾长老,长老摆卦,但没有告诉皇上结果。
便找了山戎宗师的大徒弟,山戎宗师还是挺不情愿的。
问他想要带哪个师弟去的时候,訾尹抬头,便是时九栀在为自己沏茶,然后,便领着时九栀下了山。
皇上对此,很是不满意,两个看起来还没有他大的人,上了战场不能直接打退堂鼓吧?男的就不说什么了,是山戎宗师的大徒弟,那个女娃娃是怎么回事?凑数吗?
皇上很是瞧不起时九栀,一个女儿家怎会习武?难道兵书读的好?瞥见她手中的剑,倒是有点模样。
一路上,皇上旁敲侧击,想知道时九栀到底有什么能耐。
刚开始,时九栀碍着他是皇上,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答,渐渐的,时九栀被磨没了耐心,到最后直接拿剑指着他的眉心。
皇上的众侍卫纷纷拔剑指着时九栀,虽说一个人,但时九栀气势仍在。
“我告诉你!要不是长老好心,訾尹师兄怎会随你下山?!”
见状,訾尹急忙抓住时九栀,把她护在身后,“师妹不懂事,还望皇上不要见怪。”
不懂事???她时九栀为了谁?竟然说她不懂事?这草包皇上明显就是瞧不起她!
“皇上,师妹自幼便在幽谷峰习武,武功不差,怎么说一个人顶三个普通人是没有问题的。”訾尹听了一路,自然听出了皇上什么意思,但没想到时九栀这么沉不住气,竟然直接拿剑指着皇上,这小妮子怕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长。
听完,皇上赞赏了时九栀几句,时九栀站在师兄身后,瞪着那个草包。
这在皇宫一呆,便是数日,也没有听到半点关于匈奴来犯的消息,倒是訾尹,天天往皇上那里跑,与几位将军商量打仗的事情。
訾尹武功在幽谷峰绝对是上等,读兵书用兵书在幽谷峰绝对是数一数二,此次下山也是历练一番,仙乾师尊算出的卦,很简单,正午必赢。
时九栀听到訾尹师兄告诉她后,越来越质疑长老,这也太………太随便了??不能是糊弄这个草包玩的吧?还是说……匈奴必赢?她和师兄不能是炮灰吧?
今日两人上街,见街上如此,觉得着实无趣,便回了军营。
回了不到一个时辰,正午已到,匈奴来犯。
这一仗,着实不好打,匈奴人强壮勇猛,上了战场就跟不要命了似的,几个匈奴,时九栀勉强应付,匈奴看到时九栀是个女的后,便一窝蜂往时九栀这边来,想活捉。
时九栀发了狠,直接朝人家脑袋劈。
匈奴见不好捉,便直接开打。
一招一招,又狠又准,时九栀稍微松懈一下,便被匈奴刺伤。
訾尹也没好到哪去,肩头的铠甲早已被砍烂,血肉模糊。
此仗昌水国的损失并不小,城池被趁乱攻下了三座,边疆地区为此又躁动了起来。
咒骂皇后的声音又多了起来。
等到士兵打扫战场的时候,躺在尸体上的时九栀才被抬回军营中医治。
迷糊之中,时九栀听到了一个特别悦耳的声音。
“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给你们的那些药记得早点熬出来分给受伤的人。”雪吩咐身边的人,等人都出去后,看着床上的人眼眸沉了几分。
时九栀是被疼醒的,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模样俊秀的……额…男人?
“嘶……”胳膊上的药发挥了作用,疼的时九栀倒吸一口凉气。
雪听见声音后,手上动作一顿,抬眸,便对上了时九栀颇有些敌意的目光。
“姑娘醒了?”雪笑着问。
时九桅并未说话,看了看自己上身仅剩了一件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冷眼看着雪。
“姑娘伤的太重,隔着太厚的衣服不怎么容易上药,还望姑娘莫要见怪。”雪看着时九桅嘴角的笑意不曾下去。
时九栀微微仰着头,看着笑的像狐狸一样的雪,心里有些发毛。
“我………”时九栀刚开口,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一样,疼的厉害,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
“姑娘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在战场上打了那么久的仗,这军营里虽点了炉火但还是有点冷,想必姑娘是染了风寒。”雪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碗。
“这是为姑娘熬的药。”
瓷碗里的药闻起来很甜,不像以前自己喝的药,闻起来苦,喝起来更苦。
瓷碗已经被递到了嘴边。
药汁不仅闻着甜,喝起来也很甜,不像以前生病师兄给她的糕点甜的发苦,是一种在嘴里很清新的甜。
雪坐在时九栀的身旁,看着她喝完。
喝的比较急,不小心呛了一下,时九栀憋的满脸通红。
雪笑出了声。
时九栀听到他的笑声,愣了一下。
“要喝完。”声线温柔。
他似哄孩子的语气,让时九栀一时无力招架。
雪就那样坐在时九栀的身旁,看着她喝完他熬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