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雪与王钟等人都早已离去。
活人见不到,但却能见到一个早已死透的人。
“儿子啊!”
方朽木趴在手术室门前嚎咷痛哭。
方墨身上的血早就流干了,哪怕是王母娘娘来了也救不了他。
就这么一个独生子的方朽木哭的痛彻心扉。
“老爷,调查过了,医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身旁有随从来报。
哭喊中,方朽木凶相毕露,咬牙切齿的说。
“给老子找!把整个贫民区…不,把整个西郊给我围起来!务必要找到夫人和凶手!”
另一随从自信的挺胸抬头。
“老爷,交给我,只要给我几个家族精锐,分分钟灭了这群贱民找到夫人!”
方朽木愤怒的无法形容,杀意难挡。
“我给你两百个人,给我杀光他们!”
“是!”
“都跟我走,立刻行动!”
人都走了之后,只留下了医院里方朽木的哀嚎与痛哭。
不过几分钟,贫民区附近链接医院的通道全部被封锁。
整个地区也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当中,逃命的逃命,有的也躲在了家里不敢出门。
这些普通老百姓何时见过这么庞大的场面。
方朽木此时就坐在医院正门前,方墨的尸首似乎已经安顿完毕。
鸦雀无声之中,一名随从猛地指向前方。
“老爷,有人来了!”
前方远处隐隐可见三个人影并排而来。
方朽木咬牙切齿,双目通红,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哪怕那三个来的不是凶手也无妨!
“给我剁了他们四肢,每个人留一口气,老子要生生折磨死他们!”
“是!所有人,行动!”
王钟在安顿好妻女后也同时听到了医院附近传来的消息,当下火速赶来。
但这附近的模样实在是不忍直视,无辜的平民百姓的尸体到处都是!
大地上血肉模糊狼藉一片。
大量方家精锐从前方疾驰而来,其中一人朝着他们大喝。
“贼人!快快投降!”
“贼人?”
王钟冷冷一笑。
“我反倒是成了贼人了。”
“让你们家主方朽木给我滚出来,给我磕头道歉,我兴许可以让他死的痛快一些。”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兄弟们,给我上!”
数百来人没有停顿向他们凶猛扑来。
王钟未动,一旁张龙上前一步捏着拳头,虎视眈眈。
“这群不是人的杂碎,杀了你们脏了将军的手!”
话音落下,张龙宛如一头猛虎一般率先冲入了人群!
那方家的数百精锐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冲了进来一下子都乐了。
对于他们这些精锐来说根本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们有足足数百人!
可下一秒,他们却愣住了。
张龙冲进人群之后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如同砍死一群老鼠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大街上,顿时一片哀嚎与惨叫,血肉纷飞,鲜血成河。
而王钟二人则在一旁紧盯路口防止有人逃出来。
此地仿佛成了笼子,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头猛虎与一群小白鼠。
几百个人杀起来很费劲吗?
一分钟的事儿罢了!
当惨叫声停止后还站着的除了后方王钟二人外就只剩下张龙一人。
还有他面前一名吓得屎尿横流的方家随从。
张龙挺胸抬头,身上全是敌人的鲜血,自己却是毫发未损。
手中那把宽阔大刀轻轻一甩,敌人的鲜血顿时消散。
回刀入鞘,望着眼前的尸山血海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我呸!方家的精锐?老子在战场上碰到的敌人一个能顶你们几百个!一群废物!”
“浪费国家钱粮,糟蹋我国民性命。”
“该死!”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留下了那随从的性命。
后者颤颤巍巍的抽出刀,可那齐流的屎尿却出卖了他。
“你…你别过来!”
张龙不屑冷笑。
“就你们这些一个个吃软饭的废材,根本不用我家将军动手,滚回去!”
“啊!”
那随从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一路上是屎尿纷飞,回到方朽木面前时身上已是臭烘烘一片。
“没用的废物!”
一脚将其踹飞,方朽木面色深沉。
这片街区已是尸横遍野,方朽木双拳攥紧,更是怒意不平。
血雾弥漫之中他看不太清楚远处三人的样貌。
来到此地,连凶手都还没找到,自己的精锐却已是损兵折将。
他唯一调查到的就是这次事情的起因和肾源有些关系。
嘴角抽搐不已。
“好,很好!”
“给我杀!”
话音刚落,周遭阴影处忽然窜出了大片黑影,但没有向远处三人而去。
反而全部调转方向冲进了各处民宅!
一时间哀嚎惨叫遍地。
说了要血洗中州,他方朽木向来说到做到。
同一时间,远处三人中的一个忽然动了!
那身影快如闪电穿梭于血雾之中,几个闪身已放到了数十名方家余下的精锐。
那冷漠的声音也在方朽木耳边响起。
“方家,你们如此玩弄生命,可还是人?”
方朽木冷冷一笑。
“哼,杀了几百个我方家的普通精锐就觉得能杀得了我了?”
“我方家的高手大有人在!”
下一瞬,方朽木身后猛地爆出了一个黑影,径直迎向了王钟!
那黑影看不到容貌,手中的一把宽刀十分生猛,刀刀干脆利落直逼弱点。
若是普通特种军人必定不是此人的对手,然而与其对阵不是普通军人。
是王钟!
看似刀刀逼近要害,实则王钟每一次都能轻易躲避,动作凌厉而不失优雅!
几番下来见王钟如此戏耍自己,那黑衣高手终于愤怒的怒吼一声。
旋即又一次冲了过来!
这一次王钟没有在玩闹下去的心情,半身微转侧手夺刀!
再反手抬起狠狠的砸向了黑衣高手。
“噗!”
顿时,黑衣高手的脑袋瓜子上硬生生的多出了一个大洞,鲜血脑浆四散纷飞。
身体软软倒地。
见此一幕,方朽木终于是有些慌了,赶忙从椅子上站起!
可他人未动,刀先到。
那沾满了血浆的宽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杀意让他不敢动弹半下,身体紧绷的只能死死的盯着前面。
仿佛稍稍移动自己的喉咙就会被瞬间割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