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湖北去的,走的时候是5月份,那时候的天气还有点冷。...
到了昆明机场,下了飞机,我才知道,为什么每到冬天,有钱人都喜欢往这里跑了。
是真的热呀!
五月份的天气,太阳高照,热浪扑面而来。
当时我的心情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火辣辣的,当时就忍不住暗自窃喜,属于我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了。
下了飞机,我拨打对方的手机试图联系。
第一次拨打,电话里提示对方已关机,顿时我心里就感到一阵不安。
毕竟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联系不上对方,那该怎么办。
不到十分钟,那个女人就主动联系了我。
我俩长话短说,毕竟我现在在外省,手机里的长途加上漫游,是非常贵的。
在短短的交谈中,她告诉我,说自己零时有个全球游戏联盟的会议要参加,不能亲自来昆明机场来接我。
她给了我知道号码,说有人会代替她来接我去工作室。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太天真了。
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没一会那个人就找到我了。
这个人大概三十多岁,皮肤黝黑,个头也不高,165左右,穿着一件白T恤,手臂上纹了一条龙。
笑起来的时候,一口黑牙显露无疑,嘴巴里的口臭让我直反胃。
他把我带到地下停车场里的面包车里,跟我说:“一哈还有三个人,等接到了他们,我们在走。”
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还夹杂着一些方言,不仔细听就听不懂。
就他的名字,说了好几次,我都没记住。
我在车里坐了40分钟左右,他就带了三个人上了面包车。
三个人中,那个女的年纪小点,18.9岁左右,这次出来是做暑假工的,她还在读大学。
在路上闲的无聊,我就问了另外两个,过来是应聘的什么岗位。
其中一个男的是应聘的高薪管理工作,另一个是来找那个“多金”的老婆的,心里嘀咕,这也不是一个路数啊,怎么就凑在一起了。
……
路上那个女人又打电话过来了,让我们去临沧汇合,她会在那里接我们。
晚上吃了东西,这个大黑牙就开着面包车去了临沧。
一路上,大黑牙跟我们说:“这年头国内赚钱太难了,想到的缅甸那边,遍地是黄金,赚钱就如同在地上捡钱一般容易。”
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感到不对劲了,但也没多想,我不去缅甸就好了,我到临沧直接去游戏工作室报道就行了。
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想着打游戏、赚钱、还有这里的风土人情,这个时候的临沧还是个小地方,高楼建筑什么的几乎没有,所以也谈不上繁华。
谁知道,我们到了临沧,我才知道,女主管的工作室不在国内,而是在一线之隔的缅甸,怪不得大黑牙一路上在跟我们灌输缅甸的美好。
她让我去那边跟她一起干大事,共创美好生活。
至于我们怎么去,那当然是“偷偷“去嘛。
我当时想都没有,一口就回绝了,甚至还相当的气愤。
她则是语气温柔的对我循序善诱,说内陆游戏已然达到了饱和,又扯上大环境,税务,稽查之类的。
我也不懂她说的这一大堆,虽然听着是有道理的,但一想到要出国门多少还是犹豫的。
到了最后,她使出了杀手锏,跟大黑牙说的差不多。
说在那边,效益不好的,也有9000多,做的好的,月入过万不是梦想。
还额外加提成和年终奖,五险一金,社保啥的,一大堆福利。
做一年回去,就能仰着鼻孔看人。
这一下,我心动了。
再说了,货到地头放,人到地头死。
国人常说的一句话:“来都来了。”
从临沧接的人还不少,有的是亲戚朋友介绍来的,说那边钱多,美女多,然后邀请他们一起过去,吃海鲜,喝红酒。
还有的是被高工资请过去的,有的是过去找媳妇的。
大家在车上有说有笑,共同畅想美好未来,跟这些人坐在一起,我就更加觉得,那个女主管应该人还不错。
偷偷入境这个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这个年代,边境上的管理不是很严格,大黑牙知道走哪里不会遇到巡查人员,没怎么费劲,我们就跨国了。
踏入缅甸的土地上,一个叫娅姐的人来接应我们的,她自称是某某游戏室的主管,缅甸人,但样貌跟我们差不太多。
这个娅姐就是之前跟我联系的那个女人,看到她的时候,我的小脸还娇羞的红了一下,主要是这个女人长得太好看了。
除了稍微有点黑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比较符合我的审美,大长腿,前凸后翘,标准的瓜子脸,说话声音嗲声嗲气的,听着就很舒服。
她说要先带我们去工作室,我们一群人兴奋的点了点头。
娅姐一共开的两辆面包车车来接我们的,车子很破,感觉还不如国内的面包车,但是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路面坑坑洼洼,一路颠簸,但是,越往前开,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我看着窗外,越走越偏僻。
面包车是往上开的,看样子是往山上开的。
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半路上,我看到有本地人手里拿着枪,冲着我们一行人哈哈大笑。
我问娅姐这是什么情况,而这一次,她没有回答我,脸色变得有些冷漠。
如果有后悔药,我一定在国内找个好工作,或许我就不会遭受那惨无人道的折磨,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也不能重来。
最后,我们被带到一个宽大的院子里。
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什么游戏工作室,倒像一个工业园区。
周围砌了高高的围墙,而且上面还有铁丝网,里面还有很多建筑。
细细一看,这反倒是像一座监狱,就连门口的保安,手里也端着枪。
院中还有一堆人站在一堆,嘴里叼着烟,看着我们指指点点,随后露出大板牙,哈哈大笑。
我看到有一个青年拿着枪对着我们,把我们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