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大惊小怪的,到底出了什么事?”罗北问道。
“南九天的女儿快不行了,就在九楼,听说南九天已经准备好了人要杀赵若兰家满门。”
听言,罗北很疑惑。
他不明白南九天和赵家到底有什么仇怨。
赵若兰启齿道:“都是我不好,一年前开车撞了南九天的女儿,她昏迷至今,南九天曾经说过,女儿要是死了,就让我们赵家满门陪葬。”
“给南雨荨看病,我家欠了好几百万的外债,所以我妈脑子里想的都是钱。”
赵若兰说着,吓得掩面哭泣。
龙城人都知道,南九天产业无数,资产千亿,这九天酒店就是他的产业。
他是龙城的王,言出必行,他的发怒,必将带来血风腥雨。
罗北上前抱着哭得花枝乱颤的赵若兰,低声安慰道:“不怕,有我在。”
“干娘,带我去看看,我要救活南九天的女儿。”
“什么?你能救活南九天的女儿?罗北,一年来,南九天可是寻遍了国内外的顶尖医生,用了各种医疗方法,吃了好多药物,花的钱更是无数,最后还是白瞎,小子,你想好了,弄不好得罪了南九天,你的小命可是不保啊!他可是挖过好几个庸医的眼珠子。”
张龙凤善意的提醒。
她知道这种病的棘手。
“干娘,带我去就是了,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赵若兰也是担心受怕,看到罗北执意要去,只好带着他来到了九楼。
总统套房门口保镖肃立,里面隐约传来轻声的抽泣声。
黄梅和儿子正跪在门口,身如筛糠,脸上挂着死亡前的恐惧。
南家千金一旦咽气,他们赵家人离死期就不远了。
他们能不怕吗?
看到罗北,黄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个扫把星,带着若兰来这里干什么?你还嫌若兰闹得不够大吗?滚!”
罗北害死了马腾,得罪了马家,让他们赵家瞬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她一看到罗北,气就不打一处来。
保镖看到罗北面生,眼睛一瞪,正要下逐客令。
“大哥,我们是来给南小姐治病的,麻烦通融一下,要是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间,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张龙凤眯着眼睛对保镖解释道。
保镖上下打量并开始搜身。
“让开,让开,像狗一样拦着路子,没长眼睛吗?”
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子推了罗北一把,他的身后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男子,看上去有点阴邪。
“扁神医来了,快请进!”
守门的保镖一看到山羊胡男子,脸色立刻是多云转晴,一脸的赔笑。
并做了一个礼貌的“请”的手势和身姿。
提包男子轻佻的瞟了罗北一眼,冷哼一声道:“虽然都是医生,但是医生与医生是不一样的,我家扁神医来了,你们就不用进去了,南先生准备的百万赏金是我们的,你们休想。”
男子的鼻子能翘到天上去。
罗北冷然一笑,玩味的口气道:“我看你的主人今天印堂发黑,双目无光,有血光之灾,你也会跟着倒霉。”
“什么,我们要有血光之灾?哈哈哈,你小子真会说笑,好吧,我就让你跟着我进来看看,灾从何来?”
男子冲着守门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保镖会意,即刻放行。
一行人走进了套房里。
目送罗北的背影,保镖摇着头道:“扁鹂医生医术高明,是南先生的贵客,这小子大言不惭,进去怕是被抬着出来。”
听言,一旁的黄梅母子心中大快。
赵若兰则是欲哭无泪,在门口等候,没想到刚刚摆脱马家,又陷入车祸的纠纷。
来到套房里,罗北看到客房中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姑娘。
大床周围站着几个人,气氛相当紧张和压抑。
一位富贵少妇掩面抽泣,女儿快不行了,做母亲的伤心欲绝。
“扁神医来了,快救救我女儿,她,她好像快不行了。”
南九天带着几分央求的口气。
扁鹂医生即刻上前翻了翻女孩的眼皮,把脉诊断。
最后摇头晃脑道:“南先生,贵千金的生命危在旦夕,再不及时医治,怕是回天乏术,幸亏我今天带来了天山雪蜈蚣,兴许能救她一命。”
“这样最好,还请扁神医出手相救。”
南九天说完,打开密码箱,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票子,足有百万。
扁鹂掩饰住惊喜的眼神,从随身携带的一个檀木盒里取出一只通体透亮的白蜈蚣。
他轻轻叩开病人紧闭的嘴巴,要将雪蜈蚣的鲜血滴进嘴巴里。
“雪蜈蚣属阴,南千金的体质属阳,阴阳调和本是妙法,只是雪蜈蚣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血中含有火性,现在病人体质虚弱,无法承受这种强烈的火性,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
罗北不忍直视一个芳龄少女就这样撒手人寰,道出了扁鹂就医的不可行性。
“住嘴,现在是扁神医救人时刻,你小子聒噪什么,再乱说话,老子将你活剐了。”
提包男子凶相毕露,拳头冲着罗北晃了晃。
扁神医顿了一下,斜眼看了一眼罗北,沉声道:“我行医多年,还需要你指点吗?”
南九天心里乱糟糟的,现在扁神医可是他的全部希望。
半路杀出个毛头小子,他指向门口,毫不客气道:“滚出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罗北走出房间,在外面候着。
这要是换作别人,他才懒得管闲事。
只是南家千金的小命关系着赵若兰一家人的性命,他不能离去。
一滴滴的鲜血注入南雨荨的口中。
南九天一眼不眨地望着女儿消瘦的脸庞,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
相反,南雨荨的脸色开始发青变暗,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形同死人。
南九天看出了女儿致命的变化,一把推开扁鹂,抱住女儿逐渐变凉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呼唤着。
扁鹂脸上闪过一丝的恐惧,与手下对视一眼,拿起密码箱,快步走出房间。
治死了人,他们要溜之大吉。